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理將那個根號手鐲戴在手腕上,有些不明所以,甘燈道:“我記得是摸一下手鐲上的符號就可以。”

宮理觸碰了一下那個根號。

眼前浮現了一個一米五高,一米寬,一米深左右的半透明方形的空間門,但很顯然彆人看不到,也不真實存在。

宮理甩掉一隻拖鞋,彎腰扔進隨身空間門,然後再碰一下手鐲,隨身空間門收起,拖鞋也隨之消失,她滿意地點點頭,摸著手鐲將人字拖撿回來,扔在地上用腳摸索著穿上。

甘燈倚著拐杖忍不住笑起來:“新的超能力物件,你用它收納的第一件東西是拖鞋嗎?”

宮理摸著手鐲:“以後可能還要裝我的襪子外套呢,你說早給我多好,我說不定能好幾次化險為夷,把彆人頭都給打爆。”

甘燈:“早給你,也可能是我頭被打爆。”

她眨眨眼睛,似乎沒習慣甘燈說這種玩笑話,甘燈對她揮揮手:“走吧。大半夜的不要在收容部遊蕩了,這裡氣氛不大好。”

宮理倒沒覺得氣氛有多不好,但甘燈討厭這裡也情有可原,腳步聲在無數收容間門外蔓延的石階上響起,宮理好奇地到處亂看,有時候會伸頭去看收容間門的信息,將看到的字嘟囔讀出聲。

甘燈倒也覺得這裡並不空蕩了。

宮理:“收容部裡還會關著人嗎?”

甘燈:“幾乎沒有了,隻有一小部分完全失去智能與意識的人類,身體本身成為了危險品;還有一些是其他物質模擬出了人類的外貌與談吐,來欺騙研究者。還有一些是正常人類,但能力太過危險甚至威脅自身,或者需要幫助的,他們都在研究中心。”

宮理:“就像護士長幫助的那些人?”

甘燈微微回頭:“對。他也曾幫了我許多。能力使用得太過頭,是會燒掉我的骨頭,讓我肌肉萎縮,肢體失能的。”

宮理低頭去看他褲腿外固定的金屬扣,似乎之前還在膝蓋往上幾厘米的位置,但現在已經挪到了大腿中段,難道他最近這一年又過度使用能力,導致了“傷”的蔓延?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並不密,大多數是宮理在提問,他在回答。甘燈並不像以前那樣愛當謎語人,竟一一解答。

但宮理沒有多問跟他相關的事。

甘燈在得知她被傳送到這裡來的時候,就大概意識到她會看到那些東西——

在短短的時間門內,他想好了一些如何輕描淡寫解釋過去的說辭,但甘燈沒想到宮理壓根不問。

……彆人都擠破了腦袋想窺探到一點他的秘密,想知道一點他的“悲慘故事”,想看出他的弱點。而她知道了這麼多,卻不問?

甘燈突然感覺自己被堵了一下。

宮理跟著他進入收容部內的走廊,穿過一道黑色石門,他們進入了更像是乾員工作的區域。有些地方像是大型家具超市,以序號和橫幅標注各種e級小型收容物的位置。但收容部收容的範圍不止是物體,甚至是一團濕氣、一套住宅、一段錄音,收容的設置也就非常多樣化。

有時候他們會路過高達十幾米的好似地獄之門般黑色熔岩噴吐熱氣的地方;有時候則是一杯杯清水擺在桌子上,似乎有攝像頭緊密關注著裡頭的氣泡,也不知道收容的具體是什麼。

宮理甚至能看到一些玻璃櫥窗,其中有四隻仿生母雞擠在一個巨大的蛋上,她忍不住彎下腰:“這是什麼?”

甘燈停下腳步:“一個47年前在南西共和國發現的神秘蛋類,目前不知道有什麼能力,但會吸引方圓十公裡內的恒溫卵生雌性鳥綱動物來孵化它,並引起這些鳥類爭奪孵化權的死鬥,造成過地區鳥類滅絕。但如果把它隔絕在沒有鳥類的位置,得不到孵化,它又會內部羊膜萎縮,表殼發黑,失去活性。所以特意找了四隻仿生雞來孵它,但又調整過程序,四隻雞不會相互打架——”

宮理詫異:“那收容它有什麼意義?”

甘燈:“收容它本身就是意義。誰也不知道未來會不會有一場天災,在10公裡以內出現某種凶惡的鳥類,對吧。”

宮理大概感覺到:“方體像是諾亞方舟一樣,有各種乾員和收容物,都像是存著備份。”

甘燈卻不認同,他搖頭道:“諾亞方舟是為了逃離與拋棄,是為了尋找新家園。方體不是。方體不會離開。”

他說著,一人已經行到了一處安靜的長廊上,宮理看到長廊玻璃窗外偌大的大廳天井,跟自由人部門辦公室外是同一片天井。上不見頂下不見底,距離對麵似乎有近千米遠——

自然也能看到大廳天井內那座三人雕像。

甘燈道:“你認識那三個人嗎?”

三座雕像麵部被雕刻得特彆簡單,有棱有角,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分辨不出來特征,宮理大概能從身材看出來是兩女一男。

如果這三個人是跟方體及其相關的人物,為什麼萬城中心也有她們三個的巨大雕像,明顯有幾十年曆史,而且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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