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試著大半夜起床翻垃圾桶,隻為尋找到可能留下遺傳信息的紙團卻毫無所獲,到為了能收集到指紋,搶著幫人洗盤子洗杯子卻隻發現了自己指紋存在的兩個臥底乾笑了兩聲。
在反偵察這一點上,眼前這一位確實做到了極致。對方或許正是在他們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從自家小夥伴那取得了能夠用於檢測的東西吧。
真正在其間擔任傳遞橋梁的立花雅紀小朋友深藏功與名。
說開之後,眾人的氣氛就融洽了許多,突然變成了立花哲輝的多年好友見麵會。
不得不說,刺激回憶的方法還是很有效的。
至少這幾個小時聊下來,埃德拉多爾關於這具身體的記憶已經恢複了很多。隻不過要想將洗腦時被注入的信息和原本的記憶徹底分開,還需要一段時間。
過猶不及,他們決定暫且結束今天的交流,以後如有需要再通過手機聯係。
公安這邊為了防止埃德拉多爾回歸組織後反手乾掉兩個臥底的保險措施也已到位——另一名不為眾人所知的臥底已經拿到了他自己承認是公安一員的錄像。
按照組織對待臥底的方式,這份錄像暴露將會給埃德拉多爾帶來滅頂之災。因此有這一把柄作為保險,警方也更能放心地讓他繼續保持之前的狀態。
重新坐回降穀零白色馬自達上的埃德拉多爾有種身心俱疲的感覺,他不斷揉著自己越發疼痛的腦袋,試圖緩解一二。
抬眼卻發現這條路並非是回安全屋的路,但他也並不陌生,或者說,這條路對他的其他分意識來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隻不過他麵上並不能直接表現出來,於是選擇了直接問司機:“現在要去哪裡?”
回應卻是來自於後座:“我們接下來要回您家啦~小和泉和小雅紀都在家。叔叔您開心嗎?”半長發的青年眨著好看的紫色眼睛,語氣輕快地說道。
……那麼大一隻萩原研二是什麼時候擠上車的?!他光顧著頭疼了,都沒發現這個家夥也跟了過來。
他今天是注定要被打包回家給自己當“驚喜”了是吧?!算了,正好回去借用下本體的腦子幫自己理理記憶。
隻是自己期待已久的驚喜就這麼破滅了,多少還是有些怨念。到家一定把大尉抓過來多擼兩把,安慰一下自己失落的心情。
立花家中,已經得知這一慘劇的一大一小在大尉貓貓生無可戀的目光中,一左一右將臉拱在了貓咪軟軟的肚皮上蹭蹭。
他們蹭了一下還不過癮,又多蹭了幾次。結果就是兩人的臉上各有一邊出現了一道紅痕。炸毛的貓咪給這兩個不靠譜的家夥一人賞了一爪子。
於是等萩原研二興致勃勃地帶著大驚喜上門時,見到的就是頗有些狼狽的兄弟倆。
“你們這是……和大尉打架了?”操心的監護人青年用不善的目光看向自己那個生活上越發不靠譜的友人,彆帶壞小朋友啊!
“玩的太開心了一點兒而已。”立花和泉隨意理了理被大尉扒亂的頭發,將眾人讓進了家中。“先進來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另外,高橋先生,歡迎您的到來。”
一進家,萩原研二便將門給鎖上,隨後快速地將埃德拉多爾的身份說了出來,期待著好友露出驚喜的表情。
然而立花和泉的表情十分平靜,似乎對於這一情況並不感到驚訝。
父子三人分坐在兩個沙發上,場麵十分僵硬。
作為三個外人,萩原研二他們坐在一旁分外尷尬。幾人對視一眼,決定先行撤退,將空間留給父子三人。
無關人士退場,埃德拉多爾終於鬆了口氣,將本體和貓咪一起扒拉到自己懷裡,一邊享受著貓咪的撫慰,一邊把腦子托管給本體。
暫時不需要幫忙的立花和泉則主動去拿了些零食飲品,投喂給緊緊貼在一起的兩人,順便自己也吃一些。一時間,客廳中出現了極為頹廢的畫麵,活像是廢宅三人組。
非常關心客廳情況的另外三人則聚在一起緊張地討論著可能的情形。
“他們該不會打起來吧?”萩原研二帥氣的臉龐帶上了憂慮。“都怪你們那個破組織,要不是它,小和泉根本不用經曆這些糟心事。”
降穀零露出半月眼,“我們隻是臥底好嗎?!組織造的孽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倒是你,究竟是什麼時候偷偷摸摸地就拿到參與權限了,你不算是相關者吧?”
提到這個,被排擠在外麵多時的某人就來了氣。“你們天天和我告小和泉的狀,是生怕我猜不出你們私下裡有聯係是嗎?要不然你們怎麼會知道和泉偷摸著搞事的。彆想抵賴,他偷偷乾的事兒裡絕對也有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