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小姐親筆所寫詩詞開頭,雖不過隻有‘應是天’三字,但這文墨之上便可看出是長安小姐又一大作將要誕生。如剛剛那兩件一樣,同樣是今日才從蘇府流出的,尤其這三字筆墨之上,可鑒定真假,童叟無欺,假一賠十。”
“而且這一文墨雖不及剛剛那‘形若槁骸’這四個字之多,但隻是這‘應是天’三字,便勝在其意境優美,可想其之後詩詞如何,各位看官,這件長安小姐文墨可有人要?”
不遠處的一家足足有兩層樓之高的大書齋門口,一小廝伶牙俐齒,雙手捧著有些發皺的紙張。
紙張之上確實寫著‘應是天’三個字,而且但凡看過蘇長安筆墨的人,一眼就可認出這肯定是蘇長安的筆墨了!
隻因為也就隻有蘇長安的字,醜的這麼抽象了。
尤其若是仔細看,更可以在紙張下邊發現一些油漬。
隻是就在書齋之前那一個個書生們,卻是毫不在意那油漬一般,隻是認真看著‘應是天’三字。
“應是天...應是天什麼啊...長安小姐這是要寫什麼,又或者這可以與剛剛的‘形若槁骸’連起來?”
“長安小姐所作詩詞,自然不是我等能這般就能想到的,但可以確定的是,便是廢棄的,也必定令人心生向往,彆忘了那‘滿船清夢壓星河’便是當初在初冬詩會上,長安小姐隨手遺棄之作。”
“劉兄說的極是,所以此作我必拿下!店家,你快報價!”
“對啊,快報價啊!”
……
書生們叫嚷而起,催促那小廝。
小廝嘿嘿一笑,馬上喊道:“因不成句,卻又仿佛成句,比較起剛剛那‘形若槁骸’缺些什麼,又令人遐想翩翩,故而這價格上要高上一些了,所以最低價是...八百文!”
小廝伸手做了個八的動作,而後仔細看著在場書生每一個人的表情。
“一千文!”
馬上,人群中有人喊了出來。
“一千兩百文!”
“一千八百文!”
……
價格越來越高。
懷中銀錢盈實的人自然是紛紛報價。
那些個想要,卻囊中羞澀的,也就隻能眼巴巴努力去多看幾眼紙張之上‘應是天’那三個字,並且努力去思考著後麵到底是什麼!
總之
場麵喧囂,圍觀之人越來越多。
有些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的人詢問了旁邊人後,滿臉疑惑的問出:“這字這般醜,當真是長安小姐所寫?那般天仙似的人物字不當如此吧。”
有人就在一邊回答:“你懂個甚,此乃長安小姐獨特筆墨,聽聞當時在初冬詩會上,還受了姚老夫子,水雲先生他們的稱讚,更表示想要長安小姐的字帖去臨摹學習呢!”
那人皺皺眉,仔細看著那‘應是天’三個字,看了半天,實在是沒看出個什麼,但又看著這幫讀書人們都把這隻是寫了三個字,而且紙張也皺巴巴的文墨給喊到了‘四千文’的價格,不由感慨:“果然我們就是一幫老粗啊,欣賞不來大才女的文墨。”
之前那人當即開口:“那可不,天仙兒似的人哩,是咱們凡夫俗子能理解的?”
這一問一答就在蘇長安他們馬車旁邊說的
而就在馬車上的蘇長安自然是聽的清清楚楚,再去看那邊以‘五千七百文’賣出去的那張“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