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監視者和規則製約者 但是就這……(1 / 1)

但是就這個月薪兩千五全年無休的待遇來看,這個支部今天不完早晚也得完。江於儘簡單回想了下石布剛才的東家必倒宣言,略微思考,之後笑了下:“這裡倒了也沒關係,我給你推薦一個好去處。”

他臉上掛著大大笑容,伸手拍拍石布的肩,說:“陸東城知道吧。”

石布點頭:“知道,追你那個……”

他剩下的話在江於儘的注視下消音。

“你就認準他的公司找就對了,”江於儘說,“大集團大公司,福利有保障。”

石布很信他,當即點頭:“好的。”

解決完了之後的就業問題,江於儘抬頭看了眼仍然亮著的占據了一整麵牆的電子屏幕,問:“這裡有監控嗎?”

他說的這裡指的是整個支部。

石布點頭說有的。

江於儘:“偽裝成外力原因,把數據全都銷毀了。”

數據銷毀完成,他拍拍身邊人的背讓其站起來:“兩分鐘收拾好東西離開這裡。”

石布迅速彎腰開始收拾自己的寶貝東西。

並不想繼續待在垃圾房裡,江於儘也站起來,抬腳走出門外等著。

兩分鐘,石布收拾出了大包小包,準時出現在門口,兩個人一起上樓。

樓上的槍械的聲音已經消失,但還有異種活動的撞擊聲,但不像之前那樣聲勢浩大,大概也受傷不輕。

原本還算整潔的走廊上堆滿了人,江於儘在最裡麵看到了被黏膩異種屍體壓在下麵的紋身男——或許已經不能叫紋身男,他有紋身的胳膊已經不見,不知道是飛到了哪裡。有異種還活著,但身上有好幾道巨大傷口,血肉在不斷湧出。

江於儘抬腳繼續上樓,石布自覺給剩下異種補上幾槍,確認其死亡後抬腳跟上。

爬過長長樓梯,直到重新回到破舊木屋,走出深山老林,江於儘說:“你先走,隻要記得去陸東城公司就好。”

迎著對方視線,他說:“我要留下來報警。”

看到疑似○教的據點並且目睹了大型命案,一個優秀的熱心市民就要做到儘快報案。

石布:“?”

石布帶著他的大包小包和滿腦子的疑惑走了。

雖然仍然記不得特搜隊報警電話,但是好在之前的通話記錄還在,江於儘翻找半天終於找出,找個開闊地方成功打出電話。

特搜隊的人趕來得很快,至少在他玩消消樂把電量耗光之前趕到。他在人群中看了眼,沒有看到之前認識的幾個人,少了一路上可以嘮嗑的人,他遺憾歎氣。

他一路上腦子裡都在想著嘮嗑,其他人看上去卻很警惕,完全沒有嘮嗑的氛圍。

經過為時小半天的搜查,跟來的其他人先是把就牢房樓的人和異種的屍體處理後運出,另外的人把支部裡裡外外查看了一遍,在一樓資料室找到不少關於組織零的信息,但是信息是零碎的,關於組織的目的和人員構造,甚至於總部所在的位置全都是未知。

他們在調查完之後,在後續相關信息采集的時候問到了熱心市民江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江於儘在陳述中選擇了保留部分的真實。他看著手裡拿著筆跟著記錄的人張口就來,說:“是這樣的,事情最開始發生在便利店。”

朋友生他氣,他去便利店買東西準備給朋友,但是剛好遇上了有人搶劫便利店,他阻攔住了對方的可恥行徑,對方假裝改邪歸正深表歉意說帶他回去請喝茶,騙他到爛尾樓後準備殺了他,沒想到他們自己人內部起了矛盾,大哥殺了包含搶匪在內的所有人。

為了保命,他假裝有重要信息要傳達,大哥於是帶他去這個深山老林,沒想到剛好趕上關異種的牢房出現問題,在所有人都顧不上彆人的時候他跑了出去,跑出去後就找了個有信號的地方報警。

但是看上去很明顯其他人似乎沒能跑脫。

他說得跟講故事一樣驚險刺激,其他人聽著聽著眼睛不自覺睜大,在他停下後還不自覺問了句:“之後呢?”

