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虞鯉終於捕獲心中那絲隱隱的異樣。
與深度淨化一樣,精神上深入交流同樣需要哨向間儘可能地進行肢體接觸,這畢竟是很親密的行為,雙方越是自願,結合效果就會越好。
這也是之前虞鯉明明做好以工作心態麵對這件事的準備,卻仍在猶豫人選。
危機在前,她如果想要救治沃因希,幫上更多的人,在空戰部挑選臨時伴侶是她最好的選擇,但不是唯一的。
還有……虞鯉總覺得,空戰部對她的態度,與犬科組有很大的區彆。
不是關係好與不好,熟不熟的問題——虞鯉跟空戰組至今沒有接觸多久,她不奢求梟隊長和隊員對她有多照顧,至少,虞鯉希望他們不要將她當成寵物一樣對待。
這種感覺在她被梟隊長初次帶著飛行時就有了,若隱若現地盤旋在她的心間,所以她在隨同空戰組處理汙染源時,承擔起後勤與分類戰利品的工作,想為團隊出一份力。
後來汙染區出現危機,梟隊長擔負起哨兵隊長的責任,應對得十分完美,虞鯉短暫遺忘了自己的不適。
但此刻,她被梟隊長引/誘著抱在懷中,虞鯉終於想清了她猶豫的源頭。
“等等……梟、梟隊長。”
虞鯉麵對他坐在桌上,搖搖頭想要推拒,她不順從梟帶領她抱緊他的姿勢,雙手抓緊他肩膀的衣料,要將他推開。
“彆害怕,小魚。”梟柔和地說,“就這樣抱著我吧,什麼都不用做,一切讓我來。”
“……隻是,精神鏈接時需要你出些力,對我打開你的通道。”
梟輕輕捏了下她的腳腕,抬眸看她,不知道是不是虞鯉的錯覺,紳士隨和的梟隊長,這時的笑容有種蠱惑人心的色氣。
虞鯉看清他薄唇間露出的舌釘,頓時更加害怕,渾身起了一層酥酥麻麻的戰栗。
不行的、看起來好痛,絕對不可以!
“你聽我說,梟隊長,”虞鯉雙手從他肩上放下,支撐著身體後退,“我來這裡是想對你道謝,然後我還要向你再確認一下人選,以及我後續所屬哪支小隊的問題,不要這麼快……”
“踏入空戰部的帳篷前,你沒有想好嗎?”
梟輕輕笑道,手臂攬住她,吻從她軟綿綿的腹間落下,“我以為你心中早就有了最佳人選,才會被我抱在這裡,小魚。”
虞鯉呼吸急促,不自覺地仰頭,雙眸微眯,輕輕咬住唇瓣。
“想選擇雙子、或者塞勒嗎?”
梟埋在她膝蓋上方,佩戴著皮質手套的指腹分開她,嗓音微啞:“你堅持的話,我會讓他們進來,代替我繼續。”
好過分……
虞鯉張了張嘴,眼角隱隱發熱。
與隊長精神交流那次不一樣,在那之前,沃因希就十分關照她,他們之間有了一定的感情基礎;
雖然沒達到戀人的程度,但隊長為了她與單兵組殊死搏鬥,虞鯉也想讓以撒受
點教訓,他們之間有著共同的目標,虞鯉沒有分毫抗拒。
但現在,虞鯉明明是抱著求助與工作的心態找上梟隊長,卻被他用言語挑/逗。
他還記得自己並沒有和他有什麼感情,願意選擇空戰部,純粹是為了救助更多的人嗎?
到了這一步,那股被掌控、引導、被當做野兔狩獵的異常感愈發在虞鯉心中浮現——她回憶自己在天空上的無措,梟在沃因希麵前對她的安慰,以及自從踏入帳篷起,因梟的言語加暗示步步陷入他的懷中。
……虞鯉對臨時伴侶本不該有太多要求,現在不是她矯情和羞澀的場合。
可她希望,這個人至少能夠尊重她,不要對她展露出勢在必得的高傲姿態,將她當做戰利品、所有物一樣擺弄。
“好美的表情,小魚,”
間隙,梟輕輕喘著,從下至上欣賞她的情態,低聲說,“你讓沃因希也見過嗎?”
虞鯉聲音低弱,告訴他:“停下……不要說了。”
“我不願意,彆這樣。”
“嗯?”
梟舔了下濕潤的唇角,恍惚了一刻,對她笑了笑,像是沒有聽清。
虞鯉沒辦法直視他的神情,察覺他沒有將她的話聽在耳中,仍要有行動時,她終於忍無可忍,強烈的情緒衝破理智的束縛,虞鯉抬手,用力打向他的臉龐。
——清脆的擊打聲響起,虞鯉腦中轟鳴,眸光顫抖著直視向他。
梟單膝跪地,灰發淩亂散下,臉龐微微偏向一旁。
片刻後,青年抬眸,佩戴著皮質手套的雙手垂在身側,神情平靜地與她對視。
“這是你的回答……確定要拒絕我嗎,小魚?”他道。
虞鯉沒有猶豫,她胡亂整理了一下衣物,從桌上跳下,梟沒有阻攔她,虞鯉慌慌張張地跑向門外,撞進一個熟悉的懷抱。
“發生什麼了?你很久沒有回來。”
諸澤捏住她的肩膀,皺眉打量她,虞鯉悶悶搖頭,拉著他轉身就走。
她氣息淩亂,眼角隱有淚意,諸澤在身後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