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的隔間還沒有來得及放置供醫護人員休息的地鋪,地麵和另一側的牆壁又冷又硬,諸澤要想從背後抱她,唯一的選擇就是將她壓在屏風上。

……但這個地方支撐不穩,很容易傾倒。

諸澤隻得單臂將她整個人托起來,讓虞鯉的身體重心大半靠在他身上,虞鯉因姿勢問題,雙手輕輕貼著屏風,她臉頰微紅,似乎擔心著什麼不敢用力。

“要不然還是讓我轉過來……諸澤。”虞鯉小聲說,“這樣讓我覺得好奇怪。”

或許是背對著一位年輕力壯的異性的緣故,讓她沒有安全感,也或許是她清楚地意識到隊長就在屏風的另一側沉睡。

“……”

“你擔心什麼嗎?”虞鯉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呼吸也有些緊張,問道。

“不想讓你看見我的表情。”諸澤將氣息埋在她頸間,手臂圈攏她的腰肢,低啞道,“比野獸還不受控製,很狼狽。”

虞鯉愣了一下,似乎從他話語中想象到什麼:“啊、那好……好吧!”

他是道德感很強的男人,被迫和上司的臨時伴侶在這裡擁抱,很考驗他的忍耐底線吧……虞鯉決定忍一忍,不為難他。

“接下來我要做什麼?”諸澤問。

“就這樣抱著,然後伸手給我吧,之後我會打開精神通道,你……知道怎麼做了吧?

虞鯉說得很小聲。

哨向間的深入精神交流,需要他們進行親近的肢體接觸,在這種時候,哨兵總會更渴望向導。

虞鯉既然願意被他抱,就代表她默認了諸澤接下來可能會對她做的行為。

“……進入你的精神圖景麼。”諸澤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另一隻手掌繞過她的腹間,手腕浮現出極度隱忍克製的青筋,略有些激動地握緊她的五指。

“呃、嗯,對呀。”

“進去後怎麼做。”諸澤說,“隊長和亞瑟是怎麼讓你開心的?”

虞鯉忍了又忍,終於有些羞惱地說:“諸澤,現在和我精神鏈接的人是你,能不能彆提起他們!”

虞鯉知道諸澤隻是單純的請教,他粗魯、沉默寡言、平時隻會埋頭戰鬥,是根毫無情趣的木頭——沒有任何這方麵相關的經驗。

他肯定沒有意識到,他此時此刻的提問已經接近於調/情了,虞鯉臉越來越紅,恨不得作鴕鳥狀將自己埋到地底。

他們明明是正經的合作關係!

諸澤頓了頓,呼吸粗重,“抱歉。”

虞鯉眼眶快要掉出淚水,搖了搖頭。

“我聽你的,如果反悔,隨時命令我停下。”

寸頭刀疤的男人將嬌小的向導少女抱在懷中,深棕與白皙,高大與柔弱,視覺上形成劇烈反差的對比,他咬著牙,神情緊緊繃著,汗濕的緊身服勾勒出雄性結實且飽有張力的肌肉線條。

“……接下來我不會出聲,你可以喊我隊長,我不介意。”他說。

……

……虞鯉不太清楚過了多久。

那扇她隱隱擔心的,是否能支撐得了兩人體重的屏風最終還是在她眼前倒塌,虞鯉那一刻瞳孔緊縮,呼吸都差點慌張地上不來。

諸澤抱著她,喉結重重滾動,停頓許久,男人將她壓在地上,帶著汗意的大掌為她整理起淩亂的作戰服,沉默將她抱到狼王身邊放下。

他到這時也不肯說出一句話。

哪怕是一句安慰也好、回應也好,虞鯉都沒有等到,諸澤隔著她的發絲,輕輕吻了一下她頸側的狼王標記,如同宣誓忠心。

隨即哨兵男性便毫不拖泥帶水地起身,朝門外走去。

留下虞鯉艱難地扶著狼王,又想哭了。

……不是他讓自己喊隊長的名字嗎,怎麼用這樣的冷臉對她啊!

她靠在銀狼身邊,休息了一會兒,收斂混亂的情緒,感應腦域裡的精神力。

有諸澤的補養,她的精神力提升到了B級,比她回落後的C+高了兩個等級,可以為一位高等級哨兵做完整的全套淨化。

但這個等級有些尷尬,戰場下她能勉強給人治療附加淨化,卻離重新解鎖戰場技差了一個等級,暫時沒辦法隨隊上戰場輔助犬科組。

這次危機解除後,虞鯉得自己想辦法提升到B+級,這樣即使與諸澤結束共享精神力,她也不至於再讓自己陷入有求於人的窘境。

此時距離空戰組返回汙染區大概過去了四十分鐘。虞鯉閉目冥想,調動著腦域裡充沛豐盈的精神力,讓它們活躍起來,隨後輕輕將手掌貼上狼王的皮毛。

今天發生太多事,虞鯉感到十足的疲憊,她現在完全是靠著信念堅持著。

S+哨兵的精神屏障堅固強大,狼王與她結束了臨時伴侶關係,按常理而言,虞鯉沒有能力再深入他的精神圖景,如果她懷抱著敵意,在接近的瞬間就會被攻擊。

但無論是狼王還是他的精神體,早已經熟悉並依戀她的氣息,虞鯉的意識絲線深入凜冽的風雪之中,狼王的精神世界僅波動了一刻,便溫柔地對她卸下所有防備。

他在潛意識中牢-->>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