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蘇燕婷嫁給江戎後不久,張哲遠申請工作調動,離開了那個傷心的地方,這幾年下來,他並沒有結婚,每回都想著當年的遺憾。
若是他在火車上大膽一點,當初娶到蘇燕婷的,應該就是他了吧?張哲遠為此懊悔不已。
昨天從熟人口中聽到了江戎夫妻倆的名字,得知他們來了,張哲遠一大早便趕了過來,見一見他多年難忘的人。
蘇燕婷嫁給了江戎,夫妻倆生了孩子,蘇燕婷更是考上了華清大學的學生……如果知道她能考上大學,他的父母一定不會嫌棄她的家世背景,誰料,唉,真是世事難料。
“燕婷……”張哲遠定了定心神,走過去跟夫妻倆打招呼。
蘇燕婷看著他,倒還記得起這副清雅端正的樣貌,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他的名字,張哲遠年紀也大了,比五年前多了幾分儒雅。
"你是——?"
“張哲遠啊!火車上咱們遇見的那個,你那時候跟你妹搭火車探親。”蘇燕婷恍然大悟: “哦哦,謝謝你,這位同誌,當初你還把臥鋪讓給了我。”張哲遠欣喜若狂: “你還記得我!燕婷,你還記得我!”
江戎的臉色暗了下來,他伸手摟住蘇燕婷的腰肢,毫無顧忌地顯示自己的占有欲。這男人看他媳婦的眼神,讓他覺得極度不舒服。江戎: “我代內子感謝你這麼個好同誌。”
他嘴上說著感謝,眼神和語氣卻並非如此,而是透著警告和威脅。
“江同誌,你要好好照顧燕婷。”張哲遠不懼怕江戎的眼神, “要不是……要不是當初我在火車上沒勇氣,燕婷她這會兒早就是我的妻子了!"
“是我最先遇見她的!她剛從山裡出來,那麼的天真單純。”說起這段痛苦的經曆,張哲遠仍然感到懊悔心痛,
蘇燕婷幾乎要用一種“看腦殘”的目光看著張哲遠,過了五年,這家夥是不長腦子嗎?還是那麼的憨蠢。
"滾——”江戎冷冷道: “再敢當著我的麵說這些話,揍得你滿地找牙。"“你怎麼能這樣啊!”
江戎冷笑道: “你對有夫之婦的丈夫說這些話,你是什麼居心?我是燕婷的丈夫,我會照顧她一輩子,用不著你來跟我說這些話,你是什麼身份,你有資格嗎?"
張哲遠語塞:&
#34;我,我是真心的,我不是成心來挑撥你們的關係,我是真心希望燕婷過得好。"
"謝謝,我過得很好,你若是少說兩句話,我跟我的丈夫還能有個完美的早晨。"
蘇燕婷相信張哲遠並不是來挑撥他們夫妻倆關係的,他就是缺心眼,讓人忍不住犯“厭蠢症”。聽著蘇燕婷毫不留情的話,張哲遠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沒再搭理他,江戎夫妻倆帶著孩子上樓。
坐在沙發上,江戎手上拿著個大饅頭,咬牙切齒地啃著,吃個饅頭都讓他吃得殺氣重重。
這會兒江戎醋得要死,恨不得活活把張哲遠給撕了,他的內心焦躁不安,完全不敢去深想張哲遠的話,張哲遠先碰上燕婷的……萬一呢,如果萬一呢?
光是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江戎就恨得要殺人。這是他的老婆!蘇燕婷隻能嫁給他!
“吃個饅頭……彆這樣,晨晨都不敢靠近爸爸了。”蘇燕婷從江戎的手中抽走饅頭。
不說是她,就連晨晨都意識到爸爸這時候非常生氣,他一個崽坐在窗台小桌子邊,老老實實抱著本子,沒敢說話。
江戎在家裡很少生氣,因此蘇燕婷和孩子們都少見他生氣的模樣,這下一生氣,炎炎夏日直接變成寒冬臘月,寒氣化為實質,雖然他一句話都沒說,手上雞皮疙瘩卻要出來了。
調皮的小晨晨安靜如雞。
蘇燕婷自己咬了一口饅頭,雙手捏著江戎冷峻的臉,往旁邊拉,也就隻有她這個時候才敢在老虎頭上拔毛: “笑一個。”
江戎沒好氣地看她一眼:"笑不出來。"這個沒心肝的女人。
“你就是在借機生事。”蘇燕婷鬆開他的臉,繼續吃饅頭: “告訴你一件事,你彆以為我嫁給你,靠得都是你自己的本事,你那點本事根本娶不到我。"
江戎: "?"
"之所以嫁給你,是因為我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蘇燕婷十分嫌棄地看著他: “你以為你老婆我是個男人都嫁嗎?就算我沒遇上你,我也不會嫁給張哲遠,更不會嫁給陳晉中……"
“我要是心裡不喜歡你,再怎麼逼婚都沒用。”
江戎強行壓下上揚的嘴角。
/>蘇燕婷: "想笑就笑吧,你看你這是什麼詭異表情。"
"想從你口中聽見一句在乎我的話真難。”江戎咬她手上的饅頭, “現在不能說我是自作多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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