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7 章 十年後·金婚夫夫的日常(12)(1 / 1)

特級咒術師五條悟和夏油傑即將結婚的消息傳遍整個咒術界,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很快,就有新的消息傳來,說他們的結婚日期定在了三月末的某一天,地點就在日本咒術高專,大家掐指一算,哦豁,三月末,正好是日本咒術高專的櫻花盛開的時候,而且這個時間的咒術師還不怎麼忙,很適合去參加婚禮。

二月份。

仙台。

叮咚,叮咚。

“來了來了!”

一個粉發少年打開了門。

出乎意料的,站在門前的竟然是一個海膽頭的瘦削少年,年紀看起來跟他差不多,穿著校服,校服上的扣子是很特殊的漩渦紐扣。

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這個人,好像不是住在這附近的孩子吧?這種款式的校服也沒在周圍見過。

虎杖悠仁試探著打招呼:“您好?”

站在門外的少年禮貌道:“您好。”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尷尬的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

走廊儘頭,三個少女正在暗中觀察他們。

淡金色頭發的少女握著拳頭,急道:“說啊,說啊,惠,快說啊!”

旁邊的黑發少女抱著娃娃吐槽她:“菜菜子,你太大聲了,小心被人注意到。”

一旁橘色短發的少女抱著手臂吐槽道:“伏黑這家夥,到底行不行啊。”

她是釘崎野薔薇,兩天前剛剛到校的。

她的外婆也是一名咒術師,深知咒術師是個危險職業的外婆一開始還很反對她入學高專,但釘崎野薔薇態度堅定,無論如何都想離開那個鄉下老家,再加上現在的咒術界在咒術師協會的帶領下運轉得很好,幾番思考後,外婆最終還是同意釘崎野薔薇入學高專。

於是,迫不及待提前到校的少女就站在了這裡。

枷場菜菜子說:“釘崎,你要叫他‘惠’,因為他跟班主任都姓伏黑,你這麼叫很容易把他們搞混!”

釘崎野薔薇無所謂地答應道:“知道了。可是啊,我們到底為什麼要把招生的任務交給這家夥啊,這家夥好像完~全不擅長這個。”

枷場美美子回答:“因為五條哥哥說了,雖然惠是個i人,但虎杖悠仁大概率是e人,他不會讓場麵太尷尬的。”

釘崎野薔薇吐槽道:“但現在的場麵——就是很尷尬啊!”

沒錯,他們四個人全部都是即將入學高專的一年級新生,在開學之前的春假領取了一個特殊的任務,那就是前來仙台招生。

對,招生,招的還是他們自己的同期!

雖然想不明白總部為什麼會給一群還沒正式入學的學生布置這麼奇葩的任務,但既然是任務,那就來執行嘛!

帶隊執行任務的伏黑惠沉默許久,期間忍不住盯著虎杖悠仁的發色看,過了一會兒,他才在三個女同學灼熱的視線中掏出日本咒術高專的招生手冊,麵無表情但非常真誠的邀請道:

“下個學期,要不要入學日本咒術高專?()”

釘崎野薔薇:“……?()『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菜菜子&美美子:“……”

不、不要一上來就說這句話啊!我們的學校本來就相當可疑了,你這樣會被警惕心強的人當成傳銷或者詐騙的!

釘崎野薔薇恨鐵不成鋼地道:“喂,這跟上來就問人家‘你想不想成為魔法少女’有什麼區彆?!”

雙胞胎同時噴笑出聲:

“噗。”

“噗。”

伏黑惠:“……”

他聽見走廊儘頭的笑聲了。

虎杖悠仁詫異地轉頭往角落看了看,隻瞥見一個迅速消失的鞋尖。

什麼啊,是這個少年的同伴嗎?

虎杖悠仁撓了撓臉:“我現在要去醫院看望爺爺,你們——要一起去嗎?”

