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個又一個(1 / 1)

回到房間,關上門後,雲清渺就找了材料出來繪製顯形符。

繪製完畢,雙指夾著顯形符,心中默念起口訣。

緊接著,她對著半空甩出符紙。

符紙在無風的房間內自動飄來飄去,很快,便有一道道淺灰色的腳印在地麵顯現。

雲清渺待符紙自燃成灰後,才走上前仔細查看。

隻見地麵上,大概分布了三種不同的腳印。

其中一種當然是她自己的,另外兩種她分辨了一番。

估摸著,偏大的腳印是來自雲清暉的。

畢竟雲清暉今天早上來過她房間,會留下痕跡也很正常。

至於剩下的那一種,看著像是女士鞋子,可能還真是保潔進行打掃的時候留下的。

除了這三種腳印外,就沒有彆的痕跡了。

“嘖,有點棘手啊。早知道,該把四四留在房間裡守著的。哎,不過說這些也沒用。萬一青鬆真人布的陣法真的蠱惑了雲清暉他們,我還得指望四四和五五感應尋人和進行提醒呢。”

雲清渺在心裡吐槽幾句,又四下檢查了一番。

可惜,依舊一無所獲。

如此看來,要麼是布陣的人修為頗深,還知道要如何消除痕跡,所以她才沒能找著任何線索。

要麼是這迷魂陣一早就布下了,不過今天下午才被激活了而已,便導致顯形符無法顯現出痕跡。

總之,要查下去恐怕不太容易。

雲清渺想了想,反正她明天一早就要走了,不如假裝放鬆警惕不再查。

將計就計,引蛇出洞。

到時候要解決起來,也不算麻煩。

總比,她一直為了這事兒琢磨而壞了心情好。

眼下又是晚上七點多了,她折騰一番隻覺得餓。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於是雲清渺做了一些防護措施後,又把四四放在了床底板當監視器,隨即就出門去找雲清暉了。

可她敲了好一陣門,都沒得到任何回應。

她正疑惑萬分,忽地聽見手機鈴聲響起。

拿出一看,是陌生號碼,可她思考幾秒後還是接了。

“喂,您好,請問是雲清渺雲女士嗎?您不用說話,您的特殊情況我們了解。是這樣的,因為之前與您一起進山的朱衛忠出了點意外,所以我們需要您來縣公安局一趟做一個調查。您現在方便的話,就請儘快過來吧。”

一聽這話,雲清渺就明白了。

雲清暉多半也被叫去公安局問話了,所以才沒能回賓館休息。

不然,雲清暉身上的五五早就給四四發求救信號了。

如此想著,雲清渺就轉身走向了樓梯,下樓後打了個車去公安局。

抵達後,她找了個警官打字一問情況,便被帶去了專門的房間做調查。

因著她確實沒什麼作案的嫌疑,而且青鬆真人昨天表明要離開,今天也沒與她再次一起進山。

所以調查很快結束,她就被帶了出去,同時碰見了一樣來做調查的雲清暉和梁嶽。

待兩人也完成調查後,才一同離開了公安局。

“嘖,看個熱鬨還給我看進公安局了,我真服了。也不想想,我長著一張標準好人臉,我能是作案人嗎?”

雲清暉拍了拍身上,隻覺得有些晦氣。

他和梁嶽與雲清渺不同,他們兩人還接受了關於周遊等人的調查。

“老妹兒,我跟你說,你可能不相信啊,但是!但是周遊那夥人真的莫名其妙出事了!那陸仁賈、陸仁義還有周遊,居然死在了拘留室!至於剩下的那四個,都瘋了!”

說著說著,雲清暉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了。

他一把拉過雲清渺,壓低了聲音發問。

“老妹兒啊,這世上真有因果報應嗎?他們是不是被……被報複了,才會落得這個下場的啊?”

雲清暉並不知道周遊等人遭到報複,全是因為雲清渺在背後進行推動。

所以會問出這話,也很正常。

不過雲清暉在得知周遊等人的情況時,心中就隱隱約約有了一個猜測。

他覺得,這事兒多半與雲清渺有關,隻是他沒好意思直接罷了。

【因果報應嗎?當然是有的。但,天道要注視著的生物實在太多了,難免有所疏漏。可天地間所有行惡者,終究是躲不過製裁的。就算生前無事,死後也得受罰。】

雲清渺一邊走,一邊打字回答。

其實,她並不知道該怎樣與雲清暉講述這個道理。

因為她自己都覺得有幾分無奈。

如果行惡者隻能在死後受罰,對於受害者來說仍是種折磨。

誰不希望行惡者在生前能遭到報應呢?

察覺到雲清渺的心情有些低落,雲清暉立馬換了個話題,“咳咳,先不說這個了。晚上吃點啥?燒烤?米線?烤魚?還是鮮花餅?”

雲清渺舉手比了個可以的手勢,意思是都行。

見狀,雲清暉爽朗一笑,“行,哥明白,這是全都要的意思!走走走,哥帶你一路買一路吃!我剛看路邊兒還有賣炸洋芋的,哥給你買一口袋怎麼樣?”

雲清暉一邊說一邊拉著雲清渺往前走,將剛剛略顯深沉的話題成功繞了過去。

梁嶽在後麵看著,眼中有幾分了然。

這周遊等人出事,恐怕並不是巧合。

但,那又如何呢?

若是周遊等人不行惡不虐殺小動物,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般田地了。

所以梁嶽隻假裝無事發生,繼續跟在後麵慢慢地走著。

到賣炸洋芋的小攤,他見炸洋芋香噴噴的,外焦裡嫩還裹著糖醋汁。

他不免犯了嘴饞,“給我也來一份,要大份的!哎,下午在咖啡店跟那些腦子一根筋的傻缺吵架,吵得我是又餓又渴的。我當時點的咖啡和蛋糕都沒來得及吃,就被叫去問話,我也是服氣了。”

雲清暉看梁嶽確實麵色不佳,就多買了一個大份給梁嶽吃。

他剛準備把裝滿炸洋芋的盒子遞給梁嶽,就看梁嶽又接起了電話。

雖然電話很快就掛斷了,但梁嶽的臉上滿是錯愕。

“又咋了?不能是瘋了的那四個突然沒了吧?”

聽著雲清暉的問題,梁嶽搖了搖頭,湊近了些小聲回答。

“沒……是青鬆真人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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