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者,通也。
才德全儘謂之聖人。
自古及今,有聖人如堯、舜者,有文聖孔子、武聖關羽,聖人簡直是對一個人的最高讚譽,杜甫竟然可以被稱為詩聖!前麵來了個謫仙李傲天,後麵來了個聖人,你們寫詩的都這麼恐怖嗎?
太極宮。
李世民怔愣之後,隨即就是一陣狂喜:“觀音婢,我大唐竟是出了位聖人!”
長孫皇後亦是笑得開懷:"二哥素日裡就雅愛詞章,大唐詩教昌隆,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李世民點點頭道: “是啊,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讀詩寫詩益處頗多。該讓孔卿(孔穎達)和輔機廣采文士名家之作,都為一集,大倡詩風,使後世之人凡讀詩則必望我大唐,也可借以立不世之基業。"
長孫皇後笑著讚同:“孔大人家學深厚,兄長從旁作輔,此事必成。”
帝後二人三言兩語將事情敲定,此時的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由朝廷牽頭的編詩工作受到了無數文士的歡迎,甚至連民間百姓都以能作詩為榮。有唐一代,官修詩集蔚為大觀,給後世留下了寶貴的精神財富,這也成為了大唐帝國文治的最重要表征!
未央宮。
回過神來的劉徹語氣莫名: “詩聖啊……”他打量了一眼司馬相如,隨後頗為遺憾地歎了口氣:“算了,你不行。”
司馬相如:?
我謝謝您?
我的命也是命,您酸就酸不要傷害我好嗎?
洛陽。
李白拍了拍新朋友的肩膀: "不錯,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輕年少,子美也是大才!"
杜甫有點懵又有點激動,聽到這話沒忍住鬨了個大紅臉:“哪裡,哪裡,後人謬讚,我怎麼能做詩聖。”
那可是聖人誒!和孔夫子坐一桌的!
李白卻毫不在意:“我看後人挺公允的嘛!”他對這個比自己小的新朋友還是很有信心的。崔府,
剛剛放話的友人一陣尷尬,尷尬之餘又有些不平: "這杜甫名不見經傳,竟然能寫出一等一的好
詩?"
一旁的崔顥接受良好: “詩文猶
有高峰可攀,這是好事。”
友人歎服:“崔兄心性闊大,我不及也!”
【在學習《登高》之前,我們先來回顧一下初中學過的杜甫的另一首名篇——《望嶽》。】水鏡上貼出原文,眾人一齊望去。
初唐。
杜審言抱著品鑒的心態讀道:“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這起句……”他皺眉,在嘴上咂摸幾
遍,忽然精神一振: “大才!此子大才!”
杜審言本就是詩歌大家,個中深淺一品便知。這首詩以問句起筆,看似平平,實則言岱宗、齊魯,則不僅僅是自然景觀,更具有深沉的曆史文化底蘊,所謂“傳神寫照自在阿堵之中”,如此寫泰山,讀來便是一氣渾成之感。
“杜甫的詩寫得好啊!”
杜閒雖不及父親精於詩道,但耳濡目染,也能從詩中感受到一股渾然之氣,聞言也附和道:“父親說得是,這首五言句頗有大家風範。"
滿眼好詩的杜審言沒空理兒子,捋著並不存在的胡須,越品越覺得這首《望嶽》精妙過人。
"此子詩筆深沉,深得我心,他也姓杜,不知與我杜家是否有些淵源。"
他實在是生起愛才之心了。
杜閒被自家父親無視,心裡有些不平衡:“哪有這麼巧的事,父親您彆想了。”
杜審言眼睛一頓:“去去去,不中聽!有你這麼和老子說話的嗎?”
杜閒默默閉上嘴,行吧!
李世民輕咦了一聲: “初中,是在說他們那的官學?”
房玄齡接道: "這初字聽著倒似一種層級,初高相並,莫非初中之外,還有高中?"
李世民沉思片刻覺得有理: “初中、高中,由淺到深,倒是個不錯的思路。”
房玄齡心領神會: “學問知識關乎國本,臣會與諸同僚商議,再奏與陛下。”
"有勞房相。
李世民滿意地笑了,有個善察上意又能力超群的臣子真好,更何況這種臣子在他貞觀朝不止一個,突然覺得好有優越感呢!
【這首詩寫於24歲,杜甫進士落第,於次年漫遊齊趙,登泰山而賦詩。這首詩先寫泰山磅礴,再抒發豪邁之情,很
有氣勢,尤其是結尾的“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更是成為千古名句。】
當著偶像的麵被誇,杜甫有點不好意思,但他自覺自己這首詩寫得還是很不錯的,於是也就愧領了。
他開口,語氣裡有幾分懷念: “當年夫子登泰山而小天下,我於山中遊覽,亦覺形勝,登高而望,確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