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長老神情落寞回到峰上,無精打采地對著送他前來的中年修士拱了拱手,推開上來欲要攙扶他的童子,一句話也不說便躲入了早已半塌的觀宇中。
中年修士看他這副模樣,倒有些不忍心了。
他看了眼四周,這峰頭之上死氣沉沉,因數百年來無人打理,雜草叢生不說,到處都是碎瓦殘礫,一片荒廢景象。
他歎了一聲,若不是贏涯師兄命他看穩沈長老,拿到符詔後才能回返,他半刻也不想在這裡多留。
又看了看天色,如今尚未比劍,待在這裡也是無趣,便獨自找了一處地方打坐去了。
沈長老步履之中跌跌撞撞,此行跟隨他趕赴法會的弟子薑玥正好從裡步出,不由驚呼一聲,道:“師父,您老這是怎麼了?”趕忙上來將他攙扶住了。
沈長老把頭一搖,又把袖朝前揮了揮,催促她往裡走。
薑玥目光之中滿是擔憂,扶他往裡而去。
然而入了裡間,沈長老卻是緩緩把彎下的背脊挺了起來,用沉穩無比的聲音說道:“徒兒,為師記得,你昔年曾在溟滄派蕩雲峰上曾見過張衍張真人一麵?”
薑玥愕然發現,自家師父竟是一掃方才失魂落魄,意氣消沉的模樣,眼中又重新煥發了光亮神采,其中甚至還夾雜著一絲狡猾。
她猶豫了一下,咬唇道:“是,徒兒昔日不止在蝕文法會上見過張真人,後來在楊域水國亦曾有過一麵之緣。”
她還有一句話未說,當年沈躍峰也是因為前去追殺張衍而導致下落不明。
沈長老緩緩頭,沉聲道:“你聽著,為師有需你去辦一件事,萬不可讓他人發現了。”
他用傳音之法,在薑玥耳中言語了幾句,最後又道:“你稍候把我話傳給張真人,無論他作何打算,你都回來如實報我。”
薑期有些為難道:“鬥劍法會在即,恐是來不及了,況且外間還有那人看著,弟子恐怕走出去便會遭疑。”
“這有何難。”沈長老自袖中拿了兩張符籙出來,放入薑玥手心之中,指著其中那張言道:“此一張乃是沈崇老祖昔年所留,雖無什麼神通威能,但卻可呼風喚雨,號聚雷霆,你拿去用了,必然無人可以發現,便是想用法力驅散也無有可能。如此一來,玄門弟子必然是懷疑魔宗弄鬼,而魔宗弟子亦會懷疑是玄門中人弄的手段,定不會輕易出手鬥法。”
又指了指另一張,道:“天象一變,你抓緊時機,拿了這枚隱身符,去往張真人處,記得此風雨至多隻有一個時辰,是以你需早去早回,免得被外人察知。”
薑玥瞪大明眸,道:“弟子隨侍恩師百年,怎麼從來未見恩師用過這些符籙?”
沈(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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