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平清死亡(1 / 1)

如香想到此處,渾身一個激靈,趕忙拖著傷病的身體小跑回屋裡,和刻意躲起來的柳青姿商量對策。

沈明奕回去的路上碰到迎麵而來的雲暖。

“阿奕哥哥?”

雲暖驚喜的目光看到他從哪裡來的時,驟然消失。

“你為何從這裡走出來?”

有些咄咄逼人。

他身後的小巷子隻通向一個地方,柳青姿的禪院。

“與你無關。”

沈明奕因為沒要到玉佩,本就有些煩躁,被她再三追問,不免有些牽連。

他說話很衝,雲暖碎掉的少女心瞬間又成了粉末。

她撇撇嘴,“阿奕哥哥真要這樣對我說話嗎?”

“我再和你說最後一遍,我跟你不熟,對我來說你隻是雲溪的妹妹,僅此而已。”

“如果再糾纏,我會讓人壓你離開。”

堂堂侯府千金被心上人嫌棄強壓回府,要是真發生,那她就丟大人了。

“阿奕哥哥...”雲暖被他的目光嚇到,轉變稱呼,“沈三爺當真如此絕情。”

“當然不是。”沈明奕沒了和她交談的耐心,錯過她向前走去,“我和你從未有情,又談何絕情。”

雲暖自欺欺人的情意徹底消失,她怎麼說也是嬌生慣養,放下矜持追著他來到鳥不拉屎的地方,他不僅不感動,還惡語相向。

見他離開,一氣之下抓住他的袖子,力氣不小,沈明奕的衣服被扯開,露出白皙的鎖骨和脖子。

“你!”

雲暖頓住,脹紅的眼睛突然定在他的脖子,上麵一個牙印很是明顯。

沈明奕臉一黑,用力抽回衣服,背對她快速整理好。

什麼情況下脖子能有牙印?長牙齒的蚊子叮咬的嗎?

雲暖看看他又看看他身後,頓時明了。

“好啊...好啊你!哈哈哈~”

她突然狂笑不止,眼裡的淚水也流出來,仿佛一個瘋子。

沈明奕徹底沒了耐心,甩袖離去。

獨留在原地的雲暖笑了好久,最後抬手擦了擦眼淚。

柳青姿沈明奕,真是好樣的!

她的丫鬟說看到沈明奕和柳青姿待了一整晚,天亮還親自給她端了早飯。

起初自己還不信,讓人掌了她的嘴。

早飯明明是端給溫頌的,怎麼可能是給柳青姿的。

可丫鬟被打破了嘴,還一直喊冤,她這才起疑過來打探一下,沒想到果真如此。

這麼說,自己還誤會了溫頌。

如今想來,自己會誤會沈明奕給溫頌端飯,還是柳青姿身邊那個丫鬟說出來的。

好啊好啊,自己不僅弄錯情敵,還被她拿來當劍使。

雲暖怨恨的盯著柳青姿的住處。

這事沒完!

如果沈世武明白她心中所想,一定會很欣慰,她終於有腦子了。

溫頌醒來,收拾妥當出了門,悄悄看了一眼關著門的沈世武房間,心裡鬆一口氣。

她有點怕他。

萬一再逮著她問關於沈明奕的事,她可不敢保證能閉緊嘴。

她出院,被一排排穿著鎧甲的士兵嚇了一跳,強裝鎮定的走過。

來到前殿,在一眾和尚中,看到當初和平清交談的兩個和尚中的一個。

溫頌平複心情,緩步上前,四處張望,不經意的撞到他胳膊。

她驚呼一聲,“對不起小師傅,我不是故意的。”

看著她慌張的神情,和尚拍了拍衣袖,後退一步,“沒關係施主。”

溫頌被他大度感動,隨後又一臉憂傷。

和尚想離開,卻看到她這一副神情,頓時升起好奇。

“施主可有煩心事?”

“唉~”溫頌歎息一聲,“不瞞小師傅,前兩日我在樹林中不慎扭傷腳,一個路過的砍柴和尚救了我,想找他道謝,卻找不到人。”

和尚心裡嗤笑一聲,他們寺廟還有好心的和尚?

麵對她焦急的神情,他順口詢問道,“那人什麼樣?”

“長的白白淨淨,很清秀...哦對了,他聽不見聲音也說不出話。”

又聾又啞?

和尚心中了然,“哦~平清啊!”

沒錯,心善的也隻有他。

溫頌麵上一喜,“小師傅知道他?他在那裡?我想親自道謝!”

和尚聽後,一臉的悲痛不似作假,“平清他...唉~他墜崖了。”

“什麼?”

溫頌腦袋嗡的一下,幸好扶住牆壁,麵對他懷疑的目光,眨眨眼,強打起精神問道,“怎麼會墜崖呢?”

和尚收起疑惑的目光,悲痛說著,“前天去後山拾柴,失足掉下去的。”

和尚心裡確實有點難過,畢竟心善人妙的平清就這樣沒了,自己還沒吃著,著實可惜。

見他並無說謊的樣子。

溫頌強忍難過,惋惜的搖搖頭,“是這樣啊,真是可惜...”

一副無法對救命恩人道謝的遺憾和惋惜。

“那他的遺體何在?我想親自為他上一炷香。”

“沒有找到,想來是被水衝走,或者摔碎了吧。”

和尚說的輕鬆,溫頌側頭掩藏住眼裡的驚濤駭浪。

和尚狐疑的打量她半晌,沒發現異常,隨後放下心中猜忌,轉身離開。

不可能不可能!

平清最注重安全,不會去危險的地方拾柴,就連她要是不小心去到懸崖邊,都會被他厲聲嗬斥回來。

溫頌快步離開前殿,向著外麵走去。

她要去懸崖看看。

避開人群,她來到平清拾柴的地方。

這裡確實有經文焚燒的痕跡,像是才祭奠了什麼人。

溫頌目的不在此處,她想起平清那日對她說的話。

山洞。

當時她不明白,聽到和尚說平清墜崖後突然想起。

小時候,兩人調皮,借著拾柴的時候,跑到了後山玩耍,意外發現一個隱蔽性很強的小山洞。

兩人約定,日後若是再被住持懲罰抄寫經書,他們就跑到這裡躲起來,誰都找不到。

時間過去的太久,除了發現山洞時,後來兩人再也沒有來過。

按照模糊的記憶,她走進後山。

變化和小時記憶裡很大,她一路摸索,一路做記號,繞了好久才找到。

被野草覆蓋著的山洞,隻有幾十厘米高,女子勉強能進去,可男子未必。

溫頌恢複理智,平清雖然瘦但是骨架不小,不一定能鑽進去。

她想著離開,卻又在轉身前看到一處草地被撫平的痕跡。

雖然被刻意恢複,卻到底和周圍無人踏足的草不一樣。

溫頌忍著狂跳的心臟,慢慢靠近,嘴上還輕聲呼喚著平清的名字。

“平清?”

無人應答。

溫頌不死心,繼續呼喚,“平清?”

可還是無人應答,隻有風吹過樹葉野草的沙沙聲。

她突然想起,平清聽不到也無法說話,自己就算喊破喉嚨他也不知道。

看著儘在咫尺的山洞,溫頌有些膽怯,最好的辦法就是掀開看看,可她卻害怕裡麵有野物。

畢竟是後山,自己能走到這裡已經用儘全身勇氣。

糾結半晌,她準備去叫沈明奕。

就在轉身離開之際,突然一個石子從裡麵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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