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楚玉和楚宛倆人還杵在一旁看著被眾星捧月的曉曉。
而在看到陰晴不定的楚悅時,楚玉便拉著宛宛來到了狗洞前。
“咦?這?我們家的牆角邊怎麼會有洞?我以前怎麼不知道?”
看著眼前這個不大不小的洞,宛宛有些驚疑不定的抬頭看向自家大姐,“姐,我們趕緊去拿點稻草---先把它給堵起來,趕明兒再找人把這個洞給砌起來。”
“不急,過段日子再說。”
眼見自家大姐老神在在的模樣,宛宛有些好奇的問道:“姐?你早就知道了?你不怕給家裡招個賊進來?光是我們這小身板......”
得了,看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她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還記得---當初娘為什麼要教楚悅繡花麼?”
宛宛被問得有些不明所以,教了就教了,哪兒還有那麼多的為什麼。
遲遲等不到答案的楚玉,低頭看了看站在自己眼前的小傻子,有些頭疼的按了按自己腦門兒。
“爹和祖父那邊斷了親後,按道理,楚悅是不敢和我們光明正大的接觸,也不知她是怎麼弄的,愣是給弄了個這麼大的洞出來,起先娘以為是被狗扒出來的,也沒當回事,後來-----在看到楚悅從那個洞裡爬進來......”
“這?我怎麼從未聽娘提起過?悅堂姐這麼費儘心思的刨個狗洞出來,難不成就是為了跟娘學繡花?可我怎麼記得她都是從大門進的?”
對於這種問題,楚玉並不打算跟她細說,真要說下來,沒個一天一夜也說不完,隻丟了眼神給對方,讓她自己細細體會去。
而留下來的宛宛則是在原地打了個寒戰,真是細思極恐,原來楚悅的心思這麼重,就為了跟娘學繡活,竟然做了這麼多的準備工作,心機深沉,哪怕十個自己都不是她的對手啊~也不知娘親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傳她繡藝?這不是給自家找了個狼麼?
......
夜色中,一道單薄的身影快速接近青磚瓦房,緊接著,緩緩靠近那有些隱秘---半遮半掩的洞口,她看著這個還未修葺的洞口,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冷冷一笑,然後彎腰---匍匐前進,沒過一會兒,人便爬了進去。
這個時候,家家戶戶為了省油燈錢,晚飯不僅吃的早,還睡得早。
楚悅借著月色輕手輕腳的走到記憶中的房門前,然後掏出早早偷來的鑰匙,插進鎖孔,接著輕輕一轉,生鏽的鎖便發出一聲悶響,隨著一陣‘咯吱’聲,房門被她推開。
若是楚曉在這兒,定會驚呼出聲,這正是許久前在她手裡遺失的鑰匙。
考慮到木門會發出聲響,因此,她並沒有關上門,而是悄無聲息的走到一個櫃子前,若沒記錯的話,大伯母所有的繡品都是放在這個櫃子裡的,不僅如此,裡麵還有一些少許的碎銀子。
她小心翼翼的拉開櫃門,生怕它會和房門一樣,發出聲響,好在,擔心的事情並未發生。
想到即將到手的好東西,楚悅臉上終於露出了喜悅的表情,隨著一頓翻找,看著空空如也的櫃子,她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似是不甘心,她立刻轉身在屋子裡到處翻找了起來,然而找了許久,除了一些破衣服,其他什麼都沒翻到。
這是在她來之前---沒有預料到的,可越是這樣,越是有鬼!
楚悅突然臉色一變,迅速轉身,還未跑到門口,便被一個大大的口袋套住了頭,不僅如此,雙手還被對方禁錮了起來,無論她怎麼掙紮,那個袋子都牢牢的頂在頭上絲毫不動。
可她又不敢尖叫出聲,生怕對方會認出自己的聲音。
楚玉拉著宛宛在旁邊可是看了好半天,大晚上的不能睡覺,她容易麼?
宛宛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有些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見她這副傻樣,楚玉頓時有些氣打不出一處來,低聲嗬斥道:“還傻站在這兒乾嘛?大姐剛剛不是教過你了?快去叫人,就說咱家招賊了!”
“主人,主人,你可不能揍這女人,她懷孕了!”許久不出聲的空空,此時像詐屍了一般,突然跳了出來。
楚玉挑了挑眉,“這不是瞌睡送枕頭麼?對了,你這麼長時間都在乾嘛?好久不出來廢話了,我都有些不習慣了。”
“我......我給你說,你可彆生氣啊~”
“......”
聽不到自己主人的回複,空空有些膽怯,不過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聽到這個說法,楚玉也是奇了個怪了,“哪兒不對勁了?”
說到這兒,空空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說不上來的感覺,讓它怎麼形容?
“反正就是哪兒哪兒都有些不對,暫時我還沒找出來緣由。”
對於這個回答,楚玉有些無奈的送了它個大白眼。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又知道什麼了?”
“肯定是我沒有恢複好!不然,憑借我這麼聰明的腦袋瓜子,怎麼會想不出來?”
對於這種說法,她並未放在心裡,反而果斷切斷了和空空的聯係。
而再次被關小黑屋的空空,在看到主人對這事不是很上心的模樣,也很心大的把那一絲絲的不對勁拋之腦後了。
可也正是因此,最後差點讓她付出了魂飛魄散的代價。
此為後話,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