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劑瓶中的粉色液體與北木朝生的眼睛顏色很像,但降穀零看到它時,第一反應卻是前不久剛剛見過的粉色光芒。

他扭頭看向工藤新一,發現對方也正看著自己,眉梢微抬,直接轉化為波本瞳:“你看到了什麼?”

先前笑起來陽光開朗的人突然轉變氣勢,儘管早就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人,但工藤新一仍是一驚,暗暗苦惱。

他這簡直是剛出狼口又如虎穴,根本說不準綁匪和這個人到底誰更危險。

而且對方還拿著槍!

日本對於持槍的管理非常嚴格,像這種槍,隻有特定的人群才能拿,比如警察之類的,但麵前的人……

隻能說很不像。

工藤新一加速劃開了手腕的繩子,然後一把扯掉堵著嘴巴的布扔在地上:“我什麼都不知道。”

降穀零看到他突然自由,目光掃向掉落的繩子,在上麵看到割斷的痕跡,麵上不顯,但心中卻讚歎了一句。

雖然還是個孩子,但確實要比同齡人更加出色。

不過,自己出現在這裡的消息可不能走漏。

他威脅了工藤新一幾句,聽到外邊傳來警笛的聲音,知道是公安的人來了,便壓低帽簷率先離開。

走前他看了眼綁架犯的臉,意外發現這居然是個老熟人。

曾經被他們綁架來的研究員岩下和宏。

他出現在這,也就是說,這個液體很可能是和S001有關的東西?

降穀零臉色一肅,壓低聲音問:“你有沒有聽見他說這東西是什麼?”

工藤新一揉著手腕抬頭看他,幾秒後搖頭:“沒有。”

作為著名女演員的孩子,工藤新一的演技不算差,而且時間緊急,降穀零並不想讓彆人看見自己和公安出現在一起,所以他深深凝視了一眼工藤新一:“如果有任何關於我的消息泄露,我都會再來找你的。”

說罷,他就向門外退去。

工藤新一卻急促地問:“北木……北木怎麼樣了?”

降穀零沒說話,他一身黑衣,很快便融入昏暗的大樓中。

又過了兩分鐘,公安才跑上來,領頭人是個有著斷眉的西裝青年,他環視一周後,似乎對這個場景並不驚訝,而是皺著眉讓手下將昏迷的綁架犯帶走,而後走來詢問工藤新一:“你還好嗎?”

工藤新一察覺到違和感,一時卻又說不清,便先道:“我沒事。”

公安繼續問:“能說說剛剛發生了什麼嗎?”

“我用藏著的刀片劃開繩子,然後用……”工藤新一目光一轉,發現剛才綁架犯昏迷的地方不知何時放了塊石頭。

是剛才的人放的?他怎麼沒有注意到。

不過他還是順著說:“用那塊石頭砸了綁架犯的頭,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公安也會管普通的綁架案嗎?”

“這涉及機密。”公安人員說:“救護車馬上到,接下來請你去醫院做些檢查,之

後再錄正式的筆錄。”

這一切都太奇怪了,不管是突然出現的石頭還是對眼前場景完全不意外的公安人員。

與生俱來的強烈好奇心讓工藤新一感覺到心癢,可不管他怎麼問,麵前的人都不肯透露任何消息。

他總會弄清楚的。

工藤新一被救護車帶走,淩晨爬起來工作的風見終於能鬆一口氣。

這個少年實在是太纏人了,而且問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鑽,甚至還會套話,必須要打起精神應對。

日本現在的小孩子也這麼可怕嗎?

他用手機給降穀零彙報這邊的結果,很快便收到了回複:“做得不錯,我懷疑岩下和宏在與什麼人接觸,很可能被人脅迫,等他醒過來,向這方麵詢問。”

風見的視線完全忽略了後邊的話,他盯著前麵的四個字,充滿乾勁的揮了下手臂。

儘管淩晨工作很辛苦,但是被降穀先生稱讚了,值了!

***

降穀零第一時間回到家裡。

家裡的燈還亮著,北木朝生裹著毛毯縮在沙發下邊,兩隻腳踩著毛毯,腳背陷在長長的絨毛中。

他的下巴放在膝蓋上,半眯著眼睛,一副要睡了又不敢睡的模樣。

聽到門開啟的聲音,他一下子睜大眼,扭頭向降穀零看來,而後起身,毯子落在地上。

他小跑過來,忐忑地問:“怎麼樣,及時趕到了嗎?”

“當然。”降穀零看出他的不安,立刻露出讓人安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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