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個鬼迷心竅的家夥為了自己的利益和地位,將一切都隱瞞了下來。
德永伸孝仿佛也感受到了周邊人的怒火,但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的他還是硬著頭皮講了下去:“但我是真的沒想到森脅太作還謀劃了殺掉其他人的事。我隻是按照他的意願隱瞞了公安行動的實際計劃,將到某個地方集中的命令下發了下去。”
“等到爆炸發生,行動失敗,有且僅有山村那個蠢貨活下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殺害同事這件事絕不會是失蹤的立花哲輝乾的。”
“為什麼這麼說!”另一個審問的公安人員開口。他們此刻同樣肩負著審查立花哲輝說法真實性的任務。根據對方之前的敘述,他應當對當時現場的情況也並不了解才對,那他又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呢。
看著眼前和他們比起來年輕許多的麵孔,估計都不清楚他們那幾屆的情況,德永伸孝解釋道:”雖然我們並不相熟,但立花哲輝的護短屬性有目共睹。就憑那家夥對同伴的重視程度,絕不可能殺害同事。”
“這絕對是隻有森脅太作能夠做出來的事。據我的猜測,其他人應該是聽了我傳遞的命令聚集到那裡以後,就被森脅太作解決掉了。畢竟那家夥雖然表麵上看著大氣,但其實心裡的小算盤不少。”
反正自己已經逃不了了,德永伸孝乾脆將偽裝一舉撕下:“彆看我們當初宣誓時說得多麼冠冕堂皇,但要不是在我們那個小地方窮怕了,誰想來豁出性命乾臥底這種踩著刀尖跳舞的事兒。要是有了更好更輕鬆的出路,我一點都不奇怪他會改變主意。”
他回想起森脅太作的下場,不禁有些悵然,“至於他最後落到那個地步,應當是立花哲輝動的手吧。也不知道那個家夥是不忍心還是故意的,居然沒讓森脅太作乾脆利落的死去。不過這都是他罪有應得。”
敘述到了這裡,當年的謎團基本上算是徹底解開。
但是公安還有彆的疑問,“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挑撥山村英士去對付立花和泉呢?在立花哲輝失蹤且生死未知的情況下,孤兒寡母應該不至於威脅到你吧?畢竟他們連立花哲輝究竟出了什麼事都不得而知。”
德永伸孝歎了口氣,“……算是我心虛吧,畢竟他們父親的失蹤也有我的原因在裡麵。我之所以挑撥人去鬨事,也隻是想讓他們離開東京而已。這樣一來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再有機會接觸到這些。”
“誰知道他那老婆是個硬氣的,寧願躲來躲去也不離開。而且他那孩子也不是什麼善茬兒,居然還真讓他進入了警校。我怕他遲早有一天會查到我的身上,所以就讓山村那個沒腦子的幫我趕人了。”
他諷刺地笑了兩聲,“相信那個愚蠢的家夥真的能夠誣陷成功,看來我也不是什麼聰明的人啊……”
旁聽這場審問的所有人,都對立花父子的遭遇感到了不值。要是他們能早點抓住這個家夥就好了。
現在這場審問隻剩下了最後一個問題。風見裕也開口:“關於公安在組織中臥底的事情,你究竟透露了多少?”
德永伸孝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並沒有多少。當初看到橋口她們翻出當年那批臥底資料的時候,我也隻是隱約猜測可能警方有了關於立花哲輝的線索。”
被提到的橋口知美滿臉懊悔,她沒有想到一次簡單的資料清理,竟然被能被人聯想到那麼多東西。回去她就向上級多申請幾把鎖把檔案室牢牢鎖上。
“……畢竟我也不清楚立花哲輝在組織裡使用的真實身份,隻能告訴他們有公安的臥底在其中。但是為了讓他們相信我是公安的人,我就把立花和泉和終神教覆滅有關的信息透露出去了。”
聽見這些話,如果不是規定不允許,估計在場不少人都想直接暴起。畢竟比起那個失蹤已經幾十年的立花哲輝來說,他們更加熟悉和親近立花和泉。
那樣好的警官本該更加長久地引領他們走下去的,卻因為這家夥永遠停留在了他尚且年輕的年紀。
透過耳機聽著這一切的降穀零也久久陷入了沉默。
直到裡理事官鬆本清長喊他,他才回過神來。“理事官,我在。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對方停頓了一會兒,語氣有些沉重地問道:“哲輝的情況如何?根據你的判斷,你覺得他還屬於我們這邊嗎?”
降穀零想了想,說道:“立花先生目前都還好。但是因為組織對他的信任程度有限,強行讓他接受了洗腦實驗的緣故,直接導致他相關的記憶並不完整。再加上和泉之前犧牲的事,或許他對公安的認同感不如以前。但我可以保證,隻要他不再次接受洗腦,那肯定是和我們站在同一邊的。”
“是嗎……”鬆本清長的心情著實複雜,當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