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拉多爾掉馬之後,對待兩個學員的態度肉眼可見的擺爛起來。
輔助性任務扔給諸伏景光,情報任務扔給降穀零,自己舒舒服服躺家裡,如非必要不踏出安全屋一步。
臥底二人組縱然有些無奈,但看在能得到不少情報的份上,也就乖乖擔當苦力了。
不過組織可不會真的任由他這麼閒著,這不,新的學員馬不停蹄地趕來報道了。
埃德拉多爾看了看眼前有些拘謹的女性,抬手將檔案蓋住自己的臉,目光則集中在歡呼的彈幕上。
他簡直佩服自己的運氣了,這是要讓所有臥底都到他手下走一圈嗎?!
算了,擇日不如撞日,乾脆把另一個臥底也撈進來吧。
做了各種準備,心驚膽戰地準備迎來自己的培訓和考核的水無憐奈疑惑地看著自家做出奇怪舉動的教官。
對方招呼道:“跟我去個地方。”
水無憐奈不敢反駁,乖乖上了車。
黑色的跑車轉到了一棟看起來溫馨的一戶建前。那位威名赫赫的教官撥通一個號碼,並沒有接通。
但下一秒,一個少年從屋裡抱著電腦衝了出來,熟練地爬上後座。他甜甜地和新人問了聲好,手上不停地敲打著鍵盤。
年輕的女主播僵硬了,組織裡還能拖家帶口?!她不會是進錯地方了吧?
不過更讓她震驚的還在後麵。
跑車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有些隱蔽的小樓前。
埃德拉多爾上去就“咣咣咣”開始敲門,沒得到回應,甚至直接上手用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的鐵絲把門撬開了,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水無憐奈無語地跟了進去,這點倒是像壞人了。不過為什麼乾壞事兒還要帶未成年?教育從娃娃抓起?
進入屋裡的一大一小自然地在沙發上落座,各乾各的,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到水無憐奈。
水無憐奈無奈,隻好也挑了個背對著門的椅子坐下,等待教官的下一步吩咐。
不久後,門後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隨後“吱呀”一聲打一半,卻不見任何人的身影。
正當水無憐奈感到疑惑時,專注刷著手機的埃德拉多爾頭也不回地喊了一句:“大黑牛兄弟!彆在門口蹲著了,快進來吧,我們可等你好久了。”
水無憐奈:這都什麼奇怪的稱呼?!組織裡除了各種高大上的讀著都困難的酒名,還有這樣接地氣的代號不成?
半開的門“啪”地一聲砸到了牆上,可以看得出推門之人心中的憤怒一定不少。
很快,一個中年男子大踏著步氣衝衝地走了進來。來人用力地說著:“說過多少次了,我叫布萊克巴爾(BlackBull),不是大黑牛!”
埃德拉多爾笑眯眯地說道:“我知道你叫布萊克巴爾,但這個威士忌名字翻譯過來不就是大黑牛嗎?比起喊那個繞口的代號,這個稱呼是不是聽起來就親民多了~”
男子的回複簡言意駭:“滾!”
兩人吵鬨了一會兒,布萊克巴爾才問道:“你每次來都沒什麼好事,說吧,這次來又想搞什麼名堂?”
埃德拉多爾拉過一旁的立花雅紀,邀功一樣地說道:“看!這是我兒子!”
布萊克巴爾愣了一會兒,用著一副“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表情”看著自己的同事,問道:“你和你兒子有仇,想讓他出來送死?”
埃德拉多爾攤攤手,“怎麼會呢~我可舍不得。我帶他來是想和你做個交易的。”
交易?
布萊克巴爾一臉警惕地盯著埃德拉多爾看了一會兒,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可沒時間幫你帶孩子。快走!”
誰知討厭的同事一把將孩子摟進了懷裡,不顧對方的掙紮用力蹭了蹭,說道:“我才舍不得呢。這孩子帶過來就為了給你看一眼!”