江於儘攤手:“之後你們就來了。”

故事結束回到現實,一邊旁聽的幾個人思索著他剛才講過的話,總覺得這一套說辭合理中又帶著離譜,但是麵前人看上去一臉正直,一本正經,很難認為剛才一係列話不是真的。

問話結束,記錄的人站起來伸出手:“感謝你的配合和及時通知。”

江於儘和他短暫握手,手腕上紅繩隨著動作微微晃了下。他說:“不客氣。”

——

人和異種的屍體送去附近的臨時檢收點安放,從支部裡發現的武器全都運回A市特搜局總局。這些東西看上去特殊,搬運的人沒有輕易碰,而是暫時交給一隊的人辨彆。

這種有可能產自遊戲但不能確認的東西一向是給他們看。

一隊的人都忙,經常在外,也就胡礫堅決嚴守上下班時間,能待局裡不出任務就不出任務,算是一隊裡待在辦公室最久的人。

槍械拿到手,辦公室裡包括胡礫在內的一隊僅剩的幾個人多看了兩眼。

有人說:“挺熟。”

“確實,”胡礫說,“這是石布做的。”

辦公室裡好像都安靜了一下。

把手裡東西放下,胡礫說:“之前看過他做的東西,個人特點很明顯。”

那就確實是了,辦公室更安靜了些。

積分前五十的人,他們或許沒見過,但都多少了解,尤其是排名靠前列的人。石布,移動的○火庫,遊戲武器製造的巔峰。這個支部用上了他做的槍械,無論是他加入了零還是單純合作,狀況對他們來說都不算有利。

有人說:“支部最底層發現了一間房間,裡麵有人生活過很久的痕跡,並且很多零部件,房間裡有的東西已經被搬走,並且看上去剛搬走不久,按照情況來看,之前住裡麵的應該就是石布。”

如果說是對方一直住在這個房間,那就是長居支部,比起合作,更像對方加入了組織。隻是可惜支部的監控記錄都被損壞,不然還能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胡礫沒說話,慢慢敲打著桌麵。

——

江於儘中午被趕出理發店,深夜由專車送回來後又敲響了理發店的門。

理發店前麵是平時理發的地方,後麵是原老板晚上休息的房間,在這裡敲門裡麵的人一般能夠聽到。

江於儘敲了兩下,又敲了兩下,再敲了兩下。

在準備最後敲兩下的時候,店門打開,理發店老板一張充滿殺氣的臉出現在麵前。

江於儘拍拍他肩:“晚上好。”

理發店老板看上去不太好。

就算對方看上去不太好,江於儘也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把石布的傻○工作說給對方聽。

原老板:“……”

理發店老板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驚訝哪個消息。

畢竟兩個都挺炸裂的。

睡意徹底被弄沒,他回店裡叼了根煙,問:“他怎麼會去那地方……”

說著說著他自己就沒了音。

其實挺好想象,隻要對方是個傻○,什麼事都有可能。

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江於儘說:“是吧。”

有腳步聲從街道儘頭傳來,昏暗中一點猩紅的光亮起,理發店老板叼著燃起的煙,說:“你那便宜兒子回來了。”

細微的腳步聲不像平時那麼流暢,一頓一頓的,大概那個人又受了什麼挺重的傷。

歎了口氣,江於儘一邊進門一邊說:“今天我睡你這。”

理發店老板側身讓開,準了他這一次。

等到陳景走到樓下的時候,理發店門關著,街上空無一人。抬腳放輕腳步上樓,轉動鑰匙開門,裡麵的房間一片漆黑,陳景捂著胳膊一低頭看向玄關,沒看到熟悉的鞋子。

市民江今天沒有在家,應該又是跑哪喝酒去了。

今天晚上沒在也挺好。一路上沒有被人發現,陳景鬆了口氣,起身去櫃子裡翻找出藥箱,熟練處理傷口。

夜色沉沉,紗布撕扯的聲音被黑暗吞噬。

第二天天剛亮,房間裡,理發店老板沒搞懂站在冰箱麵前的人到底是有什麼毛病才會一大早爬起來喝酒。

放下手裡的水杯,江於儘看著對方手上已經點燃的煙,眼尾一挑,“嗬”了聲。

一瓶酒喝半瓶留半瓶,他拿著酒瓶離開,臨走前留下了自己的祝福:

“你可快點抽死吧。”

理發店老板差點一根煙給他扔過去。

外出一夜未歸的市民江果然敲響了門。傷口仍然有些疼痛,陳景睡眠淺,一下子就聽到了響動,起床開門。

門剛打開對方就直挺挺走進來,手裡還拿著喝剩的半瓶酒。

果然是出去喝酒了。

江於儘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自己手機充電,然後在沙發上躺屍,等待自己早飯。

高中生今天早上做的清粥小菜,還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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