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名身材頎長的青年從一間破舊的房屋中走出,他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差點就被你們這群東西給憋死在那個破結界裡了。”
在青年的身後,是一名身形高大的黑色西裝男士,他手裡舉著槍,正麵色陰鬱的看著眼前的長發青年。
“馬希莫·波爾沛,今天晚上你最好老實點,不要給我添加額外的任務。”龍舌蘭冷冷的說道,“也彆說的像是組織虐待了你們幾個一樣,就算是把你們封在結界裡,你們也不愁吃穿,所有你們需要的東西我們也全都給你們弄進去了,你有什麼可抱怨的?”
馬希莫冷笑一聲,“你們管被囚禁叫做自由?”
龍舌蘭更是不客氣道:“但凡你們幾個能控製住自己的鍍銀,不要隨時發瘋乾出一些出格的事,組織都不會把你們送進來。在進來你你們都乾了些什麼需要我提醒嗎?你們幾個虐殺了三名研究員。”
“那是他們該死!”馬希莫突然拔高了音量,神色也有些扭曲,但緊接著,他用力撓了撓自己的脖子,四條血痕在其上浮現,“彆廢話了,這次讓我出來的那家夥到底在哪裡?”
“算你識相。你們可是因為組織撿回了一條命,現在是關鍵時刻,隻要跨過這個坎兒,最多兩個月,你們就自由了。”
馬希莫在心底發笑,兩個月?自由?如果真到了他們自由的那一天,他敢保證,酒廠絕對不會讓他們活著離開。
“走吧,這次的人物目標需要你直接用自己的替身出其不意的將他控製,這是一名非常強的異能力者,我們需要他所擁有的財富——五千億日元,隻要能把他控製住,你們被放出來的時間將會往前提。”龍舌蘭平靜的說。
一小時後,龍舌蘭麵色難看的看向了倒在了血泊裡的異能力強者,他的眼皮不住的抽動。
而馬希莫則是蹲在房間的牆角拚命撞著牆,嘴裡發出詭異的聲響。
……該死的,偏偏在這種時候掉鏈子!
龍舌蘭的額頭沁出了一層冷汗,然後他立刻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電話。
在對麵接起的那一刻,龍舌蘭語氣焦急的道:“琴酒!任務失敗了!馬希莫·波爾沛那個沒用的毒蟲子,在關鍵時候把目前給殺了,我們沒能拿到那五千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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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被找來了嗎?”組織基地的食堂內,坐在位置上的伏特加有些驚訝的抬頭看向了端著餐盤的降穀零。
自從……那個人叛逃後,波本的任務就被禁止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想到這次大型任務,琴酒居然將他叫上了。
看樣子這次的任務是真的不太簡單。
降穀零對他點了點頭,然後便將餐盤放在了伏特加的身邊,在他的另一側,是百無聊賴的基安蒂。
食堂的液晶電視正在放送的頻道是新聞台,這個台基本是固定的,因為來吃飯的人很少有人會去看它,更遑論去換頻道了。
降穀零同樣也沒有將注意放在那上麵,他在不動聲色的向伏
特加套話。
“這次的任務你知道多少?”降穀零問。
伏特加擺了擺手,“彆問我,我可不知道,隻知道這次聚集了很多代號成員。”
他看上去無精打采的,或者說,他這段時間的精神似乎都不太好。
“真羨慕待在橫濱的那群家夥,他們一定有樂子了吧。”突然,坐在最邊上的基安蒂冷不丁道。
正在吃飯的安室透和伏特加都疑惑的看向了她。
降穀零的眼皮重重一跳,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橫濱……橫濱出事了嗎?
“為什麼這麼說?”降穀零問。
而基安蒂則是伸手指著電視屏幕,“自己看。”
“……據悉,橫濱市內的黑手黨於今日淩晨十分發生暴動,此次行動已於清晨平息,然而根據本台記者的最新線報,戰火並未徹底撲滅。”
降穀零捏著筷子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黑手黨暴..動?!在尤來亞走後,霍爾馬吉歐曾告訴過他一次有關尤來亞的現狀,他現在已經是橫濱港口黑手黨的一員了。
那這次的暴..動,尤來亞豈不是也卷入了其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橫濱市內的黑手黨會突然開戰?
