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沐愣了一下，但還是說道：“雲想衣裳花想容。”

蘇老太師馬上說道：“對嘍，就是雲想衣裳花想容。這自古以來，歸根結底長得好，無論男女，怎麼都是對的，長得不好看了，萬般皆罪！舉個例子，荀曠那人，長得還算不錯，換做其他長得醜的，整天穿成荀曠那樣，也不打理自己，再去花街那邊，就算是花街裡的女子男子們，你信不信也要多收一些銀子才願意出來陪陪。要做風流才子，那也要有長相才行。”

“你說當日的事情...若是當日真的被八王爺拆穿了，是我們蘇府沒做好這事兒，我老頭子就去陛下那兒負荊請罪，但是...陛下絕不會怪我，因為若是我猜測沒錯，陛下早已經安排了人散播大丫頭容貌之事了。那日事，做好了自然妙極，做差了我這個老頭一肩挑了這罵名壞名聲就是了。”

“才名？才名是讀書人們看中的東西，老百姓們懂個什麼，看得懂詩詞歌賦？他們就在乎能看得懂的，大丫頭那模樣，在老百姓眼中就算是不會作詩詞那又如何！長得好啊，而且詩詞一事，重要嗎？等需要的時候，讓大丫頭背上幾首，然後恰到好處之時弄出去...”

“才名不就有了？何況，名聲這東西，壞了一些又如何，補補就又回來了。有了主體名聲，其他不過錦上添花罷了。就像是那個花街的柳白獅，我常聽說什麼長得好看，還會彈琴什麼的。為什麼沒人優先說那花魁很會彈琴呢？她可不是因為會彈琴才做了花魁，而是長得好看啊。”

“而且現在細細想來，陛下打從開始，就安排好了一切，那些個名聲什麼的，自己個兒就會從坊間出現了，至於陛下安排了什麼好名聲，那就不知道了。”

“彆忘了，子沐...名聲這東西，可是能憑空造出來的，總不過學那些戲子們演演戲罷了，忘了八王爺？還有那個老太傅？”

蘇子沐恍然，看著自己父親欲言又止，細細品酌之後，朝著蘇老太師深深行禮作揖：“兒愚鈍了。”

一邊蘇子峰這時候開口道：“父親，若是這麼想，恐怕陛下還有阻了那些人口的目的吧，畢竟陛下在廟堂之上要做什麼，總有一些人會出來說一些反對的言辭，但當下太後娘娘讓大丫頭回宮，那些人就要掂量掂量了，尤其當初出宮，大丫頭就是打著本來就在宮內療養的名頭，當下回去也是理所當然。”

蘇老太師點點頭：“不是陛下要讓大丫頭回去，而是逼著那些人不得不讓大丫頭回去。這事兒啊，要不說還是大丫頭自己爭氣，愣是把自己名氣弄得這麼大了，尤其初冬詩會之上那一出，我這幾天可是聽說太傅那老東西氣的把他安排的那幾人直接趕去苦寒的地方了。”

“不過...真要說這事兒能這麼快進行，應該還是因為大丫頭救了李星月的原因。那天，李九郎就去見了太後，之後就李九郎就將全府下人換了個遍，想來...就是太後要殺李星月那小丫頭。然後這兩兄妹...”

說到這兒，蘇老太師搖搖頭：“還不至於會鬨掰，李九郎雖然一直保持中立，但得罪人不少，若是沒了太後的力量，怕是要被太傅還有其他人針對了，到時候保不齊自保都要吃力起來，李九郎還不至於會做與太後徹底斷裂的事兒出來。”

蘇子峰想了一下後問道：“需要接觸著試試嗎？”

蘇老太師搖頭：“順其自然即可，而且...這事兒突然出現，搞不好陛下也謀劃樂什麼，彆擅自做決定去做什麼。”

蘇子峰馬上作揖。

而蘇老太師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笑了出來說道：“縱然這謀劃被那些人們看出來了，但一個個也隻能吃癟。咱們陛下，有先帝的風采嘍。”

說完，蘇老太師看向兩個兒子：“你們收拾準備一下，一周後送大丫頭回宮。”

這話說完，蘇老太師卻是突然搖搖頭：“當初迎過來，想著讓她這樣舒舒服服住著，該走的時候直接送走就好了。卻是沒想到那丫頭這般討喜，真要走了，有些舍不得了...”

蘇子沐與蘇子峰相互看了一眼，無奈一笑。

……

宰相府內，李九郎通過窗戶看著女兒休憩的樣子，尤其看著放在一邊的果脯少了一些，心情好了許多。

因為蘇長安走時跟他說了。

隻要吃東西了，身子也能康複起來。

上廁所多了，毒也就能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