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分裂》上映的前一天,廣大網友們還對彭導的能力半信半疑。網上期待有之,潑冷水有之,質疑有之,都在等待電影給出最終答案。所以這場首映的結果,就顯得尤其重要。
網上的黑粉和水軍蠢蠢欲動,但凡有半點質疑的聲音,就要立刻開噴。但《分裂》首映結束,就在十分鐘內衝上熱搜。熱搜就三個字。
#分裂絕#
"回不過神來,這是我配看的恐怖片嗎……這就是鬼才導演的實力嗎……"
“明明沒有一點跳臉殺,但給我看得渾身發毛,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是怎麼回事……怪不得叫心理恐怖,我要在太陽地下麵暴曬三個小時驅驅寒氣……"
"後勁是真的大,救命,我已經不敢一個人睡覺了,誰來救救我……"“最後屏幕上的主演有兩個,但我怎麼沒看見季燃灰?”"回樓上,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你已經看見他了?"
"!!!臥槽,臥槽,我一直以為他們是一個人!臥槽!"
"樓上好像說反了(狗頭)。
"什麼意思,這片不就是男主精神分裂嗎?有沒有看過的仔細跟我講講,你們打什麼啞謎?"“我隻能說等正式公映了,大家再自己看吧,這裡不劇透了。就一個字:絕。”
“彭導這手實在是詭,那海報把我們所有人都騙了。你小子等著拿獎吧,說不定可以衝擊一波國際獎項,也算是為國爭光。"
“越說我越好奇了,救命啊啊啊!所以到底什麼時候公映!”
這是頭一次在首映結束後,觀眾對一部恐怖片有如此一致的高度評價。偶爾有幾條評論說看不懂,也被淹沒在好評的浪潮中。
網上的猜測沸沸揚揚,等到國慶檔公映那天,買到票的恐怖片愛好者們立刻迫不及待地去觀看,電影院裡座無虛席。
短短幾天,《分裂》就突破了十億票房,甚至出現逆跌,票房每日不退反漲。不管觀眾是帶著什麼目的進的影院,出去時都一臉恍惚,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這是我配看的恐怖片嗎?
沒有刻意恐怖的鏡頭,但每個鏡頭都後勁十足,讓人毛骨悚然。所有演員都演技在線,在這部電影中貢獻出了最出色的演技。
有關《分裂》的討論越來越多,猜測細節,討論邏輯,評價演員。無數業界人士下場,深挖影片中每一個隱喻和暗示,越挖越多,一度將《分裂》譽為年度黑馬。
讓人沒想到的是,最讓觀眾驚喜的不是男一夏淳白,而是男二季燃灰。
其實最開始,網友們完全沒有對他抱有任何期待,畢竟季燃灰之前的演技有目共睹,隻是因為人品獲得了網友的寬容,希望他彆拖太多後腿也就行了。
但看著看著,他們就全身心沉浸到了電影中,完全忘記了之前的質疑。
等出了電影院,才開始在網上激烈討論劇情,直到收到“季燃灰到底演得怎麼樣”之類的問題,才後知後覺想起——
等一下,季燃灰去哪裡了?他不是男二嗎?然後立刻去看大佬不放過任何細節的劇情分析,才發現端倪。
夏淳白的妝造刻意和季燃灰的妝造重疊,兩個人的長相都做了很大調整,儘力靠攏成同一個人的模樣。
再加上打光,運鏡,和後期……終於成功騙到了觀眾。男二其實一直在他們身邊,隻是根本沒有人發現。#季燃灰演技#也緊隨其後,衝上了熱搜。
《分裂》幾乎無可挑剔,打破了傳統的恐怖片風格,某瓣開分,《分裂》一口氣衝上8,並且隨著打分人數的增加,甚至還有上升趨勢。
很快,花絮放出,彭導的殺青感言放出,演員的幕後采訪放出………網友們這才知道季燃灰的真實水平。
之前那些弱智狗血片都是騙人的,他的演技完全不亞於夏淳白,甚至有青出於藍的趨勢。如果沒有演技支撐,彭導的小把戲絕對沒那麼容易實現。
"……是我的錯覺嗎,我好像看完了一本打臉小說,誰懂。"
"所以說,《分裂》這個劇組裡,季燃灰同時擔任編劇和男二,天天和彭導討論劇本到一兩點?"