你們。

不是你,而是你們。

伏黑惠歎了口氣,後退了一步。

“抱歉,我們沒有惡意。”

他對走廊儘頭的三個同學喊道:“都出來吧,他發現你們了。”

三個少女推推搡搡一陣,先是把釘崎野薔薇推了出來,之後,枷場菜菜子和枷場美美子也先後走了出來。

釘崎野薔薇嘁了一聲,乾脆大步上前。

“既然你都已經發現了,那我們就直接點好了。我們是日本咒術高專的學生,簡單來講,就是特殊能力者雲集的學校。”

虎杖悠仁一愣。

特殊能力者雲集的學校?

他看看從走廊儘頭出來的三名少女,又看看離他最近的伏黑惠,這四個人身上的校服樣式都不相同,但布料是一樣的,身上的漩渦紐扣也表明他們確實是一個學校出來的學生。

的確是來自同一個學校的人,而且麵孔都很年輕。

剛才那番話,倒是可以先相信一下。

枷場菜菜子補充道:“我們聽說你很厲害,運動天賦很強,所以想邀請你入學。”

虎杖悠仁終於理解了他們的來意:“原來是這樣!我在這一帶確實挺出名的……但是,我的傳聞居然傳到專門的學校去了嗎?有點不可思議。”

他甚至開始思考起了是不是哪個同學吐槽他吐槽到了什麼社交媒體上,然後一不小心被特殊學校的人看到的可能性。

釘崎野薔薇挑眉,“你很自信嘛,粉毛!我們的班主任也是肉/體很強的類型,他可以一拳打碎牆壁,你能做到嗎?”

虎杖悠仁驚了。

一拳打碎牆壁?!

“我確實可以做到,但世上竟然還有彆的人可以做到這一點嗎?”

“可以。”菜菜子篤定地點點頭,然後指了指伏黑惠:“就是他爸爸,也是我們的班主任。”

虎杖悠仁:“!!!”

雙胞胎一看他的反應,就知道這個少年的確跟情報上說的一樣了。

根據情報部提供的情報,這

() 個叫虎杖悠仁的少年多半是跟反向的天與咒縛一樣的類型。

沒有咒力,但肉/體強度非常驚人,這樣的家夥隻要配一副特殊製作的眼鏡,再帶上一把咒具,就能靠肉/體天賦跟大部分咒術師平分秋色了。

隻有肉/體強度而沒有咒力的人可以入學咒術高專嗎?

當然可以!

因為現在的咒術高專早就不僅僅是培養咒術師的學校了,而是為咒術界培養優秀人才的學校,這個“人才”裡包括了反向的天與咒縛和沒有咒術天賦的普通人。

——無所謂,隻要能並肩戰鬥,大家就都是同伴。

虎杖悠仁有點驚訝,如果這是真的,那他對這個學校還挺感興趣的。

隻是……

他露出猶豫的表情,伏黑惠想起虎杖悠仁剛剛說的話,體貼道:“你剛剛說了要去看你爺爺吧?我們可以一起打擾嗎?”

虎杖悠仁立刻道:“當然可以,帶朋友一起去的話,他把我趕出來的概率還更低一點。”

釘崎野薔薇眨了眨眼,“你爺爺病了?”

“嗯,這段時間爺爺有點虛弱,雖然他不喜歡我總去醫院陪他,但不過去的話,我隻會更擔心。”

枷場美美子低低道:“去看病人的話,要不要在路上買點百合花?”

虎杖悠仁眼前一亮:“花的話,我買就好!這樣吧,到了醫院你們就告訴我爺爺花是你們買的,讓他務必收下。”

釘崎野薔薇和枷場菜菜子愣了愣,同時笑了出來。

“你爺爺不讓你買花嗎?”

“你這家夥,還挺機靈的嘛,不怕我們是騙子嗎?”

虎杖悠仁撓撓頭:“我沒什麼東西能被你們騙啦,而且你們說的學校我也挺感興趣的。”

釘崎野薔薇眼睛亮晶晶的:“那麼,粉毛,你有入學的意向嗎?我說實話好了,邀請你入學,是學校安排給我們的任務!”

虎杖悠仁有點為難道:“這個學校在仙台嗎?如果不在仙台的話,我就不能去了,因為爺爺需要我的照顧。”

雙胞胎聞言,都看向了伏黑惠,伏黑惠跟她們對視一眼,問虎杖悠仁:“如果我們能請學校把爺爺送到東京的醫院治療,你會同意入學嗎?”

