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不要讓他跑了!”
另一個人急忙喊道。
野木芽覺得這人的話有些好笑——
這可是花費了自己那麼多心血的新聞社,怎麼可能會跑。
他什麼都沒做,甚至迎了上去。
那堆人有些吃驚,一般人應該多少都會有些心虛發怵,怎麼野木芽這麼淡定。
身正不怕影子斜罷了。
而且對野木芽來講,有人鬨事反而是好消息。
正好,不用想明天報紙登不了會所下篇的理由了。
這些人究竟是哪個組織派來的,或是自發形成的不得而知。
但他們鬨事的理由,無非就是‘假新聞’事件。
人群中甚至還有幾天前被野木芽開除了的長穀川久治。
他的呐喊聲最大。
該說不說,不虧是曾經的新聞工作人員,說起話來一套接一套。
“對,就是而木有領導著我們為了銷量而報道假新聞。”
他說的義憤填膺,表情更是聲淚俱下:
“不知道搞臭了多少無辜人的名聲,我實在看不下去說了幾句就被開除了。”
“嘩——”
一盆水直直澆在了他的頭上,長穀川久治書簡就成了落湯雞。
“你、你們乾什麼!”
他來不及反應,吞了好幾口水。
頭發濕噠噠粘膩膩的站在臉上,本就長得尖嘴猴腮,濕透了後更是一言難儘。
和他一起來的同伴們甚至都沒人過來遞張紙巾。
樓上,拿著水盆的的雪乃探出了頭,旁邊是織田作之助。
女人嬌俏的臉和下麵的不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呀,潑的正好。”
她眨了眨眼,笑著說。
織田作之助也抿了抿唇,心情不錯的樣子。
“雪乃!你這是要做什麼!!”
長穀川久治聲音裡滿是不可置信。
哦。
野木芽想起來了。
這人暗戳戳給雪乃送過好幾次禮物,應該是喜歡人家。
這時候係統都忍不住了:【什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西先不說他個人實力能不能和雪乃匹配,就單單是人品這條已經惡心到離譜了。
野木芽堅定的給它回了個貓貓點頭。
“如你所見,潑水啊。”
雪乃翻了個白眼,聲音及其冷漠:
“把樓下嘰嘰亂叫的老鼠趕跑。”
“你……”
沒想到有天會被心上人這麼形容,長穀川久治氣的臉頰通紅幾乎喘不過氣。
但他一腔怒火全部轉移給了無辜看戲的野木芽。
整個新聞社裡,雪乃和野木芽的關係最好,兩人有時候還會一起在辦公室裡商討事情。
因此有不少人傳言過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郎才女貌,可以說是十分般配。
這其實也是長穀川久治討厭野木芽的原因。
“都怪你!以前雪乃小姐都是很溫柔的!”
猝不及防被吼了一聲的青年:?
這點倒是不錯。
雪乃剛入社時和現在天壤之彆。
說話細聲細語,走路也不敢邁開步子。
後來野木芽才知道她出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
原生家庭對女孩的打壓讓她很是自卑。
即使她是家裡唯一的大學生,精通三個國家的語言,也不會因此被高看。
甚至就連工資都要上交。
後來野木芽鼓勵她離開了原生家庭,采訪上流社會時經常帶著她。
見慣了那些女政客、女商人。
雪乃開始明白原來女孩子也是可以有自己的性格的,也是可以在領域內閃閃發光的。
之後她就像是變了個人。
但是野木芽是為此感到十分開心的。
“所以呢?”
他眼眸微抬起,聲音也冷淡了下來。
本來就在這個世界活不長,和長穀川說話的時間還不如去給自家崽子做頓飯。
“先不說你和雪乃沒什麼關係,就算是親密無間的朋友也沒有資格對對方的性格指手畫腳。”
野木芽現在的態度和開除長穀川久治那天沒什麼區彆。
甚至更冷,更瘮人。
長穀川久治頓時就愣住了,話也不敢多說一句。
到底是骨子裡懦弱沒用,還愛把過錯怪罪到彆人頭上。
野木芽收回視線,越過他身邊準備上樓。
來鬨事的眾人就這麼看著,看熱鬨的心態占據了理智,一時之間竟然沒人過來阻攔。
就這樣,他們看著身著黑色大衣的青年走到樓梯口後又停下了腳步:
“對了,忘記說。”
“雖然不是那方麵,但我很喜歡現在的雪乃,她應該也很滿意自己。”
急匆匆趕下來的雪乃動作一頓,眼裡劃過絲感動,但她什麼都沒說,隻是乾咳幾聲:
“這麼著急和我撇清關係啊?”
野木芽笑了笑,“不能耽誤你找男朋友啊。”
確實有不少人以為兩人是情侶關係,很多喜歡雪乃的優秀男人都不好意思追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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