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想來,這家夥應該是就近偵查,為此不惜‘自汙’,當真是可怕。
對方這麼隱忍,肯定是所圖不小。
而此時,大門卻是打開,負責看守大門的警衛更是跟在對方身旁兩側,向著這邊走來。
一邊走,還一邊看著,仿佛看到他似的。
“逃!”
這一刻,林申腦海中最真實的想法就是逃。
不管如何,隻要先逃出這軍屬院再說。
想到這裡,林申就要穿上衣服往外跑,可他的速度快,丁常密等人的速度也不慢,尤其是抓捕這些投機倒把的分子,更是跑的飛快。
砰砰砰
敲門聲陡然傳來,黑夜裡傳的老遠。
林申麵色一寒,心裡卻是平複起來。
腦海中出現種種情況,這樣的事情該怎麼麵對,早有預案。
想到這裡,林申便躺在床上,裝睡。
要知道,這屋裡可不是隻有他一個人。
門打開,林母披著外套看著門口的人。
警衛上前敬禮,“領導,這位是煤場督導組的同誌,他們這次來是要見林申同誌。”
“督導組?還煤場的?”
林母皺眉,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不過還是開口詢問道,“這麼晚了,你們找我兒子有什麼事?”
丁常密看得出,這婦女的地位應該不低吧。
而這正是丁常密想要的結果。
“這位同誌,請將林申同誌叫出來跟我們走一趟。”
“我們接到準確信息舉報,林申同誌在多年來,參與多次倒賣糧票、布票、油票等等,多次參與投機倒把,嚴重...”
“閉嘴!”
丁常密還沒說完,就被林母冷喝一聲打斷。
這會兒的功夫,左右鄰居都出來查看情況。
林父聽到動靜也從屋子裡出來,麵色陰鬱。
尤其聽到丁常密反複認定的話,更是讓他火冒三丈。
自家兒子怎麼教育那是自己的事,誰要是指手畫腳給他扣帽子,那也是不能答應的。
“口說無憑,你們就想用一個舉報,來誣陷我家兒子嗎?”
林父嗬斥著,而此時屋子裡林申跟著走出來,站在門口。
眾人一看,這年紀,肯定是林申了。
聽到林父的指責,丁常密臉色平靜,甚至嘴角帶著一抹嘲笑。
“證據?我們可是有人證的。”
說完讓開位置,讓身後的傻柱開過去。
傻柱早就想好了,這件事開弓沒有回頭箭,何況成語不成都能獲得好處。
“兩位,你們或許不認識我,但昨天中午的飯菜,你們肯定有印象吧。”
林父眉頭皺起,這跟中午飯有啥聯係?
然後傻柱繼續說道,“沒錯,這做飯的人就是我。”
“我何雨柱,就在這家裡,親耳聽到的他們家的林申跟一個叫林全的人賣弄著,說是以前他們就做過投機倒把的活。”
“還說為了掙錢,連家裡的酒票都偷拿了幾張,還賣給了誰誰誰。”
“這都是兩人親自承認的,隻是他們沒有發現我,所以才會被我聽到。”
聽到傻柱這樣說,林母呼吸都變得急促。
知子莫若父,作為母親也清楚自家兒子是什麼貨色。
連忙回到屋裡拿起電話。
對方竟然是督導組的,真是
而屋裡的林申聽到對方對他的指控突然想明白了,對方為什麼會認定他是投機倒把了。
估計是聽到他跟林全的醉話了。
心裡頭暗暗警惕,以後不能再這樣亂喝了。
“這位同誌,你們好,我就是林申。”
想到這裡,林申快步往前來到門口處,而此時的林父盯著他,如果這小子真的投機倒把了,他少不得要狠揍一頓,再送出去教育教育。
這年頭,投機倒把破壞經濟建設,可是不小的罪名。
“他就是林申。”
傻柱開口說著,丁常密立馬揮手,準備讓人圍住,生怕跑了。
林申絲毫不怕,“這位何雨柱同誌說的,根本就不對。”
“你們想想,誰做了這種事會滿世界宣揚?”
“何況這都是他自己說的,萬一是他自己編的呢?”
丁常密狐疑的看了眼傻柱,見對方憤怒的握緊拳頭,不似作假,心裡踏實一些。
“而且還有件事,這位何雨柱同誌,臨走前還偷拿了我們家不少飯菜,這種偷盜行為,人品敗壞的事都做出來,還有什麼可信度?”
“你不要胡說,那是我們廚子的規矩,不信就去問問。”
傻柱著急說著,竟然忘了這一茬。
“規矩?嗬嗬~”
林申冷笑,這人,真傻。
“行了,不管如何,我們接到舉報,都要進行調查,頂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丁常密心裡也是猶豫,尤其是傻柱那東西的事捅出來,讓他也是懷疑。
隻是現在一隻腳都踏進來了,不做也得做了。
“不行,我兒子沒錯,為什麼要去?”
“因為有人舉報他。”
“舉報的人有問題,不值得相信。”
“我們是一視同仁,而且他們擁有改過自信的機會...”
兩人正說著,林申在一旁心裡忐忑,對方這鐵了心要抓自己進去啊。
萬一自己被發現了,那可是跑都沒法跑啊。
就在這時,林母走進來,然後對著丁常密說道,“你們督導組的領導電話找你。”
刹那間,門口的爭執鴉雀無聲。
丁常密看著林母,又看看林父,最後又看向林申。
這一刻,心頭的正義猛地一顫。
在眾人的目光中進入屋子。
一分鐘後,丁常密一臉陰沉的出來。
然後看向林母的表情陡然變得燦爛,“林組長,抱歉,抱歉。”
“大水衝了龍王廟,都是誤會,誤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