虎杖悠仁大驚失色道:“這個學校,有這麼缺人嗎?!”

伏黑惠點頭,“嗯,我們一個年級也隻有十幾個人。”

“等等,你說的真的是一個年級,而不是一個班嗎?”

“嗯。”

“!!!”

虎杖悠仁想了想,又想了想,鄭重道:“這件事,還是得問問爺爺。”

釘崎野薔薇立刻充滿乾勁道:“那還等什麼,我們快去醫院看爺爺啊!”

一個小時後,在家裡的書房當中研究三串數字的五條悟收到了伏黑惠的電話。

“嗯~虎杖悠仁的爺爺同意孫子入學,但是不願意來東京接受治療,所以原本有意向入學的虎杖悠仁現在不願意入學啊

。”()

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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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啊,你們幾個,才第一次上門而已,收獲就這麼大了。”

“少說風涼話了,五條先生。”伏黑惠問他:“這件事要怎麼繼續?”

“當然是說服虎杖爺爺來東京接受治療啦~嘛嘛,看來悠仁君的學生證也可以提前做起來了,正好,今天有個叫吉野順平的孩子確認入學,就和他的學生證一起做吧。”

伏黑惠狐疑道:“你們現在在高專嗎?”

不然怎麼會連學生證開始製作了這種事都了如指掌?

“沒有啦,隻是我跟傑的婚禮確定要在高專舉行,所以我們這幾天時不時就會去高專布置一下,順便聽高專的老師們說說最近發生的事情而已。”

他“啊”了一聲,“惠君,我們的婚禮,你們也會來參加的吧?你爸爸說不想來,我們可是很苦惱呢,畢竟你爸爸也算是我們愛情長跑的見證者之一,老子甚至還想讓他來當伴郎。”

伏黑惠:“……”

婚禮是該去的,但讓他爸爸當伴郎還是算了吧。

他假裝自己沒有聽見前麵那一串話,繼續問道:“說服虎杖爺爺的事,也是我們繼續嗎?這種更現實的話題,還是找個大人來談比較好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五條悟說:“知道了,你們這幾個小鬼隻要說服虎杖悠仁本人就好,剩下的就交給大人吧。”

他掛斷電話,拿起了自己的草稿紙。

彈幕係統離開前給他們留下的三串數字,他斷斷續續地研究了十年,有時候忙起來就扔到一邊,有時候興致來了就連續研究個幾天幾夜。

在第三年的時候,他意識到三串數字的最後一串似乎是個空間坐標,於是又開始研究同為空間咒物的獄門疆,期間漸漸理解了第一串數字和第二串數字。

五條悟再次把算出來的空間坐標填進獄門疆裡,依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是沒有足夠的能量發生點什麼特彆的事情嗎?還是說,這個公式是錯的?

白發男人皺著眉思考了一會兒,才起身走出書房,剛要跟夏油傑說一聲咒回主角團成功聚頭的事情,就看見臥室裡一片淩亂。

嗯?

他放輕腳步,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探頭一看,看到夏油傑半個身體都探進了衣櫃裡,而衣櫃裡的大部分衣服都被夏油傑拿了出來,亂糟糟地堆了一地。

夏油傑正在焦急地尋找著什麼。

“......”

五條悟的嘴角漫上一絲不懷好意的笑意。

啊,某隻偷腥狐狸,又在找逝去的代餐呢。

原來如此,這段時間又是工作又是膩歪又是籌備婚禮的,想好好找一找丟失的耳釘都沒有什麼合適的機會,所以要趁著他在書房“解題”的時候悄悄跑過來找東西啊。

他乾脆倚著門,看夏油傑能找到什麼時候。

夏油傑在衣櫃裡吭哧吭哧地找了半天,也沒找出自己失而複得的藍色耳釘,

() 他不禁開始懷疑那天從花盆裡撿出耳釘是不是他的一個幻覺了。

沒有,沒有。

把衣櫃裡的所有東西都拿出來了,但還是沒有。

耳釘究竟去了哪裡?難道還在羽絨服裡麵,還是用什麼詭異的姿勢掉進了其他的衣服裡?

