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群人,站在一棵大榕樹之下,榕樹枝繁葉茂,唯獨在葉片之間的縫隙投射下細碎的光影,江戎還穿著黑背心,襯衣掛在手臂上,上臂肌肉輪廓飽滿清晰,因為汗水的緣故,微微泛著光。
蘇燕婷看著江戎的臉,意識到這副模樣的他,皮膚飽滿潤澤,劍眉星目,就這麼微微喘氣的時候,竟然帶著幾分不羈的少年氣。
怪不得眼前的一米九竟然把他錯認成“愣頭青”,這是蘇燕婷所沒料想到的。
“我們夫妻倆是來給兒子探親的。"江戎許是猜到了一米九的身份,繼續道: “我乾兒子是你手下的兵。"
隻不過現在這乾兒子不認賬了,竟要認他當大哥。
“你兒子?"一米九這個方臉大高個突然開了個玩笑: “你兒子是我手底下的兵,那你倆該不會是吃人精血長生不老青春永駐的老妖精?"
蘇燕婷:
她心想,團長大哥您可真是幽默啊。“梁懷勇。”江戎扔出了這個名字。
聽到這名字,不說是一米九,也就是方建宏,連他後麵幾人都感到了一陣頭疼,這個名字他們可算是記憶尤深,是個廣為流傳的“名人物”。
“什麼?”說起梁懷勇,方團長串起了一係列的事,他恍然大悟: “原來是你啊,江政委。”“江戎。”江戎報上自己的名字。
“方建宏。”
報完名字,兩人主動握了握手,其中又是一番仔細較量。
鬆開手,方團長小聲嘟嚷: “怪不得呢,我就說什麼人能讓我這麼難受,處處給我使絆子,原來是政委您來了啊——"
他的這一通玩笑話讓後麵幾個人都笑了。
“幸會幸會。”江戎: “原來是方團長,難怪我這手總是控製不住,總要幫忙指點指點正確方向。"
蘇燕婷拉了拉江戎的手,心想來了人家的地盤,就彆在這裡互相嘴炮了,讓她又忍不住回憶起當初他跟裴團長爭鋒相對的日子。
“晚上跟弟妹一同上我家來吃飯吧。”得知他們住在招待所,方團長發出邀請。
江戎夫妻倆沒有拒絕。
與幾人分彆後,蘇燕婷抱著江戎的手臂,夫妻倆回到了招待所,江戎剛才
打球,出了一身汗,還是趕緊洗澡換身衣服。
上樓,進了房間,關上門,屋子裡隻有夫妻兩人,房間的窗戶是打開的,江戎把屋內的吊扇打開,蘇燕婷還挽著他的手,忍不住捏了捏。
江戎肌肉的手感很好,使勁兒的時候繃得緊緊的,那種時候,肌肉摸起來硬邦邦,就像是石頭一樣,而當他的肌肉放鬆下來,就變成一種Q彈的觸感,滑滑的,十分緊致。
此時他出了汗,汗水在蒸發時帶走了熱量,表麵涼涼的,蘇燕婷忍不住多捏了兩下。
江戎胸前的背心濕了一塊,肌肉的輪廓更是清晰地顯現,他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俯視就能看見蘇燕婷毛絨絨的腦袋和櫻桃色的嘴唇,她這雙手也沒閒著,他彎腰附在她的耳畔: "小色女。"
“彼此彼此。”他這一靠過來,身上的汗味裹挾著熱氣將她團團圍住,倒是不難聞,就是熏得她臉紅心跳,讓蘇燕婷忍不住回想起方才見到的場景。
“誰讓壞男人勾引我。”蘇燕婷抱住他的脖頸,猛地向上一跳,如同藤蔓一般纏繞著在他的身上,她的雙手按住他的肩膀,借力向上,直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低頭主動吻住了江戎的唇。
兩人吻得渾然忘我。
此時沒有孩子在身旁,隻有他們一男一女兩個人,忘記夫妻的身份,忘記家庭和工作,隻剩下了最原始的,衝動,激情,欲望。
江戎抱她去了狹小的衛生間,兩人一同洗了個澡,水是冷的,心卻火熱。蘇燕婷隻記得自己被抱出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睡著了,沾床就睡,正好睡到吃晚飯。
再醒來時,江戎正抱著兒子晨晨在房間裡練毛筆字,他的書法寫得好,親自教兒子一筆一劃練字。
蘇燕婷嗅到了空氣裡略帶苦澀的墨香,揉了揉鼻子,她的雙頰睡得臉色泛紅,仿佛還依稀記得那活色生香的場景,出來這一趟,可真是……
"媽媽。"
蘇燕婷走過去,抱起兒子親了親,這會兒看著屋外的夕陽,她忍不住想家了,想母親陳秀雲和兩個小女兒。
"等媽媽換了衣服,咱們去方叔叔家吃飯。"
晚上還得去方團長家吃飯,梁懷勇帶他們一行人過去,梁懷勇嬉皮笑臉: “大哥,嫂子,你們見過咱團長了?"
r />“見過,還跟他打了場球。”“是嗎?你們還說了什麼。”
江戎:“我說我是來看我兒子的,他不信,這會該是信了。”"大哥,我錯了,嫂子,您勸勸他。"
蘇燕婷抱著晨晨笑: “我這個乾媽都降級了,我勸什麼勸。”羅亦蘭手上拿著根在連隊菜地摘下來的嫩青瓜,清脆啃了幾口, “乾兒子,你就認了吧。”
"你還喊我兒子。"梁懷勇: “那我今天不是白哄了,你把我給的吐出來!!!"
“去去去,這麼小氣。”
到了方團長家裡,已經到了不少人,還有幾個營長連長指導員,烏壓壓的一堆大男人,方團長的妻子張芬在廚房裡忙活,有人幫著洗菜切菜,還有的在外包餃子。
“江政委,你把你兒子帶過來了?你這兒子之前可是給我整個大難題。”方建宏一看見江戎"父子倆”,立刻拋出下馬威。
梁懷勇趕緊道: "團長,這是我大哥!是我大哥,我嫂子,我侄子,還有我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