“幻視一些‘這個家沒了我得散jpg'……”“畫麵感太美,不敢想象了屬於是。”
網上關於季燃灰的討論越來越熱烈,季燃灰的公關團隊此時適時運營,控評加引導,很快讓網上的輿論得到了一個徹底翻轉。
粉絲數量水漲船高,燃灰適時營業,應張緒要求放出一組照片,一半劇照一半自拍,大量顏粉和劇粉頓時聚集到
評論區。
"帥就一個字,我隻說一次。"
"他演的蘇尋那麼狂熱扭曲,當時差點把我嚇尿,為什麼在這裡滿臉陽光地衝著我笑,我又春心萌動了?"
"季燃灰和蘇尋真的是一個人嗎,還是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劇拋臉……"
“我他媽直接嗨老公!”
底下也跟了一排整齊的“嗨老公”。
這條評論在五分鐘之內消失,葉如瀾沉著臉關掉手機,起身敲響隔壁臥室的房門。
不出片刻,房門被打開,燃灰穿著背心褲衩,頭發蓬亂,一副已經上床睡覺的模樣,疑惑地看著他: "葉如瀾?"
穿過那麼多睡衣,還是返璞歸真,這樣最舒服。要不是一張臉能打,簡直讓人幻視退休老大爺。季燃灰這種毫無遮掩裝飾的模樣隻有自己能看見,這麼一想,葉如瀾原本的低氣壓稍稍鬆緩。他伸手,幫燃灰捋平向四麵八方亂翹的頭發: “我能進去嗎?”
換做之前,燃灰肯定二話不說就讓男主進門。但他今天明顯猶豫兩秒,最後還是往後一讓,給男主騰出空間。
走進屋裡,葉如瀾視線略一掃過,冷不丁凝固在房間內那個攤開的行李箱上,鬆緩的肩背頓時一繃,聲線也沉了: "這是什麼意思?"
燃灰也跟著看過去,輕咳一聲,不自在道: “剛接到彭導消息,明晚就要一起去全國各地跑宣傳,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葉如瀾陷入沉默,半晌,慢慢道: “這麼突然。”
其實張緒早就把工作安排發給了燃灰,但他最近沉迷和葉如瀾談戀愛,都敷衍過去,直到現在箭在弦上才反應過來,這下不得不走了。
心虛地摸摸鼻子,燃灰附和: “確實挺突然的。”葉如瀾轉頭看向他,抿唇: "多長時間?"
燃灰把時間往短裡說: “大概一個月,很快就結束。”聽起來的確挺短,但對熱戀期的小情侶來說,也太長了些。葉如瀾不說話了。
燃灰自知理虧,上前兩步,主動牽起男主的手,把他拉到床邊坐下,耐心哄騙: “我很快就回來了,而且咱們不是還能視頻通話嗎?到時候和見麵也沒什麼區彆。"
>葉如瀾還是垂著那雙狹長的眼,心情顯而易見的低沉,他現在情緒越來越外露,大概是因為嘗到了賣慘的甜頭。
燃灰心裡對他的小心思一清二楚,偏偏他就吃軟不吃硬,語氣越發放緩: “要不要親?”葉如瀾轉過臉,幽深視線盯住燃灰,沒說話,但燃灰已經懂了他的意思。得了便宜就要賣乖,男人德性。
十指插/進男主的黑發間,安撫性地按摩兩下,燃灰慢慢湊上前,呼吸交錯。
他還有意使壞,刻意等了等,葉如瀾呼吸沉得厲害了,眼神再也藏不住侵略意味,才慢條斯理含住對方的下唇。
但起了個頭後,再發生什麼就由不得他了。
這個吻很快被加深,葉如瀾呼吸重得厲害,有力的手掌不知何時按住燃灰後腦,另一隻手攬住那截腰,略微半闔著眼,視線像是黑洞,半絲光都透不進來。
季燃灰剛剛刷過牙,現在嘴裡都是清新的薄荷香,混雜著屬於他自己的獨特香氣,幾乎讓人發瘋。
唇紋相磨,接觸的地方溫度前所未有的高,葉如瀾著迷地掃蕩著口腔,喉頭滾動,百忙之中啞聲道:"……怎麼這麼香?"
