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崽的溝通沒有一絲障礙,一旦不小心觸碰到一些關於遊戲的話會被消音或者轉換成其他表述。
又是美好的一天開啟,早晨,陽光正好,夙辭獨自在花園做康複訓練。
手機擱在一邊,豎放著。
透過屏幕虞輕不僅可以看到一旁花園綻放的花朵,還能在旁邊陪著夙辭做康複訓練,默默為他加油打氣。
“加油,加油,加油!”熊貓崽崽站在屏幕前,化身沒有感情的加油機器。
這些天下來,夙辭最近一直堅持做康複訓練,專門趁著夙放不在家的時候。
他嫌棄夙放說話太吵,總是一驚一乍的,有夙放在身邊彆想安靜。
好在夙放最近挺忙的,經常早出晚歸,除了吃早餐的時候偶爾會碰麵,晚上基本碰不到麵。
夙辭朝著熊貓崽崽揚唇笑了笑,心底很是緊張。
這幾天他一直嘗試站起來,但沒太大的起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崽崽在身邊,迫切的想要快點站起來。
他握緊輪椅扶手,深呼吸一口氣,腿發力緩緩站起來,又重重坐下來。
夙辭低垂著頭,一隻手緊緊攥著輪椅扶手,另一隻手狠狠的捶了一下雙腿。
渾身散發著頹廢和悲傷的氣息。
連空氣都帶著一絲沉寂。
儘管隔著屏幕,虞輕也能感受到夙辭身上散發出來的難受和低落,心裡跟著難過不已。
“沒關係的,我們慢慢來。”她輕聲安慰,直勾勾看著夙辭,用儘一切辦法安撫。
反正有的是時間,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總會成功的。
對上熊貓崽崽望過來關切的眼神,夙辭點點頭,平複好思緒,決定再次嘗試。
崽崽說的對,慢慢來不著急。
耳邊聽著熊貓崽崽的各種鼓勵的話,夙辭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身體像是用不完的力氣。
嘗試了一遍又一遍,沒一會兒大汗淋漓。
熊貓崽崽一直透過屏幕盯著夙辭看,早就注意到夙辭額間沁出一層薄汗。
她仰頭望天,發現太陽照在夙辭身上,忍不住出聲提醒。
“我們先休息一會兒吧,哥哥,你擦擦汗,喝點水。”
虞輕出不去,沒辦法在一旁幫忙遞紙巾和水,全程隻能用嘴關心。
挺無奈的。
虞輕喊夙辭明明喊的是哥哥,但不知道怎的,夙辭聽到的卻是主人兩個字,眸底劃過幾絲溫柔。
“好。”
夙辭摸摸熊貓崽崽的頭,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
越是相處下來,越是發現他對崽崽的喜歡越來越濃烈,都要溢出眼眸。
崽崽如果真的能化形的話,一定是一個漂亮可愛的女孩子。
或者……
有沒有一種可能,崽崽其實就是一個漂亮可愛的女孩子,隻是以崽崽的身份來到他身邊。
想到這裡,夙辭的手悄然握緊,低垂的眼眸深邃了幾分。
太陽高照,室外的溫度逐漸升高。
夙辭拿手機放在腿上,轉動輪椅回到客廳。
迎麵而來的是一股清涼舒適的涼氣,他抽了一張紙巾擦汗,又倒了一杯水喝。
喝水的時候,視線不自覺落在手機裡的熊貓崽崽身上,愈發溫柔。
過去他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現在有崽崽在身邊陪著,真好!
喝完水夙辭沒有到外麵去,點開音樂程序播放一首歌,調到讓崽崽比較舒適的一個音量。
默默嘗試著站起來。
過程有點艱難,但功夫不負有心人,這次竟然成功站了起來。
夙辭心一喜,眸底閃爍著幾分激動,腿顫抖著往前挪了一步。
不想腿一軟。
直直朝著地上摔去。
“哥哥。”眼看夙辭就要往地上摔去,熊貓崽崽一時心急,竟從手機屏幕裡鑽出來。
一把抱住夙辭的腰。
夙辭以為自己要在崽崽麵前丟臉,沒想到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反而抱著什麼軟乎乎的東西。
他垂眸一看。
懷裡抱著的竟是熊貓崽崽。
“崽崽?”
一熊一人四目相對,均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濃濃的驚訝。
大概維持了一分鐘,熊貓崽崽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
虞輕率先反應過來身體的異樣,連忙把夙辭安置在輪椅上。
然後怔怔看著自己的身體全部變成透明。
“虞白,怎麼回事?”
虞白的驚訝程度不亞於虞輕和夙辭。
雖然有以前的劇情在手,但從虞輕大人再次來到這個世界後,後續的劇情和原來的幾乎沒什麼關聯。
所以連它也不知道未來的走向如何,對眼前發生的事情也解釋不了一點。
“虞白,問你話呢,說話啊。”虞輕握拳,關鍵時刻發什麼呆,還想不想吃薯片了!
虞白哪裡敢不懂裝懂,隻能如實回答:“……虞輕大人,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我馬上去查。”
話落,一溜煙跑沒影。
虞輕:“……”
跑得還挺快的!
夙辭眼裡全是驚愕,抬手想摸摸熊貓崽崽,手卻穿過熊貓崽崽的身體,什麼都沒摸到。
“崽崽,你能出來?”
“我也不知道啊。”虞輕雙手一攤,表示她也很懵。
她擔心哥哥的腿還沒恢複,會磕到,心一急,不知怎麼的,突然就從屏幕裡出來了。
夙辭轉動輪椅想去摸熊貓崽崽,然而摸了好幾次都沒摸到。
“剛剛我明明抱到你了,為什麼現在連摸都摸不到?”
他瞅著變成透明的熊貓崽崽,艱難的移開視線,轉眸看向手機屏幕。
原本待在裡麵的熊貓崽崽已不見蹤影。
“崽崽,你突然從裡麵出來,身體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夙辭整個人慌得不行,比任何時候都要慌亂無措。
他擔心的不是眼前發生的事是否過於離奇,而是他的崽崽會不會因此受到傷害。
虞輕垂眸看了一眼圓滾滾的身子,左摸摸右摸摸,沒覺得一丁點不適。
“哥哥我沒事的,身體沒有不舒服,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我第一時間告訴你,好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但問題應該不大。
虞輕不知道的是,每次她喊夙辭哥哥,夙辭聽到的都是主人兩個字。
甜甜軟軟的,夙辭每次聽到都覺得像是在蜜罐裡滾了一圈,忍不住嘴角上揚。
他打量著虞輕的臉色,除了突然變成透明摸不著以外,沒什麼異樣,偷偷鬆了一口氣。
“好,如果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