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龍晏清梳洗一番便下樓結賬,剛剛來到樓下店小二便熱情的迎了過來“呦龍公子您休息的可好,您的早餐已經為您準備好了,這邊用餐。”
龍晏清有些疑惑以為中間有詐問道“我還沒點餐呢?”
店小二解釋道“這是藥王穀毒姑為您準備的已經付好錢了,您的房費也已經為您結好了,另外,這裡還有二十兩銀子作為您路上的盤纏,還有一個包裹說是您用的著的一些東西。!”
龍晏清一摸口袋,果然想起來自己已經是一貧如洗了。
龍晏清不好意思的衝店小二一笑道“小二哥,有紙和筆嗎?”
店小二連忙拿出老板記賬的筆,又尋來了幾張上好的紙,找了一張乾淨的桌子在上麵鋪開,這龍公子是毒姑看重的人,毒姑又付了銀子一定要照顧好龍公子,自己可不敢怠慢了。
龍晏清心想自己和施落之間本就是一場交易,不好再欠她些什麼了,仔細細算了算,提筆寫下一行蒼勁有力的正楷字。
店小二湊過去一瞧道“今日借藥王穀施落姑娘紋銀三十兩改日必將雙手奉還,以一年時間為期,決不食言。”簽上了名字,又蓋了手印,折疊好,交給店小二道“若是施落姑娘再來的時候,麻煩小二哥將這個欠條回頭交給施落姑娘,告訴她今日的銀子算我借她的,等我回去一定還給她”。
“好嘞,客官您慢走。”店小二道
龍晏清的話店小二聽的一愣一愣的,看著龍晏清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不禁嘀咕道“真是個傻子,白給的錢還打什麼欠條啊,真是傻人有傻福,還就是偏偏有人吃這一套,我什麼時候也能有這樣的福氣啊!”
龍晏清收拾好銀兩便上路了,這次龍晏清聰明了一些將銀子大多數藏身懷裡,一小部分銀子放在錢袋掛於腰間。
一路西行去往天山,從這裡走到天山相距甚遠,龍晏清又是步行前去,此處多崇山峻嶺,走了大半日還在山腳下,眼見著天冷了下來也黑了下來,又找不著客棧見不著人家,荒山野嶺中亂闖,四下裡狼嗥梟啼,雖然龍晏清是個男兒,心底仍是有些害怕,孤身一人彆無依靠,隻能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左挑右選的找到一塊大石頭,石頭旁邊是個草叢龍晏清靠著石頭臥在草叢裡,累的睡意漸濃沉沉睡去。
次日晨起,龍晏清思量這樣的腳程實在是慢極了還需另尋他法,龍晏清順著山路走一會這歇一會,走到了中午還是渺無人煙,龍晏清這一日還沒有吃東西,早就是餓的饑腸轆轆的,行到傍晚時分才遠遠的看到嫋嫋炊煙。
龍晏清喜出望外加快腳步一路跑了過去,來到門前還沒進去裡麵的聲音就已經傳了出來“大哥,這地方鳥都不生蛋你還指望真有有東西會來這裡?”
“撞見一個是一個,撞見兩個湊一雙。”
“行吧,我聽大哥的,我就在這裡等著。”
龍晏清一聽這話的意思這些人莫不是山賊,臉上的喜悅頓時凝固在了臉上,趕緊躡手躡腳的沿著牆壁往回走,遠離這是非之地,來到門口的路,發現通往大道的山路僅此一條,要想過去必須要經過這戶人家,隻要從這裡走過去肯定會被裡麵的人發現,那難不成還要來個回頭路嗎。
龍晏清欲哭無淚,躲在屋子的不遠處的草叢裡,靜觀其變,此處地質陰冷潮濕,草樹長的極其旺盛蹲在裡麵一點也瞧不出來。
半晌過去了,那些人有說有笑的,不知道在等些什麼,絲毫沒有散去的意思,龍晏清的腿已經麻了,忍不住想要站起來伸伸腿,這一回頭不要緊不遠處約有四五米的蟒蛇正在吐蛇信子兩個眼睛鼓鼓的泛著綠光。
龍晏清頓時頭皮發麻,腿腳不受控製的打哆嗦,跟著施落的這些時日裡已經了解了蛇的習性,當下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的移動引起了它的注意攻擊了自己。
