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一樣。
沈明奕有些失落,自己和大哥真的差這麼遠嗎?
“少爺,你怎麼了?”
忍了半晌,溫頌還是開口問道。
怎麼和大少爺談完話回來就如此反常。
沈明奕硬邦邦兩個字,“沒事。”
“哦。”
溫頌也沒了耐心猜測,沒睡好加上早晨被雲暖為難,撐到現在已經快到自己的極限。
“...”
沈明奕抿緊嘴唇,她就哦?也不繼續問,她要不繼續問,自己豈不是顯得很幼稚。
兩人僵住,誰也不肯服軟。
“你月信結束了嗎?”
他突然問。
“結束了。”
溫頌如實回答,心裡有點忐忑,他問這個乾什麼?
不知怎麼開始的,兩人躺到了床上。
溫頌掙紮不開,加上頭沉沉,一時讓他得了逞。
顧忌偏屋住著的沈世武,不敢鬨大動靜,隻能快速又克製。
溫頌迷糊之間,被折騰的有些煩躁,隨口咬住嘴旁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反正知道是對方的。
力氣不小。
沈明奕悶哼一聲,顧不上脖子的痛,更加激烈起來。
等結束,兩人才紅著臉分開,這次荒唐的過分了。
果然色迷心竅。
沈明奕收拾妥當,看了一眼睡著的溫頌,輕聲出了門。
院裡安安靜靜,士兵們也在禪院門外站守。
他沒敢直接去找大哥,反而出去溜達了一圈,這才回來心虛地敲門。
“進。”
屋內傳來沈世武低沉的聲音。
沈明奕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
“大哥。”
“有事?”
沈世武頭也沒抬,顯然眼前的弟弟還沒兵書有吸引力。
他一旦投入到書籍中,便是忘我境界,外界的聲音幾乎都屏蔽。
沈明奕也知道他這一點,於是放鬆下來。
“像你討個東西。”
“什麼東西?”
“生機丸。”
“你要這個乾什麼?”
沈世武皺起眉頭,緊張的抬頭掃視他的雙腿之間,還以為他受傷了。
沈明奕趕忙擋住他的視線,說著,“大哥,不是我吃。”
聽他這麼說,放下心來,繼續拿起桌上的書看著。
“不給。”
他氣勢冷硬,拒人千裡之外的樣子,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沈明奕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無奈的說著,“也不是給旦王妃。”
聽他這麼說,沈世武挑眉,來了興趣,“用處?”
“給我房裡的人。”
沈明奕不願多說,畢竟是溫頌的事,不好和他說太多。
“千金不換的藥丸,你要給她?她生了什麼要死的病要吃這個?”
沈世武疑惑的打量著自家小弟,竟然對那個女子如此上心,都求到自己這來了。
“沒生要死的病。”
“那就更不能給你。”
“它是不是能解雪裡青的毒?”
沈世武輕笑一聲,很是自信,“當然能。”
“給我吧。”
沈明奕要的坦率。
“不給。”
沈世武拒絕的乾脆。
兩人又陷入對峙,最終還是沈世武先退一步。
沈明奕從未張口向他求過什麼,從小到大,這是第二次。
他起身從行禮中掏出隨身攜帶的藥丸,一共三顆,黑白紅,拿出其中一顆紅色的扔給他。
沈明奕小心接過,笑的開心,“謝大哥!”
沈世武搖搖頭。
這三個藥丸是前幾年自己立大功,皇帝賞賜的,各個藥丸的功效都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都能救命。
生機丸,顧名思義,煥發生機。
專治男子不舉女子不孕,就連生命最後一刻也可以吊命用。
很珍貴,不過既然小弟都開口要了,他也就不小氣,給他就是。
沈明奕小心翼翼的揣在自己懷裡,然後就要離開。
沈世武攔住他,“你的玉佩呢?”
沈明奕有些心虛,不敢看他,“...在王妃那裡。”
沈世武臉色不好看,他趕緊解釋。
送輕生的柳青姿回去後,本想離開,卻被她緊緊抓著衣服不放,自己一時心軟,想著等她睡過去再離開。
中途她睡熟,自己剛有動靜,她就又抓到了玉佩,無奈之下就陪她待了一晚。
沈世武炸了,壓低聲音問道,“一整晚?!”
“她躺著,我坐著,有距離,而且天不亮我就把玉佩解了,不算一整晚。”
沈明奕說著,又想起那晚的累,為了避開和她的距離,自己用彆扭的姿勢整整坐了幾個時辰,起身時差點起不來。
沈世武失望的對他搖搖頭,“你啊,就是太心軟,難道還讓她用愧疚籠罩你一輩子嗎。”
“不會,我已經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
“等以後再告訴你。”
沈明奕知道自己的辦法他肯定不同意,也就先不跟他說。
沈世武看著他,心裡有算計,嘴上卻不再問下去。
“你是沈家的兒子,一榮俱榮一辱俱辱,記住這個事實。”
沈明奕點頭,心裡明白。
“快點去要回玉佩,在她那裡放著危險。”
沈世武看著離開的小弟,不放心囑咐一句。
前朝皇帝賜給沈家一塊上等無暇白玉,沈國公用它打了幾塊玉佩,他們夫妻二人和三個兒子都有一塊,上麵還有沈家獨有的族標。
沈明奕點頭,他本就準備去要回的,如此私人的東西,他自然不會放在外人那裡。
他看了一眼溫頌,還在睡,於是轉頭去了旦王妃住所。
如香看到他出現,喜上眉梢,就迎著他往屋裡走。
沈明奕揮手止住,站在院門口,不再前進一步,“本大人的玉佩不慎遺落在王妃那裡,還請通報一聲,拿回玉佩。”
他沒有進院的打算,也避免和柳青姿的接觸。
如香看他打定主意不進來,心裡也打起鼓,小心翼翼的說著,“大人請稍等。”
快步向屋裡走去,沒過多久就又出來,“王妃正在前殿念經。”
沈明奕疑惑的看她一眼,“她不在,那你進去通報什麼?”
“王妃心善,讓奴婢好好養傷,最近都是其他的丫鬟伺候,所以奴婢對王妃的行蹤也不清楚。”
很合理的解釋,如香低著頭,眼裡滿是不安。
沈明奕看了一眼緊閉的屋門,還是作罷。
“過會兒我讓人來取玉佩。”
說完沒有停留,很快離開,明眼人都知道他在刻意避嫌。
如香很是害怕,看他的樣子像是要和王妃徹底斷路。
那怎麼行?!
柳青姿豈不是要永遠乾困在王爺府,守著那塊冷冰冰的牌位了卻餘生?
要是真如此,那自己也沒有新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