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今天這期《盤點曆史上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皇帝》視頻就到這裡結束,喜歡的話,大家不要忘記一鍵三連。收藏up主,更新早知道哦!】

雄渾豪邁的音樂倏忽一變,恢複歡快。剛才光幕上迤邐展開的金瓦紅牆的宮殿群落跟著消失無蹤,轉而變成原本白屏模樣,屏幕上還有幾個朱元璋他們看不懂的正在跳動的圖標。不等他們琢磨那些這話與那些圖標的意思,隻見一行行文字,竟自光幕上流動而過!

【這就完了?這才哪到哪,Judy的菜名都沒有報,差評。】

【雖然破了點洗腦包,但這視頻的體量也太少了吧,靖難呢?五征漠北呢?奴兒乾都司、哈密衛和貴州布政司呢?聊了半天,馬上天子的馬上一筆都沒帶就過?】

【Up主,你這樣是不會火的。】

【父慈子孝乾嘛不講唐朝?】

【那司馬聯合司馬殺了司馬的晉有話要說。】

【哼,我們西夏就不配出現嗎?那混亂的家庭關係,蜘蛛看了都撓頭,地理位置吃虧罷了。】

【你不如讓up把吐蕃史也一塊兒讀了得了。你們都說這樣火不了,再不從名氣大點的說,西伯利亞都沒up主冷。】

【Up主下個視頻高低得整整靖難!想聽背刺專家·水遁達人·風之召喚者·judy陛下抵達他忠誠的南京!Ps:已三連】

【Up主是不是洗白方孝孺了?腐儒還反思個什麼勁兒,鄉族製度很搞笑誒。】

【嘛,up不也說了時代局限性,而且方孝孺天下公利的思想我覺得整挺好,家天下本來就是封建糟粕啊,再前進一點不就是君主立憲了嗎?】

【……彆文盲,方孝孺那套和君主立憲有個毛關係,不要把歐洲中心史觀套到我們中國古代來啊】

【他自己的命運怎麼樣?他自己的命運都慮不到,還談什麼深慮?←猜猜這句對方孝孺的評價誰說的,狗頭保命】

【下回記得多配點影視片段,還有地圖演變之類的,不然容易乾巴巴啊up,btw,快更新,生產隊的驢都不敢像你這樣歇。】

>  當這一行行劃過屏幕的文字播放完畢,光幕開始逐漸黯淡,幾息之後,便在朱元璋等人的注視中消失無蹤。

大家不禁沉思:

貴州竟然設了布政司,看來那裡的土司們被老四收拾好了,還有什麼五征漠北,聽起來就有氣勢,也不知老四派的哪些將領完成的此等偉業。

不過西伯利亞和歐洲是哪裡?怎麼沒聽過這些地名?

歐洲竟還有“歐洲中心史觀”?天下的中心不是在我中華嗎?怎會有有夷狄如此稱呼,莫不是蒙古那些死而不僵的大漢們又在遙遠的西方建立起了如同元一般的龐大帝國?

君主立憲又是何意,聽起來似是某種法家手段。

還有Judy,為什麼要用番邦文字來稱呼老四?連稱呼大哥,好似都用番邦語——up。

還有個不愛讀書在想:咦,吐蕃也有曆史嗎?

短短思緒間,朱元璋反應過來。

“標兒!”朱元璋幾乎從椅子上站起來。

但皇帝的威嚴和城府令他到底沒有站起來。

那些光幕最後的文字是怎麼回事?怎麼竟似乎還有人也看見了這些內容,而且對這些內容的稀少感覺不滿?

明明以他的愛子之心思子之念,都覺得標兒說得太多太過,太令人震撼。乃至於光幕消失,標兒要走,他也沒法過多挽留。

若標兒死後,有這等仙機在身,那麼哪怕是人間帝王,也不好強留於他吧?