龍晏清暗自叫苦不迭:自己的命真苦啊!剛剛離開了藥王穀的花花,又來了個這個,這可比花花要大的許多,它這一口下去自己的命可就沒了。
龍晏清眼珠子四處不停地打看周圍的情況,蟒蛇已經感知到龍晏清的存在,但是似乎像是有些害怕,盤著身子,止步不前,龍晏清見狀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起身,尋了一根較粗的樹枝一頭搭在蟒蛇的身邊一頭指向這個住戶家的方向,蟒蛇順著樹枝盤旋纏上。龍晏清順勢用另外一根樹枝接上一直延續到房屋的門口,蟒蛇就按照龍晏清指引的方向一路爬了過去。
一個壯漢聽到屋外的聲音,伸出頭來一瞧一陣驚呼“大哥大哥它出來了,快快快,快點準備捉住它”。
其他人問聲一擁而出,龍晏清嚇了一跳以為這些人是要將他捉住趕緊向外跑,這是四五個漢子急急忙忙的拿網子的拿網子,拿木棍的拿木棍,幾人圍攻將蟒蛇捉進袋子裡,蟒蛇受了驚嚇鋒利的牙齒透過網子一口咬在了其中一個漢子的手臂上,一聲慘叫其他人急忙急忙將網子拉緊,死死的將蟒蛇纏繞在一起,使其根本就動彈不得。
龍晏清回過頭來見狀明白,原來,這幾個在這裡是等候蟒蛇的並非是山賊,自己初入江湖便遭受了許多的騙局,已經不敢不有所提防。
龍晏清見一有人受傷心有不安急忙趕了過去,隻見短短片刻之中傷口已經開始發腫脹並擴散,傷口周圍有紫斑、淤斑、起水泡,有漿狀血由傷口滲出龍晏清急忙呼叫:不好中毒了,快趕緊坐下不要動,更不要運功,說完便解開自己的腰帶將中毒壯漢的胳膊腋窩處紮緊,四處查看來到廚房拿起大鍋旁邊的瓢,冷水反複衝洗傷口表麵的蛇毒。
然後以牙痕為中心,抽出腰間的小刀將傷口的皮膚切成十字形,再用兩手用力擠壓,扯過他的衣服覆蓋在傷口上,又招呼同伴用嘴隔衣服用力吸吮,儘量將傷口內的毒液吸出,扭頭問道“你們有沒有解蛇毒的草藥?”
眾人搖頭皆被龍晏清的這一番熟練有序的操作震驚住了,龍晏清看這群人懵懂的樣子就知道定是沒有,事不宜遲,龍宴清趕緊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四下的尋找草藥,又忽然想起來什麼來,很快就折返了回來,一頭鑽進屋裡翻找了許久這才拿起桌上的蠟燭急衝衝的又跑了出去,其他幾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了,其中一個壯漢像是他們中間的頭頭最先反應過來道“還愣著乾嘛,還不趕緊跟過去幫幫忙”。
剛出去便從草叢裡傳來了龍晏清的聲音“不用了,好好照顧受傷的人吧。”
隻見龍晏清已經消失在茫茫夜色裡,沒過多大會,龍晏清趕了過來手裡的蠟燭早就不知所蹤了,腰間還有一把灰褐色的竹葉,龍晏清將竹葉交給壯漢的同夥道“快將這個嚼碎了敷在傷口上。”
那人邊嚼邊質疑的問道“這不就是樹林裡的竹子嗎?我見林子裡有好多”。
龍晏清解釋道“這是了刁竹可解蛇毒”。
此時大家早就對龍宴清的話深信不疑,隻有照做的份。
莫約一刻鐘的時間,中毒的壯漢傷口已經有所緩解,中毒的漢子喜出望外道“沒那般疼痛了,胳膊也沒有剛才那般灼熱了,感覺舒服多了,哈哈哈,老子重出江湖又是漢子一條”。
龍晏清淡淡道“毒液在體內還有殘留,還需要儘快排乾淨好生休養”。
眾人眼裡皆向龍晏清投來佩服的目光,中毒的壯漢更是心存感激道“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我這條命是公子救的,在下感激不儘,不敢對公子許諾什麼豪言壯語,隻是以後公子若有所需我所能及,必能完成公子所願,可好”。
龍晏清學著壯漢的聲音回道“不過在下還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呢?”
