“損失了八個。”什克斯琴歉意道,“是我沒帶好隊。”

黎危說:“路途凶險,出現傷亡很正常。”

“路上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小塞莉在濕地區域被鱷魚拖進了水裡,巴德去救,沒想到被水鱟紮傷導致感染了寄生蟲。”伯蒂三言兩語說清了這些事,略過了戴賀萊與梅納一行的衝突:“現在除了巴德失蹤以外,以梅納和阿塞莉為首的七個人都不見了。”

“長——”匆匆趕來的克裡差點叫出了“長官”,臨了才咽回去,“他們應該是去找巴德了。”

“這個可能性比較大。”伯蒂理性道,“但也不排除是出了其它事……比如也被感染了。”

由於人類很多年沒見過水鱟,不清楚它身上那些寄生蟲攜帶的病毒已經發展到了什麼地步,是否具有汙染性。

黎危眯了下眼:“遇到這種事情,竟然不先和什…你們報告,而是自作主張自己去找人?”

伯蒂看了黎危一眼,總覺得他中途是想叫什克斯琴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生硬地轉了口風。

……總不能是忘了。

什克斯琴沒有隱瞞,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並沒有把責任完全推給戴賀萊,十分客觀地表述道:“梅納一行應該是覺得您不在,我們不會同意找巴德,加上黑天要到了,巴德一旦迷失必死無疑,所以更想在黑天之前把他找回來。”

但可能是沒找到,也可能是中途發生了什麼意外甚至是迷失方向這種意外情況,導致梅納幾人也沒能回到營地。

亞伯拉罕睡不著,剛好睡袋離門口又近,聽到黎危回來了,直接爬起來落井下石:“要不是戴賀萊說那些涼人心的話,哪裡會發生這種事!”

“他做的沒錯。”黎危卸下背包,露出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你們要學會取舍,不要在該放棄的時候優柔寡斷,否則隻會造成更多損失。”

亞伯拉罕一怔,完全沒想到黎危會這麼說。他不由想起之前在茲加平原被黎危斃掉的那七個人,他們和巴德烈一樣,救治的希望渺茫。

可這不能完全混為一談啊,那些人是自作自受,巴德烈並沒有做錯什麼。

剛剛伯蒂讓三號車搬回來的時候,亞伯拉罕能看出來有一小部分人不太樂意,給三號車裡裡外外地消毒後,還強硬要求三號車餘下的幾人脫光衣服檢查一遍,同時再噴一遍消毒噴霧。

有沒有感染寄生蟲從狀態上就能明顯區分,這些人無非就是不信任他們,又過於怕死,想驅逐他們又做不到,隻能用這種手段進行羞辱。

這些亞伯拉罕都不在乎,可黎危所言卻讓他的心一沉再沉。

心裡有些說不出的難受,亞伯拉罕無法違背本心讚同黎危,隻能生硬地說我去睡了,轉身路過戴賀萊的時候,狠狠撞了下他的肩膀,沉聲道:“這下你高興了。”

戴賀萊出乎意料地沒有發火,得到黎危的讚同也沒感到高興。

他完全沒聽這幾人在說什麼,隻

看得見黎危那抹笑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森森的寒意直衝頭頂。

其他人好像都沒有察覺。

他看見克裡主動接過黎危卸下的背包,似乎是沒想到那麼重,雙臂頓時往下沉了一沉,廢了不少力氣才提起。

這背包裡裝了什麼?

黎危被黑龍擄走的時候,他們正在對抗鬣狗,不可能背著包,所以這個黑色的包是多出來的。

不太可能是在山穀裡找到的,這個包就是燈塔近些年的常見款式……

難道是巴德烈他們的!?

背包的拉鏈沒有掩好,露出了一小條縫隙,但還是看不清裡麵的東西。

克裡將它放到外牆旁邊堆積的舊鐵箱上,大家的包要麼在車上,要麼統一放在了這裡。

克裡細心把拉鏈拉到了底,對裡麵的東西完全不感到好奇,轉身對黎危說:“老大,先去休息會兒吧?”

黎危說:“不急。”

雖然被拉嚴實了,戴賀萊仍死死地盯著背包……不一會兒,一道暗紅的血液從背包下麵滲透出來,沿著箱體滑落,滴在地上。

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黎危看了過來,眼裡沒有一絲感情。

戴賀萊猛衝過去:“有血!”

“什麼血?”伯蒂走近檢查了下,什麼都沒發現,“你看錯了吧。”

戴賀萊一頓,睜大眼睛,隻見剛剛看到的血液已經消失不見,鐵箱子還是灰調的銀色,和之前一樣坎坷不平,有著上百年曆史。

他退了一步:“我明明看見有血從包裡……”

“黎隊的包?”伯蒂無言了會兒,“這是個皮包,就算裡麵有血也滲不出來。”

戴賀萊定了定神,事實確實和伯蒂說的一樣。

他一時有些恍惚,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

亞伯拉罕忍無可忍地回頭:“你之前不是一副恨不得殺進山穀找回黎隊的樣子嗎?怎麼,黎隊回來了,你不裝了?針對完黎隊的人又開始針對黎隊?”

“我沒有人。”黎危眸色一沉,駁回了亞伯拉罕的話,同時並沒有怪罪戴賀萊,“在昏暗的環境裡待久了,確實容易出現幻覺。”

“……”

伯蒂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秩序者最不應該和隊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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