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我就要碰(1 / 1)

蔣霽一屁股坐在自己腳跟上,伸手去環身前那清瘦的道士,卻被後者偏身躲開。

“什麼叫罷了?”丹鳳眸中猩紅一片,蔣霽聲音顫抖,壓著自己的盛怒,“謝意,什麼叫罷了?”

“你現在是什麼意思?”謝意的沉默讓蔣霽覺得心中沒了底氣,大手捏著道士肩側,呼吸急促的問著,“為何阿霽不能碰你,待在阿霽身邊不好嗎?”

“還是說,你就隻想追隨你那狼狽為奸的師兄,與他一直待在一起?”

謝意聞言側臉,剛剛平息的情緒又被這蛇妖帶著煩躁起來,情緒臨近崩潰,不想再看見蛇妖那惡意探究的視線。

可是他的動作在蔣霽眼裡無異於心虛。

“哼嗯......”一聲哭意似幼獸的哀鳴。

蛇妖氣急,將道士重重撲在石床之上,猩紅的蛇眸居高臨下冰冷的瞧著吃痛的道士,尖牙從唇下露出,毫不留情的一口朝道士肩膀咬去。

毒液慢慢注入,這次道士身上一麻,四肢漸漸失了力氣。

“先生真心愛過阿霽嗎?”

這是謝意意識清醒時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道士推著蛇妖胸口的手失了力氣,幾滴急促的淚珠斷了線似的砸在道士白皙的脖頸上。

石床上傳來帶著哭意的喘息,那蛇妖像個被拋棄的孩子,一個勁朝昏睡的道士懷中鑽著。

他想要將自己擠入道士的胸口,將道士心中其餘閒雜人等拋出,好叫自己成為道士心中的唯一。

“先生......”蛇妖惡劣至極,將與淚珠一同流出的鼻涕蹭在道士胸前寢衣上,抱著道士嗷嗷嚎哭,“先生......阿霽愛先生。”

胳膊從道士窄腰下穿過,在道士胸骨兩側箍得緊緊的,蛇妖將臉埋在道士胸膛上,悶聲悶氣的怪責著道士,

“誰叫先生先招惹阿霽的,誰叫先生要救阿霽的,謝意,這一切都怪你。”

“祖父將阿霽送出去,母族又將阿霽送出去,這玉京宮裡,處處都是吃人的,阿霽小心謹慎的自保著活,阿霽有什麼錯。”

“阿霽這麼喜歡先生,阿霽聽先生的話,阿霽對先生這般好,先生自己說的心悅阿霽,怎麼連那殷漁要殺了阿霽也不管呢?”

“先生為什麼不能拋下一切與阿霽在一起呢,阿霽旁的都不要了,阿霽隻想要先生,先生也不肯嗎?”

又是一陣哭嚎,蔣霽將臉側貼著道士胸口,聽著他胸腔中有些弱的心跳。

這有節奏的律動叫他安心,許是情緒波動極大,又或許是今日事忙,大哭了一場後有些疲憊。

蔣霽就這樣壓著道士,墨色長睫上沾染了幾顆小淚珠,丹鳳眸哭的發腫,此刻隻睜開一條細縫。

“先生不能疼疼阿霽麼,阿霽不喜歡你那師兄。”

“可是他什麼都有,阿霽隻有先生了。”

“先生和阿霽才是彼此的唯一不是麼?”

[你帶著目的救了我,我把我的心交給你,你讓我活,我便一生全心全意為你活。]

[可是我不喜歡接近你身邊的一切活物,我的心交給你,你就該好好保管的,怎麼舍得叫它一次一次的破碎呢?]

[若是你不珍惜,我很願意與你一同下地獄的,謝意,畢竟我心中明白,我手上殺戮繁重,你手上也不乾淨,不是麼?]