引得周圍笑聲一片,壯漢笑道“我田瀚彪,承江湖中的各個兄弟抬愛給了我小七穿箭的稱號,嘿嘿其實也沒本事就是粗人一個,這幾位是我兄弟,我家主子年紀大了,身體不是很好,江湖中有個有名的神醫說是什麼邪氣入侵,陰陽失調,要用這蟒蛇血來做藥引子,哎誰知道還要遭這罪受”。
龍晏清大概聽明白了緣由,七穿箭的名號,龍晏清不是第一次聽說,最初還是在將軍府的時候聽父親神采奕奕的講起,當年名將薛仁貴將軍三箭定天山,壯士長歌入漢關的故事,無比神勇,眼神口氣裡無一不充滿著羨慕敬佩,而後便談起這位七穿箭的故事,父親當時講道“此人刻苦努力,天生臂力過人.百步之餘便可以箭穿七甲,但是生於亂世之中終究是可惜。”
龍晏清不知道為什麼可惜,現在見到了七穿箭的傳人心裡肅然起敬道“原來是七穿箭前輩,晚輩真是失禮了”。
田瀚彪揮揮手道“我是小七穿箭,七穿箭是我師父,我也不是什麼前輩,彆這麼客氣”。
龍晏清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七穿箭前輩容顏永駐叱吒江湖,數十年還是個錚錚鐵漢”。
大家見龍晏清這麼說又惹的一陣大笑,田瀚彪笑問“還不知道小兄弟怎麼稱呼呢?”
龍晏清道“我是沙家堡的龍晏清。”
田瀚彪道“哈哈,龍兄弟,沙家堡距離這裡可是相隔甚遠呐,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龍晏清謹慎解釋道“家裡有親戚在這邊”。
田瀚彪身旁的壯漢道“彪哥好點了嗎,要不趕緊收拾收拾回去吧!彆讓主人等急了”。
其他人都拉著蟒蛇的網子胳膊臂膀早就已經酸痛了,礙於田瀚彪的傷勢不敢言語,見有人這麼說忍不住附和道“時辰也不早了,趕緊回去吧,讓老神仙看看這蟒蛇的血管用不?”
田瀚彪笑笑對著其他人回神道“龍公子不知現在家住哪裡?等我傷勢好些了親自上門拜謝救命之恩。”
龍晏清呃呃呃有些尷尬道“不用客氣田大哥,我也是舉手之勞”。
還沒等龍晏清說完田瀚彪便打斷道“救命之恩怎能不謝,對你而言也許不算什麼,對我而言表示生死之命。”
龍晏清有些為難道“我已從親戚家中出來途經這裡前往天山”。
田瀚彪道“原來如此,這裡荒郊野嶺的方圓數十裡不見人煙,而且常有狼才虎豹出沒,我們主子的部落就在前麵的坐雲峰,也是路過天山的必經之路,不如你跟著大家夥一同前去,咱們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龍晏清思索也好,這樣倒省的自己又睡著路況可以少走些彎路,便同意了,龍晏清跟著其他幾位漢子將蟒蛇台上屋子後麵的板車,田瀚彪身體虛弱不能夠騎馬,跟著蟒蛇一起坐在板車上,正好餘出來的馬由龍晏清騎著。
一行人夜裡也不停歇趁著月色和蟒蛇滲人的目光抄著小路一路西行,片刻都沒有歇息一直走著,山路崎嶇難行馬背上顛簸不停,龍晏清的骨頭已經快要散架了,想要停下休息看到大家無一言語,不禁暗想:這樣日夜兼程的,難道大家都不覺得累嗎,就連受了傷的田大哥都沒有提出要休息,彆再因為自己要休息而耽誤了行程那就不好了,還是在忍忍吧。
漸漸地眼睛開始有些發澀,龍晏清便閉上眼睛眯上片刻,越走道路越是偏僻,龍晏清強打精神保持警惕一刻也不敢放鬆,可是慢慢的胸口有些悶痛、頭暈、呼吸提不上來。
龍晏清暗想:不好不會是我的蠱毒發作了吧!這可怎麼是好,隻能強打精神支撐著,好不容易等到天漸漸的露出了白邊,感覺有些模模糊糊的看清周圍的事物了,龍晏清心中頓時激動歡喜終於天亮了,這一激動不要緊咕咚一聲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暈了過去。
等到龍晏清再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是在一間石頭堆砌簡陋的房屋裡,龍晏清左右打量四周牆壁用毛石壘砌,開窗甚少,內部有樓梯以通上下,易守難攻,類似碉堡。窗口多做成梯形,並抹出黑色的窗套,窗戶上沿砌出披簷,屋內大多數是木製裝修的多些,龍晏清起身感覺似乎好一些了。
外麵傳來吆喝聲“神醫神醫,我恩公該醒了嗎?”