“不看,趕緊走。”這個老謀深算的家夥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絕對沒安好心。布萊克巴爾開始趕人。
埃德拉多爾嘴角勾勒著一抹狡猾的微笑,用著低沉的嗓音問道:“真的不看嗎?那你可不要後悔哦~”
布萊克巴爾沒理會對方,直接走到門口拉開門,示意他們趕緊離開。
埃德拉多爾聳聳肩,拉著立花雅紀起身:“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真走了哦~”
屋主先生不為所動,仍然筆直地立在門邊。
客人無奈,出聲招呼道:“水無,我們走吧。既然對方不歡迎我們,那也不必久留了。”
埃德拉多爾居然那麼輕易就鬆口了嗎?那麼大老遠帶著她跑過來強闖民宅究竟是為了什麼?
之前一直小心地低著頭,背對著門坐著的水無憐奈滿腹的疑惑,但卻不好直接詢問,隻得乖乖站起來,轉身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結果在她的目光對上那個代號為布萊克巴爾的組織成員時,差點沒把手裡的包扔出去。
與此同時,布萊克巴爾在看清之前那個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女性時,下意識直接反手把門甩上。
父親/女兒怎麼會在這裡?!!
終於回過神來的布萊克巴爾攔住了另一對父子兩人,“等等!你們坐下,我們重新談談!”
並沒有走出幾步的埃德拉多爾一個轉身回撤,微笑著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說道:“好啊,我就等你的這句話了!用我兒子和你女兒做擔保,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水無憐奈緊張地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身邊的父親一把拉住,示意她先彆開口。
布萊克巴爾,或者說伊森·本堂的表情很是難看。
埃德拉多爾究竟知道了多少?僅僅是他和瑛海之間的父女關係?還是更深層的CIA臥底身份都已經被他發現了?
相比起來,他們除了埃德拉多爾這個不知道真假的“兒子”,以及對方在組織中的身份外,其他近乎一無所知。他們現在的情況無疑非常被動。
但是事已至此,自己也隻能先聽聽對方的交易內容了。無論如何,他都要保下自己的女兒。
父女兩人在埃德拉多爾他們對麵坐下,渾身繃緊的肌肉顯示出了他們內心的緊張。與另一邊的輕鬆愜意截然相反。
埃德拉多爾見狀試圖緩和一下氣氛,他們是來結盟的,不是來結仇的,沒必要搞得這麼僵硬。
結果因為之前遇到水無憐奈時彈幕瘋狂刷本堂小姐姐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不小心便把兩人的真實姓氏喊了出來。
於是他瞬間就見對麵的父女倆臉色瞬間煞白,手也不自覺的摸向了腰間,似乎下一秒就要拔出槍來。
埃德拉多爾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在本體的白眼中硬著頭皮改口說道:“布萊克,我還是這麼叫你吧。這次我們過來,是希望能與你們進行情報上的交換。畢竟我們的目的都是推翻這個組織,沒必要因為信息的不暢,而導致友方的內部消耗,不是嗎?”
伊森·本堂並沒有因此放鬆下來,這隻是對方自顧自的說辭而已,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對方話語真假的情況下,他不可能輕信他人,萬一這是釣他們自曝臥底身份的陷阱呢?
對此,CIA的老臥底選擇直接提出自己的疑問:“你怎麼發現我們的身份的?”
立花雅紀歡快舉手,“是我最先發現的!我和瑛佑是朋友,他知道我哥哥是很厲害的警察後,就拜托我們幫忙尋找爸爸和姐姐了!”
伊森·本堂還是不信,CIA對信息的保密可是世界一流的,光憑一個小孩子和普通警察的努力就能找出他們的真實身份,再怎麼說都過於胡鬨了一點。
堂堂美方情報機構連對日本兄弟都防不住,那也不用派什麼臥底了,派一個暴露一個,簡直是把人扔出去送死的。
他抬頭看向一旁老神在在的埃德拉多爾,推測這其中肯定有這家夥的因素在,不然他們不會暴露得那麼徹底。
埃德拉多爾見伊森·本堂看向自己,聳了聳肩道:“我確實幫了一些忙。畢竟我也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