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拿起照片看了看,那位記者先生英俊成熟的臉難得被拍了個清楚。她輕笑道:“啊啦,你這是吃醋了嗎?”
琴酒依然是那張死人臉,並看不出什麼變化:“少說廢話。你要是自己不處理,就彆怪我動手了。”
“慢著。”貝爾摩德嚴肅起來,“讓那家夥活著,可比殺了他來的有用多了。”
殺手先生不屑地哼了一聲,“一個狗仔而已,能有什麼用?他已經快查到我們頭上了。組織的規矩你是清楚的,要麼把人拉進來,要麼你自己乾掉。我們不會允許知情者遊離在外。”
“放心,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不用你動手,我會親自解決。不過現在我還需要他活著。”
眼看琴酒還是惡狠狠地盯著自己,貝爾摩得接著解釋道:“艾倫這個名字確實作為娛樂狗仔出名,但流傳更廣的卻是Kiyoshi(清)這個名號。”
“……那個打著人道主義的旗號到處亂跑的不怕死的家夥?”
金發的女性點頭,“我這一次能夠那麼輕鬆地回來,還是看在他的麵子上。過去的戰地記者清身邊跟著一個蒙著臉的黑發女性,所有人都默認那是他的妻子,他也沒有澄清過。雖然後來那個人莫名消失了,但是那些國家對於她的印象還依然存在,也給予了對方同樣的尊重。我隻需要帶一頂黑色假發,隨便捏個臉跟在清身邊,就完全沒有人想要調查我的身份。甚至在我表明自己是清的妻子後都有好心人,願意將我送往安全的地方。這一份威望和人脈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擁有的。”
說到這兒,貝爾摩德的臉上帶上了一絲嘲諷。“那家夥可完全沒想到我就是盜走他們資料的人呢。而且對於那群外國人來說,亞裔的臉龐長得都差不多,就算手頭易容材料不夠,也可以隨意應付過去。這可比彆的固定身份好用多了。”
琴酒的多疑可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你就不擔心正主跳出來攪局嗎?”
女明星勾起了嘴角,“那也得他真的有個妻子才行啊。那位已婚的助理小姐現在可沒有跟著上司滿世界瞎跑的意思。而且這一次我也在他麵前過了明路,他不可能拒絕的。當然,他也不敢拒絕。”
銀發殺手沉默,這種強買強賣的風格倒是挺符合魔女的作風的。不過即使如此,他還是忍不住想要警告幾句:“既然是你的人就自己看好了,不要有什麼風聲傳到我耳朵裡。不然到時候就彆怪我不通知你直接動手了。”
雖然琴酒一向不近人情,但她的麵子還多少會看著點,一般不會這麼強硬。她直接問道:“出什麼事了?”
琴酒目光銳利地看著她,“有老鼠混進來了。”
“誰?”貝爾摩德心下一驚,不過並沒有表露出來。
琴酒搖了搖頭,“目前還不清楚。之前聯絡上線人的那個組織成員還沒來得及上報就被抓了,因此斷了的線索。隻知道應該是日本公安的人。”
“公安啊……還真是老朋友了。”貝爾摩德感歎著,當年組織為此可是放棄了好幾個據點呢。“你有懷疑的對象了嗎?”
“……我一定會把那些老鼠找出來的!”冷血的殺手目光凶狠,像是下一秒就要撲上去咬住獵物喉嚨的惡狼一般。
……
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天降一個“老婆”的深穀清安剛在立花家安頓下來,便馬不停蹄地去處理自己……侄子的身後事。
等各種事情折騰結束,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他這才有空閒下來接手立花和泉先前未放在明麵上的工作。
自從立花和泉去世的消息傳出後,覆滅組織情報交流平台就陷入沉寂。所以沒人發現其中悄悄多出了一個賬號。
畢竟其他人雖然還會時不時登上查看一下是否有新的消息,但卻都不願意點開人員清單,以免看到那個熟悉的字母又讓自己陷入到悲傷惋惜的情緒中去。
因此冷不丁地看到一個名為K的代號開始發言時,著實嚇了他們一跳。
【晚上好各位。我是K,之後由我接手和泉的工作。先前他承諾給各位的條件依然有效,請各位放心。】
和瘋狂開始聯絡立花雅紀的幼馴染二人組,以及小心觀望的宮野明美不同,半是威脅半是利誘加入進來的伊森·本堂更為直接一些。
他挑明道:【我們先前信任這一平台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清楚立花警官的身份和為人。像你這樣什麼都未知的家夥,怎麼保證不是組織入侵進來抓捕臥底的釣魚者呢?】
深穀清安想了想,回複道:【如果我說M可以為我擔保呢?】
伊森·本堂隱晦地說道:【至少現在的他還不具備擔保的能力。我又怎麼能確認你不是劫持了他為你做出擔保的呢?】
歧視未成年是吧?!行吧,做臥底的這些家夥都是小心謹慎的要死的性格。
反正他取代號的規律這些人估計也能猜到,等到深穀清安這個身份出現在立花雅紀身邊,自己八成也就暴露了。
既然如此,提前作為交換信任的條件說出來也沒什麼。
深穀清安於是開始自我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