“你看你還是這麼心急,我都說了不礙事,要休息靜養。”
這聲音表示田瀚彪口中的神醫,田瀚彪道“那有勞神醫了,我進去看看。”
咚咚咚上樓梯的聲音傳來,龍晏清趕緊躺好蓋上被子,田瀚彪走到門口停住了腳慢慢的悄悄的走了過來,看到龍晏清已經醒了連忙兩步並一步的跨到床前道“你醒了,身體沒什麼大礙,餓了吧,想吃點什麼我讓廚房裡弄點”。
龍晏清問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暈倒了”。
田瀚彪道“沒事神醫說了你這是餓的,我就說那荒郊野嶺的,沒啥東西能吃的你還走那條道,誰這麼坑你,給你指的路啊,你說出來我去揍他”。
田瀚彪這話極有意思,若不是龍晏清走這條道,蟒蛇咬了他誰能救他的命,龍晏清又一聽到說自己是餓暈的,臉頰瞬間紅了羞死了,自己真不爭氣,居然是餓暈的,自己堂堂七尺男兒的臉都沒了。
田瀚彪沒空看龍晏清羞,澀咚咚咚的跑下樓去又是一陣嚷嚷“哎哎哎我恩公醒了,快點備點吃的”。
遠處傳來“你恩公誰呀,不會是你想餓了吧。”
“什麼呀,我恩公,餓暈的那個,神醫可以作證,快點來三斤肉還有酒,快點啊”。
說完還跟神醫打了招呼“神醫,您忙我恩公醒了,估計也是餓醒的,不打擾您了”。
龍晏清聽著外麵的聲音恨不得一刻馬上紮進被子裡,幸好大家都不認識他,此刻雖然很丟人龍晏清感覺到田瀚彪帶給自己的絲絲溫暖,一陣颶風飄來田瀚彪提著酒端著熟牛肉來到了龍晏清的眼前,熱心道“來吧!恩公,吃點肉喝點酒活活血補補身子。”
龍晏清連忙起身雙手接過牛肉和酒低聲道“謝謝田大哥”。
田瀚彪道“你是我恩公,甭客氣還想吃點什麼?在這裡哥哥吃的開,有什麼事情跟哥哥說,哥哥幫你解決?”
龍晏清道“謝謝田大哥。”
田瀚彪伏下身子低聲道“兄弟,你是不是遇見事了,無處可去啊?你跟哥說,就憑你識毒解毒的本領,我跟我家主子說說讓你留在這裡,怎麼樣。”
龍晏清心想:我獨自一人出現在荒山野嶺的,兩天兩夜沒有進食餓暈在路上,也難怪他會以為我無處可去,總歸田大哥是一番好意為我找想,隻是將門虎子要在他人門下屈膝討飯終歸心有不甘,龍晏清笑笑道“多謝田大哥的好意,我還有事情要去天山,恐怕要辜負田大哥的好意了。”
田瀚彪歎了口氣道“哎,我也不勉強,去天山的旅程可不算近,路上你要自己小心照顧好自己,若真有事請回來找我”。
龍晏清道“那是自然。”
田瀚彪哈哈朝天一笑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都已經開始闖蕩江湖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在師父的屁股後麵玩泥巴呢?”
龍晏清聽到這些倔強的用揚起的嘴角來壓抑心中的苦澀,田瀚彪猛然想起一事來道“對了,差點忘了正經事了,我家主子想要見見你。”
龍晏清有些詫異道“見我嗎?”
田瀚彪道“是的,大概是想看看能夠解開千年蟒蛇的少年奇才是什麼樣的吧!”
龍晏清問道“什麼時候見?”
田瀚彪道“看你身體好些了嗎?若是好些了現在便隨我過去吧!”
龍晏清道“好,容我收拾一下”。
龍晏清收拾一番便跟隨著田瀚彪出去了,下來樓梯便是底層為畜圈及雜用,這裡的馬一匹匹膘肥體壯,肌肉豐滿,馬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步伐輕盈,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強一看便知這是上好的寶馬良駒,心中不由自主的喝道“真是好馬,可惜了。”
田瀚彪道“可惜什麼了?”
龍晏清道“隻可惜不能上戰場啊,這種馬作為戰馬再好不過了,馳騁疆場錚錚鐵騎。”田瀚彪瞬間愣住了,或許龍晏清出乎了他的意料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有這般見識,不知師承何處?”
龍晏清笑道“我沒有師父”。
田瀚彪不死心繼續問道“那不知令尊令堂如何稱呼?”
