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朝崎愛麗絲離開後,一連下了好幾天的大雨。
地麵濕漉漉地一片,天空也一直陰沉沉的。
她之前經工藤有希子的推薦,暫住在了阿笠博士的家中。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生活平靜得似乎完全沒有受之前任何事物的影響。
在如此平靜的日子裡,雖然朝崎愛麗絲還是覺得自己可能下一秒就會被琴酒發現自己的新住所。
但她天性不愛擔憂未來,也不怎麼喜歡回憶過去。
不在危險的環境裡,偶爾有這樣令人煩惱的想法冒出來,轉過身,也就被她有意或無意地忘掉了。
沒有什麼事情是睡一覺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醒了之後和陣醬再睡一覺。
這大概就叫做粗神經?
明明不久前還在要死要活的,朝崎愛麗絲對自己此刻過分放鬆的精神感到有些無語。
以前在原世界遇到困難,她好像就從來不會擔心。
除了在她還不記得任何事的時候,被親生父母遺棄,朝崎愛麗絲這輩子吃過最大的苦就是冰美式。
她一直都被保護得很好。
雖說她總在做錯事後,怕被養父抓回去捶捶,但實際雲雀恭彌一次都沒有真地打過她。
朝崎愛麗絲怕他,單純就是因為他站在那裡就會讓她害怕罷了。
況且就算是怕,這樣的害怕也不是那麼長久。
難過的事情總會被時間解決。
大不了就是多等一會兒,反正又不會死,放出去了又是一條好愛麗絲。
她剛到這個平行世界的時候也是這麼認為的——有什麼問題是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的呢?
但這裡的黑手/黨怎麼和她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啊……
不論是那個叫波本的人,還是後來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諸星大。每一個都是表麵笑嘻嘻,背地裡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奇怪的事情。
在這個世界,朝崎愛麗絲倒是願意繼續相信友誼是魔法。
但這些人表麵對她友好,實際連琴酒都不一定比得過。
至少琴酒這混蛋,不知道為什麼,大多數時間還是願意去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的。
朝崎愛麗絲:“……”
一放鬆下來就開始比爛了是吧?底線就是被這種人一步步降低的!
這可不行。
也就是平行世界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讓波本他們一時間沒往玄學的方向考慮罷了。
要是能把她的來曆搞清楚,這些人不把她的生活搞得亂糟糟一團,絕對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種隨時要注意身邊安全的情況讓朝崎愛麗絲很煩。
像隻猛然被丟進水裡的貓一樣,她害怕了,她不夠勇敢。
跑路是她唯一的選擇。
拜拜了各位,你們留下自己玩去吧。
既然你們每個人都壯得一手能提起八個她。
父母把你們生得這麼好,就是為了方便你們和其它猴子比賽摘桃。
朝崎愛麗絲在衝動的情緒過去後,單純覺得自己跑路的方式有點丟臉,卻一點沒為打不過就跑有任何心理負擔。
養了個沒什麼鬥誌的女兒還真是對不起啊……爹地。
但一家之主可不能在外麵這麼沒誌氣,幸好陣醬還不知道她跑路這件事情。
朝崎愛麗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讓自己振作起來。
丟臉的事就要瞞好。
以前就有人教過她,解決不了問題,最好就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她隻是不喜歡想太多,又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
也就隻有琴酒覺得誰都是笨蛋。
但他這種大概記事起就開始混黑,胎教畢業,駕校學曆的人怎麼說都是沒資格鄙視她的智商的。
想到這裡,朝崎愛麗絲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
不對啊……琴酒這混蛋上過駕校嗎?
正當朝崎愛麗絲思考起琴酒究竟有沒有上過駕校這回事的時候,一旁突然傳來呼喚聲。
“愛麗絲——不對,阿加莎啊……()”
朝崎愛麗絲循聲往阿笠博士的方向望去。
她剛開始暫住在博士家的時候,兩人之間還沒那麼熟,博士更多的是對她的同情。
但經過了這麼多天後,兩個人都並不難相處,自然很快就熟悉了起來。
這才是正常地相處模式嘛!
朝崎愛麗絲發現阿笠博士是個很愛講冷笑話,也很喜歡聽笑話的老人。
巧了,她現在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朝崎愛麗絲微微側頭問道:“博士,怎麼了??()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阿笠博士本想問她發呆是不是又想起了不好的事情,但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他思索了一瞬,隻反問道:“這幾天你休息得怎麼樣?”
朝崎愛麗絲禮貌地向他道謝:“嗯,我休息得很好,非常感謝您的關照。”
“那就好,我就擔心你——額。”阿笠博士本想說,擔心她因為還沒走出來而失眠。
但一想到愛麗絲這幾天睡得比他還香,博士頓了頓,就接著說道:“逃出來之後,應該沒什麼需要擔心的事情了吧?”
朝崎愛麗絲想了想。
雖然腦子裡好像一直存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解決,但她現在的確還想不起來那是什麼。
她搖搖頭,表示不必擔憂。
阿笠博士呼出一口氣,狀似無意地拿起手邊的水杯,像是閒聊一樣繼續問道:“那個,就是之前關著你的那個人,他這幾天有沒有在找你?”
朝崎愛麗絲:“我不知道。”
按理說琴酒應該會找她,但現在沒動靜,大概率就是不想找。
朝崎愛麗絲繼續道:“如果他在找我,我希望他不要找我。如果他沒找我,我希望他在找我。
阿笠博士被繞暈了,問:“為什麼?”
朝
() 崎愛麗絲認認真真地思考了一分鐘,接著一臉嚴肅地答道:“他有病。”
“咳——咳咳咳。”阿笠博士被剛喝下去的水嗆到了。
阿笠博士:“咳……”
現在的孩子啊,說話還真是一點不留情。
朝崎愛麗絲貼心地為他遞上一張紙巾,說:“其實也沒必要想太多,本來這件事就很奇怪。我覺得莫名其妙,他大概也覺得莫名其妙。”
本來就是一時衝動,多思考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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