[你該疼阿霽的。]

石殿內安靜下來,蛇妖自己鬨得累了,抬身壓在道士身上,在他臉側細細密密落下重吻。

“就要碰,不叫碰也要碰。”

這蛇妖獨自喃喃。

衣物被一件一件收入錦布包中。

殷漁盯著那此刻還穿著寢衣跛腳忙碌的小霸王,實在是有些不解。

“篤篤?”

“嗯?”於淮舟撐著自己小腰站起身,腰酸背痛的,他昨夜瞧著他哥哥那物便覺得情形不太對勁。

雖說殷漁*下留情,於淮舟還是深受其害,昏睡大半天不說,此刻腿都還是軟的。

屁股發痛,於淮舟想著想著心中來氣,扭頭瞪向殷漁,可是一看到那張傾國傾城的漂亮臉蛋,他又生不起氣來了。

“哥哥......”於淮舟輕聲喚著,一瘸一拐的走向坐在榻邊的殷漁,被後者自然摟緊懷裡,“哥哥~”

“怎麼了,篤篤?”骨節分明的大手長指上帶著那金紋戒,殷漁輕輕撫住懷中小霸王的後腦,“累了便歇著吧,你在收拾什麼呢?”

“明日辰時便要去登山看梅。”於淮舟抬腿上榻,賴在了殷漁懷裡,“篤篤想著,等後日咱們便啟程返鎮吧。”

“遊七走了,飛花閣隻有趙九在,篤篤想回去瞧瞧。”於淮舟撅著屁股抬手摟住殷漁脖頸,“且哥哥不是說,要等意哥兒回院子嗎?”

“小九暫時不確定何時回。”殷漁將於淮舟朝自己身前摟了摟,怕他又一個動作將自己摔下去。

“那也得早些回去等著。”於淮舟故意將身上重量朝殷漁身上壓著,“篤篤回鎮,意哥兒想來也是開心的,篤篤也想見意哥兒。”

“好。”殷漁溫聲頷首應話。

“腰酸。”於淮舟嘟唇故意蹭了蹭殷漁修長白皙的脖頸,“哥哥揉。”

“好。”殷漁抬手輕輕捏住於淮舟小腰。

要說這小少爺的身材,的確是出乎殷漁意料的。

許是從小結識,就算幻寵期間見過兩次,不過在殷漁心裡於淮舟應當是有些肉感的。

不過上回一見,卻與殷漁想象中有些不同。

小少爺是個纖瘦的,瘦而不柴,放鬆時腹前是些軟肉。

躺下頭朝後仰時,腹上又出現線條分明的兩道肌肉線條。

殷漁兩隻大手捏著那小腰,中指相接,拇指間也就隔了一指的距離。

且一直嬌養著,皮膚滑嫩,殷漁一捏,當時竟落下些紅痕,更不必說他在小少爺鎖骨上方種下的幾朵梅花開得有多豔麗。

“嗯哼......”殷漁大手在於淮舟腰側動了一下,後者便輕哼一聲,接著手不老實的摸上了殷漁腿麵,朝著上方摸去,“哥哥......”

“篤篤。”殷漁鬆開手,拉住了於淮舟那不安分的小手,“明日還要登山。”

“哥哥。”於淮舟狐狸眼半眯,輕聲喚著,“篤篤可以的,再不濟,哥哥難道背不動篤篤麼?”

“不是。”殷漁喉結滾動一下,柔聲勸道,“這是在於府。”

在丈父丈母府中,殷漁實在是有些在意,若是今日不小心將篤篤弄疲,明日如何與謝鳶鳶交待呢?

“那又如何?!”小霸王起身扯住殷漁寢衣領口,半跪著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我於淮舟主動的,你殷漁難道還不肯麼?”

“......”

於是半夜,稍加壓抑的哭聲又從於淮舟房內傳來,其中還夾雜著嬌喊:“哥哥,嗯,哥哥饒了篤篤吧......”

已經非常克製自己的殷漁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這下好了,明日自己百口莫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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