很快,琴酒便將眾人叫進了會議室。
降穀零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下,很快,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也走了進來,兩人狀似隨意的在降穀零身邊坐下。
當人來的差不多後,投影屏上顯示的就是剛才新聞中播放的畫麵——那是橫濱此時的景象,爆炸過後的黑煙正向著天空蔓延,街上到處都是碰撞在一起的汽車,地上則是躺著許多不知死活的普通人,四周的大樓似乎也有所損毀,一看就知道這裡此前爆發過一場激烈的戰鬥。
“這是橫濱的現狀。”琴酒開門見山道,“有一筆五千億的資金流入了關東地區的地下世界,橫濱是關東地區黑手黨的聚集地,在得到了這個消息後,為了爭奪這五千億,參與進來的所有黑手黨於淩晨時分全麵開戰。現在,橫濱正在經曆黑手黨的洗牌,說一下你們的看法。”
會議室裡一時變得十分安靜,想了想,赤井秀一往前坐了坐,沉聲道:“組織是否要借助這次機會正式入駐橫濱?”但很快,他又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還是說,使橫濱陷入這樣境地的,就是組織所為,目的就是為了在橫濱有一席之地?”
琴酒定定的看著說話的長發男人,諸星大,這是一位在近期嶄露頭角的代號成員。
……不,他大概很早之前就展露了出來,隻不過展露的方向讓眾人對他的評價大打折扣,就像是智商消失了一般。
琴酒平靜的點了點頭,“這次橫濱爆發的戰鬥的確是由組織所引起,但最開始上麵並沒有這樣的想法,隻是因為兩個無能的廢物操作失誤,這才導致了眼下的局麵。”
操作失誤……降穀零在心中重複這個詞彙,讓橫濱陷入了眼下混亂的局麵,琴酒卻隻雲淡風輕的將原因歸結於操作失誤。
“然而
,現在的事態已經完全超出了我們的預想。”結果就是,這樣的情況恰好又給了組織可趁之機。()
那麼,這個洗牌的事件是非常適合我們下場的時機吧?貝爾摩德笑道,如果操作得當,橫濱黑手黨的勢力將會發生巨大的變化,而我們也借機占據一席之地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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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琴酒點頭。顯然,上麵就是這樣的想法。
橫濱有碼頭,而那裡有組織非常想要擁有的幾條運輸航線,一旦將其控製下來,無論是運輸什麼,組織都會得心應手。
“那麼,我們需要什麼時候入場?”降穀零加入了這次的討論。他清楚的知道,他是絕對不能讓琴酒的計劃實現的。
組織現在的實力就已經十分恐怖,而橫濱是港口城市,一旦讓組織的勢力在這裡紮根發芽,並掌握了運輸線路,他們開發出來的新藥恐怕真的要流入全世界了。
……可眼下的情況實在是太糟糕了。雖然尤來亞此刻人就在橫濱,但無論是他還是霍爾馬吉歐都無法聯絡到他。而琴酒是這次行動的總負責人,他是必然要親身前往橫濱的,一旦兩人碰麵了——
想到了這個可能性,降穀零的心便開始重重往下墜。
“不是現在。”琴酒說,“要等到那裡的戰力再死上幾批之後,我們才能入場。”
也就是說,還有時間緩衝,然而這時間卻是無用時間,降穀零根本沒有辦法在這緩衝時間內找到尤來亞,他已經是任務小組的一員了,接下來根本不可能隨意活動。
“現在,需要劃分行動小組。需要有一堆先行小隊先其他人一步進入橫濱探查情況,為剩下的人傳遞情報。”
這項工作的特性所有人都清楚,這會是最危險的任務。琴酒迅速將在場的人點出了六名出來,幸運的是,無論是諸伏景光還是赤井秀一亦或是降穀零,都沒有彆劃分在這個最危險的梯隊中。
“還需要指定一位指揮小隊的人。”琴酒陰冷的視線開始在餘下人的身上掃視。
降穀零的心臟重重一跳。這就是可以打時間差的關鍵!就算危險又怎麼樣?他必須要將組織即將入場這個情報傳遞出去。警察廳並不是處理這突然狀況的最佳人選,這樣的事,最好由橫濱地界內的黑手黨來處理才最為穩妥。
那麼,也就是說,他必須要加入這次的先行小隊。他要找到尤來亞,告訴他琴酒即將到來,他必須要躲開,也要將這個消息傳遞給他。
可他知道,他不可以展現出任何急切,所以他靜靜的等待著琴酒的下一部動作。
大概過去了十幾秒,有人憋不住了,基安蒂語氣陰沉的道:“喂,琴酒,還不說誰是先行小隊的隊長嗎?怎麼?還要我們主動報名不成?”