朱元璋緩了會兒,對內侍說:“把呂氏和皇孫們帶下去休息吧。”

內侍們低眉順眼地按照朱元璋的吩咐辦了,至於皇子們,既然老皇帝沒發話,那自然是跟著老皇帝一起,依然留在靈堂裡嘍。

很明顯,呂氏想要請求朱元璋讓朱允炆留下來,朱允炆也想這樣做。但朱元璋積威甚重,兩人俱都不敢在此時此刻出聲,隻能和內侍們離開,打算回頭私下了再行哀懇。

等到他們離開,朱棣第一時間站起來,一時眉飛色舞。

朱元璋罵他:“讓你起來了嗎?”

朱棣笑道:“都是父皇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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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哥給你們透了這麼多事,你們都來說說吧。說說各自的想法。”朱元璋威嚴說完,又感慨,“不知我大明朝國祚能得幾綿長……”

“我看也沒多綿長。”朱樉一張嘴就吐不出象牙來,“大哥不都直說了中晚明嗎?那肯定沒點壽命啦。估計半吊不吊,馬上就要嘎嘣了。”

“哦對了。”朱樉又記起來了,“我們的史都被彆人給修了。妥妥完蛋了。”

刷一下。

朱元璋臉色跟上了墨那般黑,他把臉一擺,拉得比驢長:“咋?這屋子裡就你會說話是不是?所有人都聽不見中晚明,就你耳朵能聽見?你臭顯擺個什麼呢?肚子裡沒二兩香油的貨!人這麼燥,就給咱去城外跑圈去!”

這可是老朱給兒子們的限定體育鍛煉項目。

先繞城跑個三分之一的距離,剩下的路程,才可以騎馬,這樣身體和騎藝都能鍛煉到。

人是不能知道自己的死亡消息的。

知道死亡消息後,有人會變得超脫,有人會變得瘋狂。

很不幸,朱樉就是後者。很明顯,他正在放飛自我,連老朱都不怎麼怕了。

他不止不肯去,還非要把心裡話都倒出來:

“父皇,大哥已經告訴了我們允炆那小子不行,老四,老四雖然很行,但是老四的後代們看起來很不行啊!那些被點評的什麼天順正德嘉靖萬曆,不知道是你哪一代的孫子。嘉靖反正也是個孝感動天的貨色,正德呢?居然還被特意點評了一句有武風。可想而知,其餘的皇帝是怎麼個鳥樣。”

朱棡也默默點頭:“老四的繼承人還想把國都遷回南京。子不能行父之道。”

朱棣抗辯:“是差點,沒有遷!而且他廟號仁宗,聽起來明明很不錯。”

其他皇子才不管他呢。

還是由朱樉建言:“所以父皇啊,您再想想?”

朱元璋:“想什麼?”

朱樉瘋狂明示:“大哥給我們顯靈,也許不是讓我們在老四和大侄兒中做出選擇,而是告訴我們,這兩個都是錯誤的答案,我們需要走出一條新的道路,尋找一個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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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樉:“我看父皇你不如巡視一下您的孫子,我們大家的孩子,哪個更有才,哪個更傑出,您把他定位太孫,我們做父親的,也就跟著父憑子貴……”

朱元璋擺擺手。

侍衛進來,把朱樉拖走鍛煉去了。

靈堂裡隻留下他遙遙的聲音:“爹啊——爹!聽聽我的話——聽聽——老四愛你,我也愛你啊——我也會在史書上寫我有多愛你——隻要給我足夠的機會——”

老朱打了個寒噤。

他被朱樉鬨得累了,再看看其他兒子,也懶得說了,乾脆讓他們各自散了,自己也回去休息。

是夜。

靈堂無聲。

卻有黑影偷偷進來。

靈堂上的燭光將黑影一晃,不是彆人,正是朱棣。

朱棣來到靈堂之前,彆的不忙,先撚起香燭,給他大哥上了炷香後,才從袖中取出三張紙。

那是三張圓形的金紙。

金紙上邊寫了滿滿的墨字,這是他和姚廣孝商量出來的。白日裡剛從靈堂回去,他就迫不及待地將靈堂之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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