燃灰: “牙膏用的跟你是一個牌子。”
葉如瀾又不容拒絕地貼上來: "不一樣,讓我再嘗嘗。"
這一嘗就是小半個小時,燃灰舌尖被吸得發疼,唇邊也破了一個小角,罪魁禍首還在恬不知恥地興風作浪,按在腰間的手已經儘力克製著力道,但還是留下指印。
男主就是這樣,不管平時怎麼裝,一到這種時候就暴露出全部野獸般的本性。
好不容易分開一瞬,燃灰立刻拉開距離,支起上半身,舔過自己唇邊的傷口,故作不悅: “差不多行了,不然我明天怎麼見人?"
葉如瀾直勾勾盯著他,胸膛還是劇烈起伏著,胸肌幾乎要跳出來。
但他還是忍耐住,慢慢湊近,輕輕親在燃灰唇角,這次十成十的溫柔,像是親昵的討好。燃灰又沒了脾氣,被他啄了好幾下,終於忍不住露出一點笑。葉如瀾另一隻手也移到腰間,雙臂環緊了,聲線沉而啞: "今晚我不回去,好不好?"
燃灰緩慢地眨眼,和葉如瀾對視,沒說好還是不好。
但在葉如瀾看來,這就是默認
的意思,喉頭滾了滾,再次低頭埋進燃灰的肩窩,在他鎖骨上邊咬出半個清晰的牙印。
現在男主的腿好得七七八八,他們兩個也互幫互助過幾次,所以燃灰已經習慣了,任憑葉如瀾為所欲為。
但今晚,男主的情緒尤其外露,表現在行動上,就是越來越出格。剛結束一次,燃灰還沒喘口氣,就見葉如瀾咽了嘴裡的東西,直起身。下一秒,他震驚地瞪大眼: "葉如瀾?"動作慌亂, “你!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還準備好了東西!
壓製住燃灰並不激烈的掙紮,葉如瀾垂眼,那精壯的肌肉線條山巒般起伏,深深呼吸以緩解些許不適: “又不難,想學就能學會。”
燃灰還是不放心: “你的腿……”
“早就沒事了。”之前隻是燃灰一直擔心,兩個人才沒有進一步動作。葉如瀾本來還能再忍忍,畢竟他們每天都能見麵,親吻和擁抱都足夠多。但他現在不想忍了。
輕輕吻了吻燃灰的眼皮,葉如瀾聲音低低,一句話讓他鬆開力道: “就當是臨走前的送彆禮物。"
既然葉如瀾都這麼說了,燃灰遲疑著不再拒絕,衣服往上卷起來,很快被攻城掠地。意識模糊間,他很快就隻剩下一個念頭——說是送彆禮物,那也該你送我才對,怎麼最後成我送你了?
跟葉如瀾胡鬨一晚,結果男主體力條一如既往的驚人,第二天照舊沒事人一樣。他幫燃灰一件件收拾好行李,燃灰半蹲在葉如瀾身邊看,其實心裡也有點不舍得。但沒辦法,既然他已經決定留在這個世界,那分內的工作還是要完成。
等葉如瀾收拾完,起身把行李箱合攏,一絲不苟地拉好,終於轉頭看向燃灰,視線溫和: “好了。"
燃灰上前,沒有接行李箱,先抱了一下葉如瀾。
葉如瀾反手將他摟進懷裡,兩個人在暮色中靜靜擁抱片刻,最後是響起的電話鈴聲把他們分開。掛斷彭導的電話,燃灰歎口氣,心情難免低落,還是勉強打起精神: “葉先生,我要去工作了。
葉如瀾頷首,隨後拎起行李箱,率先往外走去: “走吧。”看起來半分不舍都沒有,甚至稱得上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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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如瀾沒有讓他奪過去,照舊親自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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