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彆墅就要去警局寫檢討,北木朝生覺得鬆田陣平真的乾得出把他的檢討書貼在警局外麵的事,所以他沉默了片刻,還是屈服了,快速報出彆墅的地址。

警車平穩地行駛著,他們這才有時間問北木朝生到底發生了什麼。

“也沒什麼可說的。”北木朝生道:“他如果不去美國,就不會再有上升的機會,所以他就走了。”

組織的事不好透露太多,他隻能說到這裡。

不過顯然他們也明白是什麼意思,一個個臉色都有幾分凝重,也沒了打探他感情經曆的心情。

北木朝生補充了一句:“這個結果已經很好了,至少他還活著。”

即使對於蘇格蘭拋棄了自己感到不滿,可北木朝生也不希望他因為這種事死掉。

他也沒告訴那兩個人,蘇格蘭還有留下來的選擇,他們是朋友,同為警察,自然理解蘇格蘭的決定,多說也沒什麼意思。

萩原研二雖然擔憂,但也不願氣氛這樣沉寂下去,又笑著問:“既然分手了,接下來要找新的嗎?”

他盯著前路,快速看了眼後視鏡,有些擔憂:“你還小,沒必要這麼著急戀愛。”

本來北木朝生和諸伏景光在一起,他們還挺放心,萬萬沒想到中間會出這種簍子。

小朋友的第一次戀愛就這麼無疾而終,彆是有心理陰影吧。

很快,北木朝生就以行動證明他沒有。

“當然要談新的了。”北木朝生快問快答,甚至有些意動地看他:“要是萩原警官願意和我談,我也可以接受。”

萩原研二雖然是警察,但是目前好感度最高的人,而且沒有臥底的堅持,說不定能最快滿值。

不過萩原研二看起來興趣不大,甚至以為他在開玩笑,輕鬆地道:“那我恐怕要因為帶壞花精靈被小陣平打。”

北木朝生嘖了聲,扭頭去看鬆田陣平,過了兩秒又轉回來:“鬆田警官就算了。”

他真心實意地道:“你太凶了。”

萩原研二因為要開車,忍了好久才沒笑出聲,倒是鬆田陣平毫不客氣地捏上他的臉:“你說什麼?”

北木朝生哼了一聲:“我說實話而已。”

看起來很有氣勢,但因為臉被捏起來,說話有些漏風,就隻剩下可愛。

等他到彆墅時,彆墅燈火通明,波本倚在門口,似乎等了有一會兒了。

北木朝生不可思議地看他們:“你們誰通風報信了?”

“通知監護人罷了。”鬆田陣平道,他晃了晃手機,上麵顯示了一條十分鐘前發的短信:“在你試圖和hagi戀愛時發的,彆小看我的打字速度。”

北木朝生嘴角往下撇,又成了不開心的貓貓嘴。

“行了,把你安全送到,我們的職責也完成了。”萩原研二朝他眨眨眼,“祝你平安。”

北木朝生:……

果然他們警察是一夥的。

他死魚眼下車,剛走下去,便被波本堵住。

夜色中,本來就黑的波本臉更黑了,看起來好像要完全隱身在黑暗裡嚇死他似的:“你去牛郎店,還喝酒?”

北木朝生心虛地縮了一下,又理直氣壯地挺胸:“怎麼了,不行嗎,這和你又沒有關係。”

波本冷笑:“是嗎,那讓還沒走的兩位警察先生直接把你抓走好了。”

北木朝生氣衝衝地瞪起眼,像個小牛犢一樣用腦袋撞他:“我不!”

可惜他這點力氣再波本麵前完全不夠看,撞過去簡直是自投羅網,波本一下子便把他摁住,讓他動彈不得。

身上的酒味飄散,有當初香檳塔沾上的味道,也有喝了酒的原因。

估計喝了不少,情緒才如此外放。

波本朝車內看去,和警校的同期好友們對上視線。

隻不過,這裡並不是什麼安全的地點,還有萊伊在某個地方虎視眈眈,他不能表現出認識的樣子,便冷淡道:“感謝兩位警官送他回來,我會好好教育他的。”

他們不適合多聊,所以萩原研二隻是將車開走。

鬆田陣平在後座一個人占兩個位置,手放在後腦勺上,若有所思:“他倆的關係似乎不太好。”

“何止是不好。”萩原研二皺了皺眉,頗為憂慮:“看起來就要打起來了。”

“他那小胳膊小腿的,不夠zero一拳。”鬆田陣平嘲笑。

隻不過等笑完,他們確實感覺到有幾分擔憂。

……zero應該是靠譜的吧。

波本正因為北木朝生不停亂動,所以把人一把扛了起來,從外邊看特彆像是綁架。

北木朝生都驚了一下,又很快拍他的後背:“你頂到我的胃了!”

“忍一忍。”波本無情地道,扛著他迅速進了彆墅,把他丟在沙發上:“把醒酒湯喝了再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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