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身世(1 / 1)

“阿母,阿母,棠棠要吃果果。”

“要吃紅果果,不要皮皮哦。”

一個紮著銀白色啾啾的小獸人嘰嘰喳喳跟在一個紅發雌性身後。

那個紅發雌性似乎很忙,也是在這間草屋,裡麵有很多紅發獸人,躺在石床上等著她照顧。

紅發雌性始終沒有轉過臉來,似乎是沒聽到小獸人的呼喚。

“棠棠乖,彆煩你阿母,阿父給你剝果果。”

一個白發獸人背著籮筐走進來,他把草藥放在地上,順便一把把小獸人抱進懷裡。

剛剛還滿臉失落的小獸人瞬間開心了,“嗯,阿父真好,棠棠最喜歡阿父了。”

溫馨的場麵戛然而止。

忽然有一夜,草屋起火了。

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從火海中衝出來,等待他們的卻是一場屠殺。

“棠棠,快跑,不要回頭。”

白發獸人推開剛剛成年的女兒,衝進火光中護住紅發雌性。

“我不要。”

“阿母,阿父……”

沙棠想起來了,這就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原身的記憶。

她是紅狐族人,她的阿母是紅狐部落的巫醫,阿父是來自北大陸的銀獅。

沙棠她來的時候之所以被部落來回買賣,就是因為她的家人已經被同族殘害。

凶手一家在部落中的勢力龐大,沙棠背負厄運流言,被驅逐出部落,成了流浪雌性。

加上天賦力太差,她的命運可想而知。

沙棠走進殘墟裡,按照記憶從石壁上取出一塊活動的石塊。

裡麵有一塊刻著獸文的竹板,還有一個赤紅的手環。

“棠棠,阿母給你在老地方留了紅果果,記得來拿啊!”

這是她的母親留下的遺物,沙棠記憶中,這個赤紅手環她一直隨身攜帶,也不知是什麼寓意。

畢竟是屬於她的東西,沙棠一並取走。

等銀滄剝完獸晶找過來的時候,沙棠已經收拾好心情了。

原來的屋子她沒有動,保留了它殘破的模樣,以免那些紅狐族人回來,打草驚蛇。

至於其他的,沙棠轉了一圈,找到了紅狐族儲存食物的地方。

普通族人家的食物她沒有動,但族長家後院儲藏肉乾的洞穴,她掃蕩了個乾淨。

不光是肉乾,還有大量的獸皮,乾果,海鹽,各種大小的骨刀,背篼。

這些東西一收納,讓沙棠的空間頓時充盈起來。

最讓她感到驚喜的,是她搜羅到幾筐種子。

銀滄捧著乾淨的獸晶回來的時候,沙棠正對著那些種子研究。

“是青青菜,部落裡每年都會采集大量的青青菜種子,每家分發下去,等到來年開春的時候,種植在洞穴附近,這樣隨時隨地就能吃到。”

青青菜沙棠吃過,青青脆脆的,口感不錯,但沒見過它的種子。

好,這些青青菜種子她帶走了。

黑心族長家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拿的了,沙棠接過獸晶,爬上銀滄的背。

這一次收獲滿滿,可以回去休息了。

兩人剛走,紅狐部落就跑來兩個紅狐族人。

他們是紅狐族派來打探情況的。

食人獸是走了,可部落也被摧殘的差不多了。

殘臂斷肢堆在洞穴口,甚至這些食人獸還被附近的流浪獸開膛破肚過。

味道實在難聞。

“我看還是告訴族長暫時還是不要搬回來了,先在蒼狼山住一段時日。”

“嗯,我看也是,誰知道食人獸還會不會殺回來,昨晚也太可怕了。”

……

兩人默默拿了點食物,扭頭又往相反的方向走。

沙棠他們回到洞穴,好好休息了一天。

等到晚上的時候,沙棠清點了一下空間裡的物資,心裡美滋滋的。

原來有空間是這種感受啊,手裡有貨不慌張。

怪不得那個鹿雅平時說話那麼囂張,也不知道她都是存了什麼好東西。

“棠棠,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說。”

兩人一起吃了肉乾,聊起未來的計劃,銀滄才吞吞吐吐的開口。

是關於養父的事,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上次就是因為他執意要等養父回來,才害的棠棠落水消失了這麼多天。

沙棠主動問道,“你還想去找你的養父是不是?”

