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插話:“推己及人,你放不下和泉,和泉當然也不會對你見死不救。我相信,他一定會認為,救下你是他做過最正確的選擇。你也多在意自己一點啊。”
萩原研二滿是淚痕的俊秀臉龐僵住,表情定格在歉意與痛苦之上。
過了好久,回過神來的青年用雙手捂住臉,更加大聲地哭了起來,其中還夾雜著他不斷道歉的話語。
坐在一旁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也紅了眼圈。這一次,或許他們將迎來真正的告彆了。
萩原研二這麼大動靜當然瞞不過耳聰目明的立花家族。
立花和泉循著聲音走了過來,熟練地將哭泣的好友抱進懷中安慰著:“好了好了,不哭了啊。是誰惹我們帥氣的萩原警官傷心,看我把他們的工資通通扣掉!”
他目光犀利地掃向一旁沉默的兩人,大有“最好彆讓我抓到你們小辮子”的意思。
被差點殃及的兩個無辜群眾連忙擺手,表示不是他們的問題。
感受著好友努力安撫自己的行為,萩原研二快速調整好心情回抱上去,借著一坐一站難得對方身高高於自己的姿勢,在人懷裡蹭了蹭,這才鬆開來。
他擦乾自己臉上的淚水,對著立花和泉努力露出一個微笑,解釋道:“我沒事的小和泉~剛剛隻是不小心回憶起了一些傷心的事,一時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罷了。隻要有小和泉的擁抱,就什麼煩惱都飛走啦~”
立花和泉顯然並沒有相信好友的說辭,但他也清楚,繼續問下去,估計也不可能得到答案了,隻好放過對方。
不過哭出來總好過一直憋在心裡,發泄一下也能好受些。立花和泉俯下身像往常一樣回蹭過去,長長了很多的頭發掃得萩原研二一陣癢癢,沒忍住笑了出來。
緩過神來的萩原研二抓住好友作亂的腦袋,為了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撒嬌賣萌地拉著立花和泉回到客廳。
留在後麵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麵麵相覷。
“沒想到萩原還有這樣一麵啊。”降穀零感歎著。
那個能夠熟練地遊走於人群中的好友,過去可從未露出過這樣脆弱的表情。他還以為對方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能像往常一樣,樂觀開朗地對待。
諸伏景光也有些驚訝,“一段時間不見,總覺得他們倆之間的關係又親近了不少,都要趕上萩原和鬆田之間的程度了。不對,之前好像也沒見過那對幼馴染這麼抱抱蹭蹭。鬆田那家夥要是看到了,怕是要妒忌的吧。”
降穀零聽完幼馴染的描述,倒是並沒有完全讚同。總覺得那兩個人的關係是不是有些太過親近了一點?
他下意識的將目光轉向走遠的兩人,他們似乎聊到了些什麼有分歧的內容,一改之前的摟摟抱抱,開始出拳打鬨起來。
降穀零用力甩了甩頭,將自己的胡思亂想甩出去。可能隻是他想多了。
……
另一邊,進入客廳的萩原研二看到的便是乖巧端坐的一大一小。雖說兩人的長相並不相似,但氣質卻出奇的一致。
萩原研二看了看身旁的立花和泉,又看了看好奇地盯著自己的父子倆,突然玩心大起。
他上前將緊貼著埃德拉多爾的立花雅紀拉到了一邊,空出中間的位置來。隨後將不明所以的好友推到中間坐下。
一時間,身高從高到底排列的三人齊刷刷地轉頭看向萩原研二,眼神裡透出一致的迷茫,像是在問他想要乾什麼。
這時,在他身後傳來了另外兩人的腳步聲。萩原研二連忙招呼道:“你們快來看!”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疑惑地走近,就見自家同期指著沙發上的三人說道:“他們這樣看起來是不是很相似?這就是所謂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吧!”
立花家三隻集體露出無語的表情,感情好友扒拉他們換位置,就是為了看這個啊。殼子下麵都是同一個人,能不像嗎?
知道立花雅紀身份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表情有些微妙,這一個可不是親生的啊。而且就從埃德拉多爾讓人查立花雅紀身份的情況看,那位教官認不認這個孩子還難說。
不過既然雙方的身份都已經揭開,降穀零乾脆挑明:“教官,您之前為什麼讓我調查雅紀的情況呢?您已經知道他……”
埃德拉多爾自然而然地接上:“不是我親生的。但應該是被我送過來的。”
“???”這個展開確實是他們沒想到的。
“我的記憶情況你們也清楚,連親自撫養過幾年的兒子都記不起來,更何況另一個非親生的。不過我之前查起來不方便,就喊你幫忙了。”
幼馴染二人組恍然大悟。
萩原研二倒是有些擔心地轉過頭,好友兄弟倆應該也是第一次得知兩人之間沒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