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咂咂嘴,感到了很多的不滿意。
"這後輩,誇咱的時候,是不是越來越敷衍了?咱竟還要淪落到了要和朱允炆比!"朱允炆: "……"
不敢不敢,真的不敢。
這時解縉喃喃了一聲: “自我革命……若都是不摻水的……”皇室一家: "……"怕什麼來什麼。怎麼還說上革命了!不摻水的革命不都是要掉腦袋的嗎?
幾個皇子尤為害怕,不管怎麼樣爹和太子都被光幕誇過有些見識,套用未來的話,不正是先進之人嗎?
他們和自己這些腐朽之人比起來,自我革命起來不要太理所當然!
【廢五軍斷事官。
這是一個專門的軍事法庭。原身是朱元璋吳王時期就設的大都督府。洪武13年改名為五軍都督府斷事官。
理論上是和刑部、都察院、大理寺同級彆的司法機構,但令人震驚的是,直到洪武17年,這個機構都隻有長官一個人,手下一個小弟都無。
光杆司令邵文德拜托朱元璋看看自己,給點人吧!不然咋乾活啊?這才分配了小弟。】
這裡頭,人確實不多,含吏員在內一共11人。而大理寺光官員就有19個了.…更不用說什麼不拘人數的十二道監察禦史。
對於這種現象,文官們是無法和邵文德共情的。武將們呢,也在謹慎閉嘴。這永樂新政,逐漸有了建文新政的模樣。
誰知道太子殿下有沒有跟著朱允炆一起廢呢?若是太子廢了,管他什麼軍隊不軍隊,那都是大好特好——嗯!
【洪武22年,首次擁有了自己的辦公地點。
洪武23年,斷事官由從五品升到了正五品。真牛逼,平行機構的刑部尚書正二品,都禦史正二品,大理寺卿正三品。
→建文3年,革除之
→朱棣登基, “欽依五軍斷事官不設”。沒有找借口,But太宗實錄裡含糊的概括為:切係軍民利害者,可因時損益;既於軍民利害無所關涉,何用更改?
→"建文永樂新政+3"】
武將們欣喜於自己的謹慎!朱允炆冷笑搖頭: “學人精。”尊卑有彆,他不指名道姓。但誰都知道,他在指名道姓!
【五軍斷事官的漸漸消亡,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本質上是皇帝想把軍事司法權握在自己手中。
比如,五軍斷事官想傳喚軍官、九品以上官員,就需要皇帝批準,然後分彆經由五軍都督府、兵部提取相關人員。
老朱這個斷案狂魔,還經常修改斷事官的處理結果。涉及軍官犯罪,喜歡親自處理,五軍斷事官往往隻有建議權。】
斷案狂魔這點,在場的所有人均深有體會。
蓋應碰上個大案要案,朱元璋經常讓公、侯、駙馬、伯、五府、六部、九卿、科道一起會審——五軍斷事官經常會以五府的名義參加會審。
可即便如此,第二天朱元璋還要“次日早赴禦前複命”,親自裁決。
老朱不滿: "咱謹慎對待案子難道還有錯?若是做不到明察秋毫,便無端害了性命!我過問,說明我重視。我重視,那下麵的人便不會亂來!"
【建文改製以後,文官係統徹底搶奪了軍隊的獨立司法權。斷事官這個職位自然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本來呢,朱棣和建文都沒有廢除地方上的都司斷事官(即,地方軍事法庭)。
這個機構因為品階不高,無法處理軍官的事,最後實際管轄的也不過是些軍民的民事案件,如戶役、田土、婚姻、鬥毆等……極偶爾處理人命、搶劫官司。
戰時另負責審問、關押俘虜。
但是武將本身的存在對軍事法庭的職責造成了壓迫和擠占。
他們經常被人舉報,不通法律、以個人意誌處理軍民訴訟(衛所裡還有很多百姓),擅自派隨從去審訊,非法扣押,等等。自然而然的,出現了很多貪汙受賄的事。
這事兒其實蠻悖論的,還記得朱棣對何福等人說:放心大膽的乾,要有自決能力嗎?古代這個“自決”到底包含範圍多大呢?又是在軍隊這種特殊環境之下。那群法盲真的分得清什麼是紀律,什麼是法律嗎?
等到武將地位下降,鎮守太監、知府等地方官員,又進行了司法權力搶奪。主打的就是各色地方土皇帝以老朱為榜樣,純粹以權壓人的美妙畫卷。
軍事法庭名存實亡,最後被當做冗官不斷的裁掉。】
所有法盲將軍們: "……"
他們越聽越氣,竟不顧
老朱在堂上,當場大聲嘟囔了起來: “嗯,我們是法盲!那群知府們總不是了吧?他們呢?做好了嗎?哼!"
文官們一聽,也不乾了。
"這知府們想必至少是按照流程,往上提交。總比你們,按照自己的喜好來,強得多吧?"
“我呸!”將軍們粗俗說, “軍中的經曆司,管軍餉的時候,上下其手貪贓枉法的少了?前幾年因為貪汙被擔下去的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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