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聽到這裡,心中又開始發顫,生怕自己的這點改動,再次戳了老朱的心肝。
然而老朱嗬嗬笑一聲,竟然沒有動怒,隻是平靜道: “嗯,咱知道,寬省刑獄,好名聲嘛。咱也不是不能用。之前發明的那西天取經之路,不就是一種寬省刑獄嗎?咱看,那效果好得很。"“以後咱也不一定要搞那複雜的刑罰方式。
隻要不是特彆犯死罪的,先統統流放,把他們流放到那遙遠的莽荒之地,讓他們先在當地工作,至於二審、複審,先等他們工作個幾年,再說吧!
這便是勞動改造的意味吧。咱們大明沒有了百萬公務員,可咱們大明,也有咱們自己的特色!"
大家: "……"
流放的過程中也不知道多少人死了。這實乃老朱特色的寬省刑獄啊!
不過他們也琢磨了起來,如果這樣的話……流放距離也是可以根據他們的罪行分遠近的;這該罰的罪犯罰了,百姓所要承受的勞役,應該就少了...
是啊,勞動還能創造貨幣。把他們關在那裡,卻隻能給他們白白喂飯——
【通政司,增設左、右拾遺各一人,左、右補缺各一人。中書舍人歸入翰林院。翰林院增設正三品的主官——翰林院承旨。 (原本最高為正五品)。
在近些年的研究裡,不少學者認為,明代內閣製度的雛形和起源並不是朱棣開啟的。
而將朱允炆的輔政模式定義為“標誌著翰林儒臣輔政製度的基本確立”,是朱元璋晚年的輔政模式的延續、朱棣內閣製度的先導。
UP在讀完一係列的論文後,也更傾向於這個說法。同時也更讚同裡麵較為激烈的觀點。
即:建文帝在改造通政司、翰林院的過程裡,試圖繞過朱元璋不立宰相的祖製,創造新的如“宰相”一般的,二級決策機構。】
朱允炆: "……"
朱允炆打了個狠狠的寒顫。
他沒有忘記,前麵老朱罵了多少次宰相製度。他這時候也驚詫了起來。
原來,未來的我,這麼勇的嗎?
朱棣這時候忙道:“原來如此啊,原來如此!原來我是殫精竭慮把他建好的宰相製度又給拆回去了!"
他連忙
對爹說:
"爹,我之所以沒有完全拆掉,可能是我想用一種和緩的製度去安撫朝臣。畢竟爹,你是知道的,東西給出去了,想要再收回來,是很難的。"
朱允炆: "……'
要不是你把大明江山重新打了一遍。我就相信你了。不愧是你,明茶祖。
【我們先從通政司說起吧。通政司,它較為出名的一項功能是對標如今的“□局”。】
朱元璋聽到這裡,一揚眉: “看來咱這個製度,很厲害。六百年後還在用。”
【很早以前,我國就有類似這樣下情上達的製度,比如漢代的“周鼓上言變事”,西晉的“登聞鼓”,楊廣的“謁者台”,武則天的(guǐ)使院。
宋代吸收了隋唐的製度,趨向於完善,其“登聞鼓院”是第一個正式受理百姓□的機構部門。可是元朝很特彆,它的中書省有彆於以往所有政權,奏折是中書省“處理”後,才呈奏。隻有樞密院、禦史台等個彆機構可以和皇帝直接對接。
無疑,元代所有的□□,都將會被截留在中書省這一道環節。皇帝很難體察下情。
朱元璋極為重視百姓的聲音,這是他的經曆所致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一個乞丐是怎麼當上皇帝。
早在至正24年,他就說過: "治國之道,必先通言路。夫言,猶水也,欲其長流,水塞則眾流障遏,言塞則上下壅蔽。”】
老朱品鑒了一番自己的話。今天也是被自己帥到的一天。
他再度銳評自己的銳評: “唐太宗雖頗有眼界的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但他又如何能做到,像咱一樣天天觸摸水呢?"
【大明建國不久,皇權和相權的爭奪就已經開始了。
洪武3年3月,朱元璋設立察言司,受四方章奏——這是通政司的雛形,意在剝奪中書省對奏疏的絕對控製力。
這個改革在7月終止,察言司隻活了4個月就寄了。
12月,朱元璋看了一個儒士嚴禮的奏疏後,和左右侍臣討論起元代的得失,言辭再次劍指中書省:
"今禮所言,不得隔越中書奏事,此正元之大弊。人君不能躬覽庶政,故大臣得以專權自恣。今創業之初,正當使下情通達於上,而猶欲效之,
可乎?"
洪武10年6月,他再次強調"廣言路,求直言”的重要性。並明確指出“天下臣民,凡言事者,實封直達朕前”。
這實在太瘋狂了!是曆朝曆代所未有之規定!
即便以往曾經有小民可以向上訴冤情,中間不可避免的有多道手續要過,有多個人要看。可朱元璋竟不想要官員參與,奏疏封好,你們當個快遞員,我老朱全權負責拆閱!
什麼概念呢?
據吳晗教授統計,洪武16年9月14日到21日,8天裡一共有1666個奏疏,3391件事,平均每天要
處理423.8件。
朱元璋這種精MAX可以搞,他一生要強,凡小事、必以聞的兒子朱棣算是圓滿複刻。後麵的皇帝基本上都不太ok。實在是能力跟不上,內閣的出現也就自然而然了。】
子承父誌的朱棣驕傲了嗎?
他當然很驕傲。
可他也在同時想起了楊士奇。他並不希望楊士奇把君權奪掉。但有個吊詭的故事是,楊士奇輔佐的人是堡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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