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

可以理解,因為宮澤高一直是這麼被土屋強硬地拉過來。

但是,土屋曾經應該想都沒想過,自己此時經曆的:懷揣了懦弱的秘密,卻因為同台奮鬥的隊友們眼中的自己過於強大而沒法傾訴。

雖然本來就沒打算說。

現在卻是嘴巴從外麵縫起來的感覺。

耳邊有腳步的聲響,他突破宮澤高的包圍,朝金島和部的肩膀後麵看,正看見北信介和宮治一前一後的走過來。

走近的時候,金島和部也察覺了身後的動靜,他們兩個人退開,給稻荷崎的隊長讓路。

北信介走過來,朝他們點了點頭,先是在裡圈站了會兒,隨後他問土屋:“可以坐嗎?”

“……可以啊。”

土屋有些狐疑地看見他坐下在自己身側。

北信介沒有繼續攀談,隻是看了會兒宮澤高處理手腕,提了個【把側骨對上再噴的效果會更好】的建議。

“……”太近了。

剛剛把自己逼到賽中失去冷靜手抖麻木的人坐在這麼近的位置,可惜他坐的已經是椅子的最右端,再向右是地上。

“有什麼事嗎?”

雖然本意不是這樣,脫口後,發現語氣有點冷。

是不是因為北信介在他這已經不是區區的這個輪回的人了。

他知道自己的概念和意識很偏頗,很不可能。

但是他此刻下意識地將眼前人和其他人分割,不再有【這個輪回的北信介】、【那個輪回的北信介】的區彆。

他發現自己開始意識到的沒錯。

和其他人怎麼吵架怎麼打鬨都沒問題,可以吼、可以喊、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因為曾經的輪回是他一個人的記憶,是他單方麵的選擇,無論他作出什麼應對,都是在【對方不可能透過輪回看穿真相】的帷幕之下。

但是這個人不一樣。

運氣嗎,還是巧合,這個人說話做事的矛頭次次直指【土屋理查德】本人,不是【有了蘋果的土屋理查德】。

剛才的比賽可能是直接對抗的緣故吧,所以這種觀感最濃。

“因為以你的性格你好像不會去醫務室。”北信介的話叫他回神,“宮澤高的替補池很淺,況且你是絕對不能被替代的主將,已經是第三場,如何,叫替補稍微頂替一陣,等你處理好馬上回來?”

“……”

第三場最關鍵的決賽,應該說:【不需要,我的手沒受影響,繼續比賽。】

無論內心的想法是什麼,這是不丟麵子的響應方式。

因為真實想法往往意味著露怯。

“……不行。”

但是,土屋說:“沒了我,宮澤高的陣型不成體係,隻要你們回歸最初的攻擊模式,宮澤高撐不到我回來,或者說,即便我能在十幾分鐘內回來,宮澤高也早就被打了雙十的分差了。”

他在北信介平靜的視線下去看腳後的鞋幫:“……我救不回來。”

“手傷怎麼辦?”北信介又問,“和稻荷崎的比賽是全國第一輪,就算你堅持進了第二輪,兩輪比賽間隔一個中午的時間,不僅不能恢複,手傷反而會進一步加重,因為血液流過時會加溫。”

土屋大概能在其他人意外的視線中,察覺到他們眼中的【土屋理查德】這時候該說什麼句子。

可惜他說:“第一輪結束才是真的結束,第二輪隻能到時候再說。”

“走一步看一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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