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發生的一切已經超出他的認知,夙辭覺得他需要和崽崽溝通一下。
“崽崽,我們聊一下?”
虞·透明人·輕沒意見,挪到沙發前下意識往沙發一坐,驚訝的發現她能摸到沙發。
心一喜,又起身跑到夙辭身邊,摸他的手,手穿過他的手什麼都沒摸到。
虞輕:“……”
為什麼她可以摸到沙發,卻摸不到哥哥?
虞輕不信邪,試了幾遍。
結果很氣人的是,可以摸到沙發,但就是摸不到夙辭!
好氣!
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氣球,跌坐在沙發上。
夙辭對此也是鬱悶不已,崽崽能摸到其他物體,但就是摸不到他。
這種特殊讓人不是很喜歡。
他瞥一眼悶悶不樂的熊貓崽崽,摸摸她的頭,什麼都沒摸到,指尖僵在那裡沒動。
“沒事的,崽崽。”
虞輕看著夙辭,一臉乖巧,“哥哥,我叫虞輕……”
後麵虞輕兩個字被消音,夙辭根本聽不見,隻看到虞輕的嘴型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
他琢磨了片刻,轉動輪椅到旁邊拿了紙和筆,放在桌子上。
“崽崽不叫從心?”
熊貓崽崽搖搖頭,誰沒事叫從心啊自認慫啊。
說到從心兩個字她就心裡窩火,感覺她被破遊戲針對了。
取個什麼名字不好,非得取這樣一個……沒創意的名字!
虞輕盯著桌子上的紙筆看了片刻,就猜到哥哥和她想到一塊去了,
她走到桌子前,不確定能不能碰到筆。
試著抓了一下,握住筆的時候又長長歎了一口氣。
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能碰沙發和紙筆,卻不能碰哥哥。
“怎麼了?”
夙辭轉動輪椅靠過去,虞輕卻挪過紙和筆換了一個位置。
“先彆看,我寫好了再給你看。”
熊貓崽崽背對著夙辭,端正姿態,握住筆,咬著牙,努力馴服不是很聽話的熊爪。
緩緩在紙上潦草的寫下虞輕兩個字。
“行了,好像有點醜。儘力了,能看出來就行。”對一隻熊貓崽崽的要求不要太高。
熊爪放下筆,虞輕揪著紙的一角,轉過身展示給夙辭看。
“我寫好了。”虞輕把紙展開,雖然說不出來她的名字,但可以寫出來啊。
哥哥真聰明!
紙張在半空飄揚。
白紙上的黑色字很顯眼。
夙辭看著上麵的字,怔住。
久久沒從崽崽真的會寫字的驚訝中回過神來。
虞輕舉了半天,見夙辭怔怔的樣子,抬手在他麵前揮了揮。
“哥哥?”
發什麼呆呀?
她拿下紙反複看來看去,字是醜了點,但完全可以認出來。
夙辭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朝著虞輕伸出手,“給我看看。”
接過紙,紙上的兩個字過於潦草,但他還是成功辨認出來是虞輕二字。
他嘴唇微動,虞輕兩個字在唇齒間流轉,卻沒發出聲音。
崽崽原來叫虞輕,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的名字。
現在知道崽崽的名字,對他而言找人很容易。
夙辭摸出手機,正準備發信息。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開門的動靜,緊接著夙放的聲音傳來。
“哥,我回來了。”
客廳裡的夙辭和虞輕同時扭頭望去,虞輕嚇得連忙找地方躲起來,一個箭步翻到沙發後麵,躲在窗簾後麵。
窗簾輕輕晃動著,夙放拉著兩個行李箱進來,身後跟著兩個人。
“哥,你看看誰回來了?”
夙放往旁邊挪了挪,露出身後麵帶笑容的夙父夙母。
“阿辭。”
夙辭看到夙父夙母回來很是驚訝,昨天他們才發消息說飛機再次延誤,可能又得停留幾天。
“爸,媽……你們不是過幾天才回來?”
沒等夙父夙母說話,夙放搶先一步說,“本來確實是這樣的,但是天氣誰也說不準,爸媽不想讓哥你太擔心,就沒說。今天早上我突然收到消息,去機場接他們,想著給哥你一個驚喜,就沒跟你說。”
夙辭嗯了一聲,突然想起今天吃早餐的時候夙放的神色好像有點興奮,但他沒有太在意。
夙母彎下腰來,臉上帶著溫柔的笑,“阿辭,最近的康複訓練怎麼樣?”
惡劣天氣原因,夙父夙母被困在國外一個多月。
人不在夙辭身邊,心卻早就飛回來,每天都會聯係夙辭的主治醫生,關注夙辭的康複訓練。
一旁,夙放豎起耳朵聽,這段時間他經常早出晚歸,一時間沒想起這事。
夙辭微微垂著眸子,腦海裡快速閃過差點摔倒時被崽崽抱住的那一幕,心底劃過一絲暖意。
“挺好的,今天能站起來了。”
相信不久,他就不用坐輪椅了。
夙母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看著恢複得很不錯的樣子,相信阿辭很快就能走路了。”
一家人其樂融融,有說有笑,窗簾後麵悄悄露出一隻眼睛來,眼巴巴看著。
看著哥哥的家人對他各種關心,打心底替他開心。
一家四口裡就夙辭有點心不在焉,視線忍不住瞥向窗簾那邊,擔心崽崽一個人待在那裡無聊。
想了想,他抬眸看向夙父夙母,“爸,媽,你們坐這麼久的飛機回來很累了,先去休息,有什麼話等休息好了再說。”
夙父看了眼麵露倦意的夙母,拍拍夙辭的肩膀,“好,你媽媽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現在看到你好好的,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說什麼呢你。”夙母怒瞪了夙父一眼,轉眸看向夙辭時自動切換成溫柔的臉,“阿辭,彆聽你爸瞎說。他呀,最近老喜歡睜著眼睛說瞎話。”
“不過說實話,我最近確實睡不太好,睡眠不足搞得整個狀態也不是很好。我先回房休息,等晚上我親自下廚,給你和阿放做好吃的。”
夙母話音落下,夙放忍不住歡呼一聲,摸摸肚子。
“太好了,中午我可以不吃飯,留到今晚大飽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