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笑了。
看到林時的笑容,所有人都下意識覺得林時要放人了。
誰知,林時卻是冷聲道:
“遺言說完了?”
野屈錯愕。
林時眯著眼睛道:
“有句話你說的對,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你憑借的是出身,而我憑借的是實力。”
下一瞬,林時左手猛然發力,伴隨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響起。
林時居然掐斷了野屈的脖子!
這變故快得在場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離風的飛刀在一瞬間也隻是剛來得及飛出去。
當當兩聲,飛行滑板擋下飛刀。
林時將野屈死不瞑目的屍體像丟垃圾一樣丟在地上,還順帶擦了擦手,道:
“隻不過是一個戰隊小隊長而已,居然敢威脅我,真是死有餘辜。”
離風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居然殺了他?!”
警衛隊隊長也慌了。
他不敢相信野屈就這麼死了。
這可是信息局局長的老來獨子!
完了,天塌了!
林時眨了眨眼,還一臉無辜之色,
“怎麼?我聽說之前在戰隊他害死一個小隊長都沒有受到處罰。
我堂堂戰隊副總隊長,殺一個挑釁我還設計謀害我的小隊長,應該也不用負什麼責任吧?”
離風飛速過來試探了一下野屈的脈搏,發現真的沒有氣息了,怒瞪林時:
“林時!!”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我知道啊,一個小隊隊長而已,死了就死了。如果上麵非要處罰的話,不如我也去聯邦監獄住一個月?”
看著這些人天塌下來了的表情,這時林時還不忘反唇相譏。
離風氣得說不出話來,手持飛刀就朝著林時攻了過來。
林時利用飛行滑板抵擋。
兩人的打鬥速度快得警衛隊眾人根本看不清。
“隊長,我們開槍嗎?”一名警衛湊到警衛隊隊長身邊。
“開什麼槍!萬一射中自己人怎麼辦?!包圍這片區域,我立刻聯係上麵!”
警衛隊隊長立即聯係局長並將剛剛的事情上報聯邦總局。
事實上,憑借光腦,現場發生的事情已經一分不差地傳到了聯邦總局高層們的麵前。
片刻過後,警衛隊隊長看到上麵下達的命令,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上麵的意思很簡單,如果離風贏了,那就直接把林時給宰了;
而如果離風輸了,那也沒關係,讓林時在下次荒獸潮的時候獨自一人出城去斬殺荒獸!
就在他剛剛看完這條消息之後,麵前正在打鬥的兩個人已經分出了勝負!
離風重重地砸在了一輛警衛車上,將車輛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凹坑,然後又滾落在地上,樣子十分狼狽。
他艱難地撐起自己的身體,滿心不甘地看著林時,擦拭著嘴角的血跡。
警衛隊隊長急忙湊到離風的耳邊,將上麵的意思傳達給他。
離風的眼神逐漸冷靜下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
“這次是你贏了,屍體我們可以帶走吧?”
林時毫不猶豫地將野屈的屍體踹了過去,冷漠地回答道:“請便。”
一眾警衛帶著離風和野屈的屍體浩浩蕩蕩離開。
這時候莽奇才帶著幾人根據小隊之前的信號器追到這裡。
看到眼前路上滿地都是殘肢碎塊的情景,莽奇大喊一聲:
“副總隊,你把野屈碎屍了?!”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這些屍體碎片是一個女孩的。
旁邊還有一個已經昏迷過去的男孩。
“沒有碎屍,我掐斷了他的脖子,這件事暫時到此為止了。你們怎麼過來了?”
林時看著幾個跟著莽奇一起過來的小隊長,都是之前曾經對林時有過示好舉動的。
還有一人是在進行任務的時候被二十二號波及落入荒獸群被林時救下的人。
林時沒有錯過這些人眼中的震驚。
莽奇摸了摸後腦勺,道:
“嘿嘿,我這不是想過來看看熱鬨。”
一旁的另一名小隊隊長笑著揶揄道:
“副總隊,莽奇可擔心你了,說什麼也要過來給你鎮鎮場子。我們連乾仗的準備都做好了,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
他們還以為有一場硬仗要打。
或者說,他們沒有想過林時會直接殺了野屈,雙方打起來倒是很有可能的,所以過來想幫忙的。
到了現在,他們才明白過來,他們都低估了這位副總隊的實力和手段。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解決了野屈,也不把野屈背後的勢力放在眼裡的人。
絕對是比他們總隊金無要更可怕的存在!
林時對著這些人點點頭,他知道這些人不僅是莽奇關係要好才過來。
也是從心底已經認可了自己。
“沒什麼事了,附近的醫院在哪?我帶這個人過去治療一下。”
林時指著昏迷過去的男孩。
莽奇立即給林時指了一個位置。
……
傍晚的時候,男孩才從昏迷中醒來。
男孩名叫藍卡。
原本是一間食品加工廠的質檢員。
和他一起被撞的女孩也是同一家食品加工廠的職員。
情竇初開的兩人約好互相扶持,好好在新一區生存下去。
卻沒想到一次散步就慘遭飛來橫禍。
自己最愛的女孩死無全屍。
而被自己當作信仰的聯邦總局,不僅沒有維持應有的公義,還想殺了他滅口。
醒來的藍卡不哭不鬨。
沒有關心自己身處何地。
甚至連被碾斷的雙腿都漠不關心,隻是用空洞的眼睛望著混沌的天空。
這時天空中傳來一個聲音。
“你醒了?”
聽到林時的聲音,藍卡的眼睛這才恢複了一些神采愣愣環顧了一眼周圍的環境。
眼前突然一花,藍卡發現自己麵前的景象驟然一變。
自己已經處在另一個完全陌生的密閉空間裡。
“這裡沒有監控。我叫林時,目前就任第一戰隊副總隊長。”
藍卡聽到麵前的青年這樣說道。
藍卡突然激動起來,試圖站起,然而他的兩隻腿膝蓋以下已經被全部截斷。
“那個開車撞死亞麗的人是誰?!”
“那個人是第一戰隊,第一小隊隊長野屈,人已經被我殺了。”
昏迷前的記憶一下子回籠。
藍卡清楚地意識到麵前的青年沒有說謊。
因為在他昏迷之前,就看到眼前之人一把掐斷了那個囂張無比的男人的脖子。
藍卡一下卸了力氣直直躺在了地上,表情麻木道 :
“你為什麼要救我?對你們這樣的人來說,我們不是賤民嗎?賤民的命是不值得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