他越找越沉不住氣,正要回頭重新翻找羽絨服的內側口袋,就看見了一個倚在門邊的頎長身影。

“!!!”

夏油傑嚇了一跳,險些當場炸毛。

五條悟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正抱著手臂,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顯然已經站在這裡很久了。

“悟,悟?!”

“哇哦。嚇了你一跳嗎?傑。”

夏油傑抽了抽嘴角,也不敢捂著心臟做出太驚訝的樣子,隻是說:“彆忽然出現在我身後啊,笨蛋。”

“老子早就過來了,是傑找東西找的太過投入,沒注意到老子吧?”

夏油傑乾笑道:“隻是整理一下冬天的衣服而已......”

話還沒說完,五條悟就走了過來,夏油傑隻覺得頭皮發麻,慌得一批,白發男人笑著在他麵前蹲了下來。

“呐,傑。你在找什麼呢?”

夏油傑:“......”

夏油傑閉緊嘴巴,跟似笑非笑的五條悟對視許久,忽然福至心靈。

他抽了抽嘴角:“你......”

五條悟歪頭:“嗯?”

夏油傑試探道:“那裡麵的東西,不會是被你拿走了吧?”

“什麼啊,老子可什麼都沒拿哦。”

五條悟無辜地攤開手,在夏油傑悄悄鬆了口氣的刹那不慌不忙地補上了一句——

“隻是扔掉了而已。”

夏油傑:“......”

夏油傑反映了十幾秒,才一把拽住五條悟的衣領:“扔了?扔了?你扔了什麼?!”

“傑藏了什麼,老子就扔了什麼。”

夏油傑瞳孔地震:“你——把我藏在羽絨服口袋裡的耳釘扔了?!”

五條悟的嘴角咧得更加囂張:“啊,在無人的淩晨,從公寓最頂樓扔下去了呢,放心,用無敵的六眼確認過了,沒有砸到無辜的路人。”

夏油傑:“......”

夏油傑:“......”

夏油傑:“......”

夏油傑:“呃啊啊啊啊啊啊!!!”

他真心實意感到崩潰:“你、你知不知道那是多少錢的耳釘?!”

“多少錢都沒用嗷,代餐就是代餐,昂貴的代餐難道就比便宜的代餐高貴嗎?彆開玩笑了,怪劉海,你這是出軌。”

白發男人戳了戳黑發男人的胸口。

在痛失代餐的夏油傑暴走前,五條悟先下手為強對他進行了氣勢上的壓製。

“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你都休想出軌。與其惦記代餐的下落,不如好好想想我們結婚的時候

要交換什麼樣的對戒,啊~某些人不會是想把耳釘上的破石頭扒下來當成我們對戒上的石頭吧?想得美哦,彆讓老子在結婚戒指上看到任何藍色的東西。”

夏油傑:“......”

還真想過這個可能性的夏油傑一噎,指責的話就咽進了肚子裡。

但是......但是......

那對耳釘,真的超級貴啊!

彆說是十年前了,就算是放到現在,那也是昂貴到他不敢買第二次的奢侈品,結果他家的臭貓居然把那麼貴重的耳釘扔上了大街???

夏油傑痛心疾首,直接捂著心臟往衣服堆裡躺,一副心臟病發作隨時都要去世的架勢。

五條悟簡直要笑死了:“生病了嗎?傑。”

夏油傑痛苦道:“我可能有心絞痛,悟。”

“讓老子猜猜,你是在為逝去的代餐心痛,還是在為支付出去的錢感到心痛?依老子看,還是前者吧,不長記性的家夥。”

“......”

夏油傑閉上眼睛裝死。

五條悟對他說:“虎杖悠仁同意入學了,但他的爺爺正在住院,而且不願意到東京看醫生,哎呀,老年人就是這樣啦,總是怕給子女添麻煩,殊不知不願接受治療才是給子女添的最大的麻煩。”

夏油傑奄奄一息道:“我知道了,我會讓拉魯去說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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