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飯局參與人數不多,雖說園原義心對降穀零有印象,但那畢竟是在做臥底的人,還是少讓他們接觸為好。
於是隻有萩原研二和立花雅紀兩人出現在了與園原義心相約的餐廳。
或許是以他這樣的資曆,難得受到企業家的正式邀請,園原義心顯然很高興,坐下來便努力地喝酒,想要表現自己的誠心。
立花雅紀原定將人灌醉獲取情報的計劃都沒用上,對方自己就快把自己喝暈了。
不過這樣也好,倒是讓他輕鬆了一些。隻需要一些言語上的小技巧,園原義心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一一說了出來。
“你哥小時候還挺調皮的,而且身體素質十分不錯,幾乎成了那附近的一霸。藤原研究員他們還曾經感歎那孩子不是個搞研究的料子,也不知道以後會去做什麼。我們當時幾個人還打過賭呢,我猜是運動員,池井他們幾個還猜了警察或是政府公職人員。畢竟他在那群孩子當中,看起來就十分有領導力。連降穀官員家那個黑皮小混血兒也很聽他的。”
立花雅紀和萩原研二交換了一個眼神,沒想到他們那個臥底小夥伴竟然來曆也不簡單。不過這樣倒是能夠解釋為什麼降穀零身為混血卻有如此強烈的愛國意識了,應該是受到長輩的影響吧。
園原義心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反應,自顧自地說著:“你哥現在發展的應該也不錯吧,他當年可是在各種年齡段當中都十分吃得開,就算公務員考不上,憑他那優秀的社交能力,也不至於差到哪裡去。”
立花雅紀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這可是徹底猜錯了呢,藤原雅臣現在就是個實打實的社恐,人一多就恨不得把自己紮進牆角變成蘑菇的那種。
不過對方小時候竟然是那種人設嗎?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立花雅紀將關於詢問藤原雅臣情況的話打哈哈糊弄了過去,轉而問起了自己的父母。
園原義心歎了口氣,說道:“藤原夫婦也是可惜,當時有家大財團看上了白鳩製藥,雙方都在談並購的事了。誰知道就在藤原先生去車站接你和夫人回來的路上卻出了車禍。他們研究的核心內容也掌握在藤原夫婦手中。他們這一死,後續的研究也無法再繼續下去。白鳩製藥就這麼解散了。”
說道這裡,他漲紅著臉,一副不太清醒卻賊兮兮的樣子壓低聲音說道:“我也是瞎猜的啊,你們彆太在意。我懷疑你父母的車禍可能不簡單。要不然降穀先生開始調查這件事之後不久,他們夫婦也意外去世了。那個想要收購白鳩製藥的財團雖然不清楚是哪一家,但一定不簡單。可惜那些信息不是我們能知道的,我隻偶然見到過來人身上似乎有個黑色烏鴉的標記。你們出去後可彆說是我告訴你們的啊……”
園原義心的這些話猶如驚雷一般炸在立花雅紀心裡,其他人不清楚,但他還能不知道嗎?日本雖然以烏鴉作為吉祥之鳥,可因為其與第一代天皇的傳說有關,可不是什麼人都敢用,並且有這個資
格使用它作為家族的標記的。()
據他所知,有且隻有一個家族使用將烏鴉當作家徽——正是上輩子坑死他全家,包括他自己的烏丸財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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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一次還是逃脫不了他的陰影嗎?可就算他確認了幕後黑手的名字,又能有什麼用呢?他連那個家夥身在哪裡都不知道,更彆提上門報仇了。
察覺到他的異常,萩原研二伸出手在桌下拉住了他,眼神裡滿是關心。
立花雅紀擠出個笑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還好。心裡卻在重新整理著自己的記憶,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被他忽略掉的地方。然而一些不斷湧現的模糊片段,卻讓他逐漸感到驚訝,甚至無法理解。
這時,園原義心卻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去一趟洗手間,馬上回來。”
見他走路都不太穩的樣子,萩原研二詢問道:“需要我扶您過去嗎?”
園原義心連忙擺手,他可不敢讓萩原研二這樣的人操勞。“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不麻煩萩原先生。”
萩原研二也沒在堅持,反正衛生間距離他們包廂也不算遙遠,再說這家餐廳在當地也算是上檔次的了,真要有什麼事,侍應生們不至於隻會在一旁乾站著。
等園原義心離開,萩原研二抬手摸了摸戀人快要皺成麻花的眉頭,問道:“雅紀,他剛剛說的這些……你是想起什麼了嗎?”
立花雅紀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道:“算是吧。不過我還不能完全確定。如果我說,我或許和藤原雅臣死掉的那個弟弟,就是同一個人呢?”
這回萩原研二是真的驚到張開了嘴巴,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他回憶了一下立花雅紀的年齡,又聯想了一下對方最近的瘋狂成長,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
已知立花雅紀和立花和泉思維想通的神奇展開,再見過埃德拉多爾凍齡一般的長相和被迫洗腦的悲催經曆,那麼自家戀人再增添一個奇妙的異常生長狀態,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個鬼啊?!他們這個世界真的還科學嗎?
感覺自己三觀岌岌可危的半長發青年有些茫然地問道:“那雅紀你是一直沒長大,直到被送到立花家才開始成長的?還是已經長大又突然變小重來一次呢?”
立花雅紀搖了搖頭,說道:“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隻是在聽完他的敘述之後,想起了一些自己小時候的回憶。我隱約記得那應該是我父母的夫婦,互相稱呼對方為信樹和阿瑪莉婭。雅臣哥也在,他甚至因為和泉長得好看,小時候還把和泉當成女孩子。和泉被氣哭了,哲輝爸爸好像還上門來理論過。嘶……”
亂七八糟的記憶在立花雅紀腦子裡攪成一團,他隻覺得腦袋一跳一跳地疼,沒忍住伸手揉了揉。
萩原研二拉著他的手並沒有放開,看他不舒服也抬起手加入了幫忙按摩穴位的行列。不過紫眸的青年還是難免擔憂,他開口道:“不然今天就先到這裡,我帶你回去休息吧。反正知道有這麼個人存在,之後也可以再繼續了解。園原義心應該不會拒絕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