降穀零真心實意的在心中感謝著基安蒂。
降穀零適時的在這時表了態,“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報名,很有意思不是嗎?我關於橫濱的情報,也是時候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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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一切來的
() 又快又急,以至於尤來亞在最初的日子都沒什麼實感,對他來說,不過是睡了一覺,一覺醒來,卻變天了。()
五千億日元的巨款流入了關東黑手黨內,現在整個橫濱都劍拔弩張,沒人想要放棄這五千億,有些實力的組織都想要來爭一爭搶一搶,更何況,這還是改變橫濱黑手黨勢力分布的絕佳機會,哪怕對五千億沒有想法,也一定會有一個兩個想要乾掉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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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頭戰爭就這樣徹底爆發了。
在最初的十天,一切都隻是簡單的火拚,港口黑手黨憑借著優秀的異能者儲備穩居上風,可當一個叫做白麒麟的男人加入戰局後,局麵徹底轉換——每天都有無數的異能力者死去。
沒有人知道白麒麟的異能是什麼,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凡是見過他的異能力者,無一例外,全部死在了他的手上。
橫濱的形式就此變得詭譎了起來,從一開始的普通成員不斷死亡,但現今的異能力者接連葬送。
龍頭戰爭的第三十三天,尤來亞作為後備人員被留在了港口黑手黨的大樓。他依舊在冷血的手下,原本隻差一點他就要被中也帶走,可就在這時,龍頭戰爭爆發了。
尤來亞無疑是幸運的,中也所率領的小隊是一直活躍在前線的,一旦他加入,一定會投入戰場,然而在冷血手下就不一樣了,他今天被宣傳官借調出差,明天被鋼琴家帶去剛當餐廳義演當打雜小弟,後天被信天翁抓去出差,偶爾還會去醫務室幫醫生打雜,總之所有人的目的出奇一致,那就是少讓他攪進這次的黑手黨鬥爭裡。
“為什麼啊!為什麼不讓我去啊!我現在真的很強了!”尤來亞在又一次被醫生留在醫務室後不滿的嚷嚷。
尤來亞能感覺到自己是真的變強了,現在的他,就算不用兌換他人的格鬥技能,在外出巡邏時也不會輕易受傷,光憑自己的能力就能應付很多情況。
而醫生卻隻是筆下不停的書寫著藥方,在尤來亞安靜下來了後,他才平靜的開口:“尤利,你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尤來亞微微一愣,他的打算?他要……他要等到製毒小隊從那個結界中出來,然後宰了他們。
可中也說那個地方一直有港口黑手黨的人把控,至今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你想要往上爬嗎?想要成為乾部預備役嗎?”醫生問,說到這裡,他抬起了頭看向尤來亞,“以你現在的實力,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你隻需要一些功績。”
尤來亞抿了抿唇,他當然不可能去當什麼乾部預備役,也不需要功績。
看著他的表情,醫生就明白了他的答案,他臉上帶著笑,輕鬆道:“既然你的目標是走,那就彆去摻和這次的龍頭戰爭了,一旦身上有了功績,引起了上麵的注意,想要輕鬆離開這裡,恐怕你要付出一些代價。我們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是中也可就說不定了。”
直到這時候,尤來亞才終於明白,旗會的這些人不肯讓他出去處理戰爭相關,不單單隻是為了保護他,更是怕他的表現引起上
() 麵的注意,與此同時還保護了中也。
他艱難的開口道:“所以、所以……你們早就知道我會離開這裡嗎?”
醫生像是遇到了什麼難題,他抬起手中的筆戳了戳自己的腦袋,並微微歎息道:“有沒有告訴過你,你其實藏不住什麼事?”
尤來亞當即不服氣道:“沒有!”他明明一個人在酒廠呆了那麼久都沒有問題。
醫生說:“那現在有了。”
尤來亞:“…………”這犯規吧!
良久,原本在醫生辦公室內來回亂走的尤來亞這才拖過了旁邊的椅子,在他身後坐下了,尤來亞是側著坐在醫生的身後的,所以他身子一偏,直接靠在了醫生的背上,他悶悶的說:“……那你們都知道我會走,也知道我不是什麼單純的成員,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啊?”
醫生任由他熱烘烘的身體靠著自己,手上書寫的動作不停,還不忘回答:“唔……這是少數服從多數的結果,宣傳官隻是告訴了我們這件事,由我們自己投票是選擇幫你瞞下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