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拉多爾被針紮中後,直接眼前一黑。當他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已經重新出現在了那個黑暗的倉庫中。
麵對著已經變得陌生的敵人,已經將反擊預案重在腦海裡演練過許多次的他直接依照本能動手。
在外人看來,埃德拉多爾就是隨意地閉了閉眼睛,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上前。
他鎖住眼前之人的喉嚨控製住對方的行動,將他當做擋箭牌抵擋住射向自己的步、槍子彈,隨後掏槍瞄準解決掉狙擊手。
來自上方的威脅消失後,下麵這群烏合之眾完全不是經曆過殘酷訓練的暗殺者的對手。
很快,激烈的交戰結束。埃德拉多爾獨自走出了重新恢複寂靜的倉庫,背對著逐漸升起的微光,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公寓的埃德拉多爾首先衝進了浴室,將滿身的硝煙與血腥衝洗乾淨,坐到沙發上,開始盤問係統。
【究竟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突然把我拉回來?】
係統炸毛,【我還想問怎麼一回事兒呢?!要不是我反應夠快,整個世界都差點被你給崩了!我那麼大一個宮野誌保就差一點就被你給忽悠沒了!你要不要解釋一下你和FBI在謀劃什麼?】
埃德拉多爾倒是沒他那麼緊張,他在和FBI作關於證人保護的交易時,就想到了會有被阻止的可能。畢竟讓他回溯時間也要照料的人物,肯定不會是無名之士。
【果然誌保也是和主線相關的人物吧,對這些人物未來的改變是有限製的嗎?如果是這樣,我回溯的意義是什麼?】
你這是改變得太徹底了,差點連主角都蝴蝶沒了!
【除了一些世界基石相關的節點不可改變之外,其他看你自己的操作了。你想宮野誌保帶走沒問題,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到時候引發的蝴蝶效應就由你自己來解決了。】
埃德拉多爾若有所思,於是問道:【研二那次也是嗎?明明我已經推算出了可能的展開,但最後的發展還是超出了我的預料。】
【……你都把炸、彈犯逼瘋了,人家想和你們一起同歸於儘也能理解吧。】
行吧,看來以後從彈幕那裡得到的信息也隻能作為參考。
【那誌保後來怎麼樣了?】
【比你好多了。總之如果想她活得好點,就忘掉你在美國的那些事吧。而且你該回去三開了,不然和泉又要死一次了。等等,為什麼說又?】
埃德拉多爾沒有理會係統的耍寶,而是重新讀取著馬甲中的記憶。
他在美國這些年的生活仿佛隻是幻覺,要不是他清楚的知道那些記憶是真實存在的,都該懷疑自己的精神狀態了。
現在的他無從得知自己被抓走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宮野誌保下落如何。
但他清楚的意識到,如果想要查清這些,隻能偷偷地進行。否則抹去了他這一段記憶的家夥或許不介意再給他補一段虛假的內容。
等到回複完上司任務情況之後,陽光從窗簾縫隙中投射進來,埃德拉多爾終於躺回床上閉上了眼睛。
……
立花雅紀終於在自己的身體中睜開了眼睛,隻覺得有種一瞬千年的感覺。如果沒有一臉激動地盯著他的卷發青年就更好了。
鬆田陣平直接撲到床邊,“雅紀你醒了?!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立花雅紀努力轉了轉僵硬的脖子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研二哥哥呢?”
隔壁的萩原研二也醒了,輕聲喊了一下立花雅紀,卻又陷入了沉默。
立花雅紀沒開口,另外兩個人也不敢主動提起立花和泉的情況,怕不小心再次刺激到他。
立花和泉還依然命運未卜,但至少這個孩子不能再出問題了。
然而他們想多了,立花雅紀隻是單純的知道立花和泉性命無憂,所以忘記提起罷了。但從友人們欲言又止的表情中,立花雅紀也多少猜出了他們的想法。
他於是和鬆田陣平要了一杯水喝下,假裝想要再睡一會兒,便將意識轉回了立花和泉那邊。
老實說,情況不妙。
日常操作馬甲時,立花雅紀需要將意識分散到全身各處,再一起通過中樞控製分散的意識讓四肢運動起來。
然而這一次進入立花和泉的身體後,他卻明顯地感受到了一股滯塞和斷聯的感覺,全身仿佛隻有腦袋還能聽他使喚了。
立花雅紀開始狂call係統:【係統啊,和泉馬甲該不會真的高位截癱了吧?扣我一半體質的成果就這?!】
【想什麼呢你!直麵那種爆、炸活下來都算奇跡。就算恢複力再強也需要時間不是嗎?這才不過間隔了一晚,能有多大轉變?】
對哦,雖然他的意識已經在彆的時間段過了好多年,但對於當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