龍晏清眼神黯淡下來道“我沒有父親母親早就不在了,他們都已經去世很久了”。
田瀚彪笑笑道“我看兄弟見識不凡談吐舉止更有大家風範,我想必是家學淵源名門之後。”
龍晏清聽到田瀚彪這麼說笑了起來道“田大哥說笑了,我早些年跟著沙家堡的各位叔伯們行走江湖,走南闖北的增加了一些見識,不讓人瞧不起便好了,怎能當的起大家風範,名門之後,您呀,這是取笑我呢”。
田瀚彪也跟著笑道“我怎會取笑你呢,我就是粗人一個,怎能取笑他人,彆多心啊。”
龍晏清問道“田大哥,待會我見了你家主人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田瀚彪道“我家主人沒有那麼多的禮數,這裡大多數都是以兄弟相稱,你直接稱呼薛大哥即可”。
龍晏清點頭道“多謝了。”
田瀚彪見龍晏清搞錯了方向,連忙拉了一下龍晏清道“這邊這邊,我家主人在這邊,我就不上去了,等會你出來了去剛才屋裡找我,我晚上陪你喝酒。”
龍晏清笑道“那好,等著我。”
龍晏清看著眼前的這間屋子,比起龍晏清住的屋子也大不了多少,同樣的住所,皆是二樓。
龍晏清來到樓梯口的時候早就有人進去通傳了,龍晏清走到門口,那人點頭示意邊進去了。
龍晏清見到了田瀚彪口中的主子,同樣的健壯高大,四五十歲的壯漢,臉色黢黑,粗獷彪悍臉上凹凹凸凸,雙目深陷炯炯有神模樣看著像是北方的漢子。
此刻正在窗口拉試弓箭,看樣子也是一個習武之人,看著龍晏清走了過來,這人開口道“你便是救了田瀚彪的小神醫吧!這次多虧了你,以後再這裡就跟自己家一樣,不用拘謹,聽說你是從沙家堡來的?”
龍晏清恭恭敬敬的行行禮道“不錯,沙家堡的堡主沙天海是我的伯父。”
這人上下打量著龍晏清道“沙家堡偃月彎刀名震江湖啊,你可知道江湖中雨偃月彎刀齊名的是什麼嗎?”
龍晏清道“自然是蒼鷹劍,總不會您就是傳說中的蒼鷹劍吧!”龍晏清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薛大哥道“這倒不是,蒼鷹劍和偃月彎刀在西涼赫赫有名,我這裡地處偏僻沒什麼名氣,不過我倒是久仰偃月彎刀和蒼鷹劍已久了”。
龍晏清問道“那還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薛大哥道“我酷愛弓箭,大家都叫我穿山神”。
“穿山神”龍晏清嘀咕道“江湖中人傳詩句控弦破左的,右發摧月支。仰手接飛猱,俯身散馬蹄。話說便是穿山神,力大無窮舉手發箭可穿過山間石樹,您便是穿山神薛不同”。
龍晏清道“薛前輩,您的名號早有耳聞,之前學習騎射時師父總是談起您的箭術高超,力道驚人啊!好厲害的。”
薛不同聽的頓時開懷大笑道“我這名號和你們沙家堡偃月彎刀比起來可是不值一提啊,但是小神醫的醫術高超聽救了田瀚彪一命,你才是真的厲害呢”。
龍晏清有些不好意思道“神醫算不上,隻不是略懂一些皮毛而已”。
薛不同哈哈一笑問道“勞煩小神醫號號脈,看看我的身體有無大礙”。
說完放下弓箭靠著窗戶坐下伸出手臂,龍晏清走上前去,將食指輕輕的搭在手腕上脈象浮而濡緩道“您這是臟腑陰陽內傷,五臟是心、肝、脾、肺、腎。心主血脈:肝主筋。脾主肌肉。肺主皮毛。腎主骨。發生風濕病主要是肝脾腎發生內傷,腎為先天之本。藏精生髓,在體為骨是作強之官。肝為筋之本,藏血生筋,統司筋骨關節。脾為後天之本,氣血生化之來源,主四肢肌肉。人體的陰陽之氣必須保持平衡,如果陰陽不平衡,出現偏盛偏衰,受到邪氣侵入所致。”
龍晏清對於尋醫問藥之類的並不是很了解,所學的也僅限於禁林所學的書本上的知識,此時隻能根據所了解套用書中言語背了出來。
薛不同道見龍晏清如此一番正正經的樣子,便知初入江湖道“龍公子,我知說這話未免有些唐突,我這裡也沒有不懂什麼的禮數,隻是見到龍公子著實親切,希望龍公子可以留下幫我調理身體,如果龍公子有什麼需要也可以儘管提出來,我儘最大的能力來滿足龍公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