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考晚上菜單的埃德拉多爾突然發現,被自己縮小到一旁的彈幕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刷屏。
點開一看,全是在瘋狂喊【後門!】【小心!】和各種尖叫的話語。
埃德拉多爾放下手裡的卷心菜,手探上了腰間的手、槍。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後門,原本以為是風吹動門響的聲音變得清晰,明顯是有人用鐵絲撬動門鎖的聲音。而且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陰寒氣息盤踞在門外。有壞人正試圖闖入屋內。
在接手新馬甲之前,或許埃德拉多爾發現此人的第一反應會是有小偷上門盜竊。
然而經過這段時間的洗禮,他逐漸培養出了一種第六感一樣的直覺,尤其在針對某一類人時,能明顯地感受到他們與旁人的差距。
埃德拉多爾潛伏在一旁,在看到來人打開門持槍進入時,他搶先出手,一槍打掉對方手裡的槍,同時迅速衝上去將人撲倒。
客廳裡的一老一小都被突如其來的槍聲嚇了一跳。最先反應過來的宮野誌保拉著莎拉就想往前門跑,卻被屋後傳來的聲音喊住。
“誌保!請莎拉夫人幫忙找根長一些的繩子過來。”
宮野誌保鬆了一口氣,看來高橋陽平這家夥還是有靠譜的時候,至少保鏢的身份不算徒有虛名。
莎拉教授還沒反應過來,愣愣地按照宮野誌保的要求拿來了繩子,看著那個上課乖巧的陪讀家長三下五除二將一個滿臉癲狂的男子捆成一個繭。
等被抓住的人開始瘋狂輸出罵人話,結果被埃德拉多爾一手刀敲暈之時,莎拉教授終於回過神來,問道:“陽平,這個人是?”
“我在做飯的時候聽到後門有動靜,結果就看到他拿著槍進來了。教授您認識這個人嗎?”
莎拉仔細看了看,搖頭。“我沒在這附近見過他。要幫忙報警嗎?”
埃德拉多爾想了下之前敷衍的接線員,這家夥即使被抓走也最多關個幾天就出來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他於是決定先找個人問問。
“我先問下我FBI的朋友吧,這家夥或許不止是個小偷那麼簡單。”
很快,電話撥通。
“陽平?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小博士疑惑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斯賓賽,我抓到了一個入侵民宅的犯人。能幫忙查一下他嗎?他身上估計有命案,而且不少。”
“你怎麼判斷出來的?”
埃德拉多爾噎了一下,“呃……這你就不用管了。能查嗎?”
“我幫你問問吧。有什麼信息嗎?”
埃德拉多爾看了下隻說廢話關鍵點啥都不說的男子,隨手抓了塊抹布把人嘴堵上,回道:“隻有照片可以嗎?”
瑞德想了想答應下來,“有點困難,不過你先發給我吧。”
埃德拉多爾按著人懟臉拍了照片,用郵件發了過去。
幾乎是一眨眼的事,埃德拉多爾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接起來後是一個他從沒想過的人。
BAU的首席分析師吉迪安的聲音傳來:“高橋先生,請您注意安全,這是個窮凶極惡的連環殺人凶手。我們馬上趕過去。可以提供一下您的地址嗎?”
埃德拉多爾報出了莎拉家的地址。那邊竟然沉默了好一陣。
就在他猶豫著是不是信號不好對方沒聽到,要不要再說一次時,吉迪安終於說出一句“謝謝”,隨後掛了電話。
滿臉迷茫的人這次變成了埃德拉多爾。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隱情嗎?
很快,FBI標誌性的黑色雪佛蘭出現在了莎拉家門口。吉迪安第一個衝了進來。
見到他時,莎拉和被捆在椅子上男子顯得同樣激動。
熱情的美國老太太直接上去給了吉迪安一個kiss。
埃德拉多爾多少猜到了一些緣由,看來這個家夥是因為吉迪安才找上莎拉的。畢竟FBI也是個挺招人恨的職位。
果然,吉迪安解釋之後,才知道這個名為弗蘭克的家夥是個毫無憐憫之心的連環殺手,他們之前已經尋覓了這家夥不少時間。
這一次他竟然直接將下手的對象轉向了探員們的親友,要不是有埃德拉多爾在這裡,說不定莎拉就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了。
弗蘭克掙紮得厲害,摩根得到了上司的授意,將堵住對方嘴的抹布揪了出來。
重獲自由的弗蘭克破口大罵:“你們有什麼可得意的?!這一次我沒有輸!找一個同樣是殺人魔的家夥在這裡蹲我,和作弊有什麼區彆?!你們自己終究還是無能的廢物!”
他的話語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轉移到了埃德拉多爾身上,雖然罪犯的說辭並不可信,但一有人提出類似的情況,大家還是或多或少地會遲疑一下。
弗蘭克看著眾人的反應,竟然直接大笑起來。
“這是你們的失職啊!這麼多專家,居然沒有一個人揭穿這家夥的真麵目嗎?不僅和他交朋友,還放心地將人放在自己親友的身邊。早知道有他在,我就不該直接動手的。應該等到他對你們下手的那天,再來嘲笑你們才是!”
摩根用力踹了弗蘭克坐著的椅子一腳,“你以為你的胡言亂語會讓我們放過你嗎?彆做夢了,弗蘭克。你等著上電椅吧!”
弗蘭克並不感到恐懼,反而露出了更加鄙夷和嘲弄的神色。“很好,你們就繼續這麼信任下去吧。我很期待未來一切毀滅的那天。”
瑞德忍不住了,跳出來反駁:“不許你這麼說他!”
弗蘭克的嘴角咧出詭異的弧度,“看我發現了誰?我們天真的小博士。你知道嗎?像我們這樣的人對同類可是十分敏感的。不信你問問他,他究竟有沒有殺過人。”
宮野誌保有些緊張,組織裡的人,就算再純良,估計也是做過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的。
如果高橋陽平的經曆被查出來了,是否現有的一切都要被迫放棄呢?她真的舍不得現在認識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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