銀滄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們結侶了,我現在是棠棠的獸夫,應該以你為重。”

銀滄耷拉著大腦袋,顯然不知道該怎麼取舍。

“可正因為我們結侶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應該陪你去找養父。”

銀滄眼睛一亮,“真的,你真的願意?”

“當然。”

沙棠不準備走了,她現在有空間,有獸晶,還有銀滄,不再是孤身一人。

她要為原主報仇,為自己正名,她要建立一個新的部落。

“謝謝你,棠棠。”

“謝什麼,大笨虎。”

沙棠還沒來得及把心中的藍圖告訴他,就被銀滄拉著耳斯鬢磨了一夜。

第二天,銀滄帶著沙棠換了地方。

據他說,上一次見到養父就是在蒼狼山附近。

養父當時和兩個豹族獸人在一起,行色匆匆,連銀滄追著喊他都沒聽見。

那一麵之後,銀滄就趕到豹族。

可惜豹族發生內亂,銀滄趕到的時候,豹族部落裡全被發瘋的食人豹族占領了。

正常的豹族族人也都不知道轉移到了什麼地方,銀滄再一次失去了線索。

他隻能一邊追尋豹族的蹤跡,一邊屠殺食人獸。

這一次,沙棠勸他從線索開始的地方尋找。

既然當時他的養父出現在蒼狼山附近,說不定會留下什麼線索。

銀滄一開始顧及著沙棠,還不肯搬過去。

“躲是躲不過去的,你要找養父,我也要報仇,我們終究要回蒼狼山。”

兩人這才回到一開始的洞穴暫住下來。

銀滄外出狩獵,有時候也會跑到遠一點,去尋找線索。

沙棠沒事就在家把他狩獵到的食物晾乾儲存,順便變成蟲類在附近打聽消息。

兩人雖然是分頭行動,卻又因為結契的獸環變得更加親密。

“天瀾,我知道我做的不好吃,但你多少吃點。”

鹿雅把一碗肉湯端過來,送到夜天瀾麵前。

這幾日,她都在極力的討好他,希望夜天瀾能儘快從悲傷中走出來,和她結侶。

可惜,效果不儘如人意。

“我不餓,你讓熊昭喝吧!”

“天瀾,這是我專門為你做的。”

“我說了,不想喝。”

夜天瀾的聲音已經不耐煩,他推開鹿雅起身,走到水邊獨自清靜。

鹿雅尷尬不已,一回頭,熊昭和衛遊正哀怨地看著她。

尤其是熊昭。

自從他們倆和鹿雅交合,第一獸夫的位置她給夜天瀾留著就算了。

平時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鹿雅都第一時間端到夜天瀾麵前,甚至當著夜天瀾的麵,她都不與他們兩個親近。

這讓誰能受得了。

熊昭氣的往旁邊揮手一砸,環腰粗的樹乾應聲碎裂。

“熊昭,你嚇到我了。”

鹿雅表達自己的不滿,和熊昭吵了起來。

容狄看的煩,索性去水邊看看夜天瀾。

自從丟了沙棠那個小雌性,隊伍越來越難帶了。

水邊,夜天瀾正抓著一個獸皮激動萬分。

這是沙棠的獸皮,上麵有她的氣味。

一隻黑鷹盤旋而上,直接尋著氣味飛走。

容狄想喊人都沒來得及。

這是又發什麼瘋!

容狄趕緊回隊伍喊了眾人跟上。

好在這幾日大家都習慣了,夜天瀾經常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然後不負責任的消失。

容狄一開始想的是,隨他鬨吧,折騰兩次便放棄了。

可這眼看著都要到蒼狼山,夜天瀾還執著於尋找一個不可能存在的人。

若是因為這耽誤了任務,容狄是一萬個不願意的。

黑鷹在天上飛了一會兒,很快就鎖定了一個洞穴。

彼時,沙棠正在洞穴裡做新獸衣。

“棠棠?”

一個粗啞的聲音帶著不確定的顫抖讓沙棠渾身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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