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餐廳中與園原義心有直接聯係的人,除了經紀人羽染智哉外,就隻有他們兩個與對方剛剛相識的人。

可立花雅紀不認為會是經紀人動的手,畢竟這也太過顯眼了一些,警方到場後首先懷疑的就會是他。

立花雅紀叫過剛才那個侍應生詢問道:“事件發生之前有人從餐廳裡離開過嗎?”

侍應生有些緊張的攥著自己的雙手,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們這裡都是預定製的。目前餐點才上了一半,除非有要緊的事,否則不會有客人趕在這個時間離開。”

如果不是路過隨機殺人的找偶然事件,那凶手大概率就是餐廳裡的人了。立花雅紀沉思著,目光卻不自覺地停留在侍應生的手上。

警方很快趕到,將在場所有人的身份都詢問了一遍,似乎沒什麼特彆的。

倒黴催的羽染智哉自然成了警方的針對對象。在這個沒什麼微表情學和犯罪心理分析的地方,挑撥潛在嫌疑人的神經自然成了常用的手法。

宮崎縣的三上警部自然也是如此,他拎著羽染智哉的領子逼問著:“是不是你小子天天被那老家夥壓迫心有不滿,一氣之下就把人殺掉了?”

經紀人先生顯得有些狼狽,但還是抵死不承認。“不是我做的!我從坐下來開始,就隻有老板喊我送東西的時候起來過。但是那很快就結束了。無論是萩原警官,還是其他客人們都可以為我作證!我根本沒有時間去殺老板。再說了,殺掉他我去哪裡找那麼乾活兒輕鬆來錢快的工作呢?我可沒有那麼蠢!”

三上警部想想也覺得有道理,隻能一臉遺憾地將人放下,看向一旁皺著眉頭的萩原研二,有些糾結地問道:“萩原警部,您不然再看看?或許這真的是一次令人遺憾的意外也說不定……”

萩原研二快氣笑了,他現在終於能理解為什麼立花和泉當年會忍不住對著其他警察開火。找不到可能的嫌疑人,就直接以意外或是自殺結案,這要警察有什麼用?

不過好在該有的涵養他還是有的,畢竟算平級,他也不好得發作,隻能將剛才立花雅紀轉述給自己的話掰開了揉碎了講給在場的人聽,表示這再怎麼離譜也不可能是意外。

三上警部顯然有些不滿,但還是一臉不情願地讓人去繼續走訪調查。

一旁翻看著問詢記錄的立花雅紀也想歎氣,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當今大部分警察都是這個作風,冤假錯案不要太多。

他們即使努力推動各種各樣的偵破方法,但推廣出去後采用的並不多。少數幾個突出著還是靠著自己與生俱來的敏銳與天賦。這就不能怪民眾更依賴於偵探而非警察了。

說真的,光宮崎縣警方問的這些表麵信息,對於調查來說並沒有什麼幫助。立花雅紀隻得重操舊業,自己問一遍。

可不是什麼人都願意配合的。一旁的一桌客人語氣不善地說道:“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耽誤我們時間的。我們憑什麼聽你的?”

立花雅紀一個眼刀飛過

去,冷聲道:“就憑我是警察廳公安部顧問。”

這個身份萩原研二也是聽說過的,算是降穀零那邊給立花家這幾人共同使用的身份,方便他們在必要時刻順利開展調查。

原本沒想到立花雅紀也能用上,不過現在他光看外表和成年人也沒什麼差彆了。再加上對方和和泉融合之後,氣勢也完全不亞於先前那位警視監。說實話立花雅紀真正生氣的時候,他自己直麵對方都有點兒發怵。

果不其然,立花雅紀發話之後,那個出頭鳥很快縮回了脖子。

要是來人是警視廳的顧問,他還敢多說兩句。可那人是連警視廳都能管的警察廳公安,他們才不會管你背後是什麼身份呢。

惹火了可都會先抓了再說!進去了再要出來可不光是脫一層皮就能解決的。不敢惹不敢惹……

新的一輪詢問倒是讓很多人不淡定了,畢竟立花雅紀問的問題而又刁鑽,他們想要隱瞞的東西,都無法逃過對方的眼睛,隻能乖乖的交代出一切。

與此同時,立花雅紀也在奴役著唯一一個閒著沒事兒的藤原雅臣幫他調查這群人的關係網。這一查不要緊,還真讓他找到了點東西。

但要是真是那個人動的手,說實話,為了這樣一個糟糕的東西而賠上自己的後半輩子,多少有些不值得了。隻不過到了這個地步,很少有人會去想值不值得這個問題。

立花雅紀歎了一口氣,叫住了剛才來通知他們的那位侍應生。“山戶先生,可以解釋一下你的白手套上沾染的卡其色毛發的來源嗎?我看著那種毛發和園原先生毛衣所使用的玻利維亞駝羊毛十分相似。這種昂貴材質特殊的淺咖色和粘性極強的毛絨質地,一旦碰到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撣掉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侍應生的手上,紛紛瞪大了眼睛觀察著,卻沒看出些什麼來。但沒人會想懷疑立花雅紀出錯,因為被點到之人下意識收手的動作,已經暴露了他的異常。

山戶元平的額角逐漸出現汗滴,思維快速運轉著,想要將這個異常敷衍過去。他張嘴正打算說些什麼,卻被立花雅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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