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太蠢了(1 / 1)

此話一出,讓雲清暉大受震撼。

但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緊張感。

他喉結滾動,猶豫好一陣,才扭頭看向了雲清渺。

不能吧……他的老妹兒……不能給青鬆真人做掉了吧……

萬一警方細查起來,這該怎麼辦才好啊?

早知今日,他大學就不學表演了,他鐵選法學。

哎!

雲清暉正糾結萬分時,便見雲清渺遞來手機。

【他被彆人下了某種邪術的禁咒,一旦觸發必死無疑。本來他在連春山的時候就該死了,可我不想造成麻煩,才設法拖延了時間。現在時間到了,他自然就死了。】

一看這些,雲清暉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他倒不是害怕雲清渺真的乾出那種事,而是緊張自己沒法幫雲清渺的忙罷了。

如今得知真相,他才覺得有所緩和。

“算了算了,不說這些,晦氣的很。炸洋芋都做好了,先吃著墊墊肚子。糖醋口的,確實好吃!”

說著說著,雲清暉就把梁嶽的那一盒大份炸洋芋塞了過去,在塞之前還不忘用簽子戳一塊炸洋芋吃進嘴裡。

“誒!你吃你老妹兒的啊!她那麼一大袋呢,乾嘛吃我的?”梁嶽也是為了緩和氣氛,就故意做出副不爽模樣來,追著正在嚼嚼嚼的雲清暉鬨騰。

雲清暉一邊嚼嚼嚼一邊得意道:“我就樂意讓我老妹兒獨享,反正你的也是花我錢買的,我吃一塊怎麼了?略略略,要不我吐出來還你啊?”

兩人鬨著就往前走去了,目標是不遠處賣包漿豆腐的小攤。

見狀,雲清渺站在原地吃了好幾塊炸洋芋,品嘗到熱乎乎的鹹鮮麻辣滋味之後,才慢悠悠地追了上去。

反正今天晚上沒有什麼事要做,一邊逛街一邊買東西一邊品嘗,正是難得的悠閒自在。

而且青鬆真人的死無論怎麼查也查不到他們,

因為昨天青鬆真人為迷惑他們,故意去汽車站買了票假裝離開。

還自己退掉了賓館的房間並收拾好了各種行李,甚至從梁嶽助理那兒要了市醫院的地址和聯係方式。

總之,種種跡象都表明了,青鬆真人就是要離開這座縣城。

卻沒想到青鬆真人這些精心準備的假象,最終成了讓雲清渺等人擺脫嫌疑的證明。

吃吃喝喝一整晚後,雲清渺就與雲清暉還有梁嶽回到了賓館。

她順便告訴了梁嶽一聲,她明天一早就要啟程回家。

該解決的事都解決了,梁嶽便沒有做多挽留。

隻是急急忙忙拿出手機,給雲清渺看了看新選中的男五號有無問題,又問了雲清渺什麼時候重新開機是良辰吉日。

待雲清渺解答了這些問題,梁嶽才滿意點頭,說了句祝雲清渺一路平安。

並表示,明天早上安排張司機送雲清渺去汽車站。

一切塵埃落定,他們才各自回了房間休息。

又等第二天清晨,雲清暉拎著一大袋新鮮出爐並包裝好了的鮮花餅,坐著張司機開的車,送吃過早飯的雲清渺去了縣城的汽車站。

“老妹兒!路上注意安全啊!給你買了那麼多鮮花餅,應該夠你吃到上飛機了。飛機我定的是頭等艙,我還給你定了一大堆的飯,如果你依然覺得吃不夠,就直接找空乘人員,保證給你喂得飽飽的。好了啊,時間快到了,你進站去吧!路上記得時刻給我發消息!我好安心!”

聽見這些,雲清渺接過口袋點點頭,又上前抱了雲清暉一下,才背著包包轉身進了汽車站。

她先前來的時候就是坐的大巴車,也算是熟門熟路。

因著時間差不多了,所以她檢完票,便上車坐著了。

抵達市裡要近兩個小時,她就在搖搖晃晃之中,邊吃著鮮花餅邊看外麵風景。

有一段路,是正好經過連春山山脈的一部分。

雲清渺瞥見遠處鬆樹晃動,隱隱約約有不少白、灰、黑、棕的小點。

她不禁勾唇一笑,隨即又吃了一大口鮮花餅。

真好,這次出來結交了一群刺蝟朋友呢。

在人間待的時間越久,她就覺得人間也不錯。

雖有好有壞,但哪裡都是如此。

至少人間,還有許多的溫暖。

當雲清渺在回海市的路上時。

某處深山的山洞中。

身穿灰衣灰褲的年輕男子,正盤腿坐於蒲團上雙目緊閉。

四周煙霧繚繞,前方既有各種金佛像又有金三清像。

他單手盤珠,偶爾開口落下幾句晦澀難懂的咒語。

直到一陣腳步聲匆匆傳來,他的動作才停頓片刻,可很快又再次恢複如常。

“師父,抱歉,我的任務失敗了。”

來人穿著身寬大鬥篷,聲音暗啞而又沉悶,乖覺站在不遠處等候。

男子仍在盤珠念咒,並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過了好一陣,他才再次停止了動作,隻是雙目依然緊閉著。

“無妨,她的能力是我無法預料的,連朱衛忠都失敗了,更何況你?去把外麵晾著的草藥收去木屋吧,晚些時候,再來找我,我還有事交於你去辦。”

他的聲音更為嘶啞,還有幾分與外表截然不同的詭異滄桑。

來人卻是習以為常,恭恭敬敬鞠了一躬,隨即就要轉身走出去。

但,男子卻忽然再次開口。

“靜月的死,不是我本意。是她太過貪生怕死了,才會導致禁咒發作。她若是能膽子大些,又或是再聰明一點,提前將那黃皮子和狐狸精拿捏住,就不會反被雲清渺給算計了。而且,雲清渺不可能真的讓她死在三清宮。她卻始終沒想明白這一點,實在可惜。”

話音落下,穿著鬥篷的來人沉默片刻,才回應道:“她太蠢了,亂了心神。”

“然也,”男子繼續撥動手中的串珠,聲音輕輕,“你出去吧,記得收草藥。”

來人轉過身大步走出山洞,十分熟練地端起一盤盤晾曬在外的草藥,分彆倒進背簍之中,又提著背簍順著山路走向一座小小木屋。

門上掛著好幾把鎖,來人拿出一串鑰匙,快速擰開了這些鎖。

推開門,除了一個個大缸、竹筐外,還有一個躺在地上四肢殘缺奄奄一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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