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行動能力的立花和泉被拖進教學樓中,扔到人質們麵前時,引起了一陣小小的轟動。
芝穀秀中嘲諷地說道:“你們不是害怕嗎?我可幫你們把警視廳的精英抓過來給你們作伴了。不想死就都給我安靜點兒。”
人質們驚恐地擠做一團,卻沒有繼續發出聲音。
芝穀秀中蹲下身,用手、槍柄戳了戳立花和泉的臉說道:“這張好看的臉還真是容易獲取其他人的信任,可惜不能為我們終神教所用。那乾脆毀掉算了。不如立花警視正親自挑選一下想從哪裡開始如何?”
立花和泉沒有說話,他現在的狀態能維持半睜著眼睛已經不錯了。
而且他不覺得芝穀秀中大非周章的把自己弄過來,就為了隨意地出口氣。畢竟是個人都清楚,留著他隻會為他們增加更多的砝碼。
不過芝穀秀中用的這把槍是……
就在他確認著自己心中的猜想時,芝穀秀中如他預料的那樣改了說法:“哎呀,忘記立花警官現在說不了話了。這樣玩起來可沒什麼意思,這個話題我們之後再聊吧。我先去和您的同事們玩玩。希望他們和您一樣聰明,不然就太過無趣了。”
說完,芝穀秀中就帶著大部分同夥離開了房間,隻留下一個看起來有些唯唯諾諾的男人,拿著衝鋒、槍指著著他們。
或許是因為芝穀秀中先前有吩咐過,隻要人質沒有威脅到監視者的異動就不用管他們乾什麼。
因此有兩個看起來像是學校老師的日籍人士觀望了一會兒後,大著膽子起身將立花和泉帶到了他們身後,像是要將他保護起來。
背靠牆麵,身邊還有人支撐著自己不要傾倒到地上的立花和泉感覺心中升起一陣暖意。
雖然不知道自己過去是否真切地幫助過他們,但在這樣的危機時刻,依然能夠感受到他人的善意,是一件十分令人感動的事。
無論如何,他一定會儘力把所有人平安地帶出去。
他朝著幫助過自己的人笑了笑,開始觀察起了房間內的情況。
除了在新聞上見過的美國駐日大使萊斯特·羅蘭,和他身邊三個看起來像是工作人員的家夥外,其餘19人中還有著15個約莫是初中生的孩子們。
他們在老師的看護下縮在一起,臉上滿是驚惶和恐懼。其中好幾個女生看起來像是已經哭過一場的樣子,眼睛紅腫,頭發也散亂著。
年紀輕輕就遇到這樣的事,也真是難為他們了。
兩撥人之間坐得相對分散,這讓立花和泉無法判斷大使的孩子是否在人群之中。
出於安全的考慮,萊斯特大使親屬的身份並沒有公開,僅有少部分知情者知道他孩子的情況。
而孩子們的特殊身份在此刻無異於催命符一般。因此對方很有可能會故意隱瞞孩子的存在且遠離他們,從而避免孩子被劫持者挾製用來威脅他就範。
立花和泉同樣也不希望大使的孩子被劫匪發現。這次劫持案件雖然發生在日本,但其目標的特殊性就代表著這並不是日本單獨一個國家就能解決的問題。
要是沒有美國大使的存在,日方肯定會選擇在儘量保證人質安全的情況下,爭取損失最小的解決方案。
可萊斯特·羅蘭牽涉其中,事情就變得麻煩了。美方在收到通知後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甚至會因此向日本政府施壓,而對日方的行動造成決定性的影響。
美國駐日大使的意願幾乎就代表了美國的態度,要是對方因為孩子而做出什麼衝動的決策,日方也不能完全忽略,甚至很有可能導致整個行動的失敗。
而且隱瞞身份之事一旦被劫匪發現,或許會引起他們的不滿,從而導致更加嚴重的後果。
所以最好的情況就是大使孩子不在此處。
可惜能當上一國大使的家夥都是人精,立花和泉並不能從他們表情上看出什麼線索來,隻能讓本體通過彆的途徑,看看能不能確認一下對方的身份。
立花雅紀麵對這樣的情況也很頭禿,他這小胳膊小腿就算有心幫忙,湊到現場那邊也隻會被人架出去。除了能夠幫立花和泉查查資料,幾乎派不上什麼大用場。
這下就隻能召喚自家最強戰力下場了。
得到消息的埃德拉多爾已經準備好一應武器,塞進吉他包裡準備出門。
結果他剛進入客廳,就迎麵撞上了偽裝後準備出門的幼馴染二人組。
“東京亞美利加學校?”
兩人意會點頭。
降穀零作為零組的成員,以及內定的下一任負責人,這種大事可不會漏下他。上司通知,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希望他能夠出場,參與對策的協商與行動的指揮。
諸伏景光雖然沒有得到征召,但自家好友陷入危險之中,他顯然也無法坐視不管。
至於自家教官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他們也能理解。畢竟大家此刻最為擔心的都是同一個人。
“那跟我走吧。”埃德拉多爾說完,便領著他們到車庫取了一輛平時幾乎不用的普通轎車,朝著目的地駛去。
車上,降穀零簡要轉述完警方高層製定出的初步行動計劃,埃德拉多爾的詢問便傳了過來:“能讓我和SAT一起行動嗎?”
降穀零愣了一下,說道:“可以是可以,但是目前還是以談判為主。SAT雖然已經待命,短短時間內還不會出動。此外美方那邊也會派出日本基地的三角洲部隊過來,到時候我們這邊的人可能也得聽他們的安排,您……”真的能夠配合行動嗎?
降穀零咽下了後麵的話。就他們教官這個說一不二的性子,能夠乖乖的聽從調令嗎?
而且雖說立花家父子已經相認,可這一位立花哲輝先生身上還帶有很重的組織的行事風格。他可不敢保證對方能和其他人一樣,為了最大化利益而行動。
一位疼愛孩子的父親,在危急時刻為了保護自家孩子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得出來。
聽出了他的猶豫,埃德拉多爾回複道:“我也是外籍軍團出身的,聽從命令還是能夠做到的。而且我參與過多次人質解救行動,清楚該做些什麼,不會添亂。不過我要求參與行動計劃的製定,SAT和三角洲駐軍的人不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