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鶴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師弟就要折在時冽的手中,急忙出手相救,時冽冷哼一聲不出十招一把將雲中鶴拋擲空中,以一掌大至力陽掌將其送命,水中的鶴中仙一聲驚呼撲了上來,時冽的手勁極大怒道“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我堂堂的連環塢幫主也是任由你們這些幽魂小鬼所能欺負的”。
一把抓住了鶴中仙的後背就像是抓住了一隻小雞仔一般,拋向空中又狠狠的摔了下來,血肉橫飛,腦漿炸裂沒有了氣息,解決完鶴中雙仙,時冽仿佛用儘了全身的氣力再也支撐不住了癱軟下來。
龍晏清伸手趕緊將其扶上岸邊,細細的查看他的傷勢,看到被奪命鏈所傷的肩胛骨經過水流的浸泡已經翻開了皮,十分的恐怖,扒開時冽的衣服發現裡麵穿用藤絲鋼甲編織而成的護心甲,正好護著心脈,看樣子並沒有受到什麼大的損傷,背後的也是一些皮肉擦傷並沒有傷到肌理。
龍晏清一把抓起時冽的手把了把脈,再看看瞧著時冽的氣色,就知道他已經將自己給還魂丹付下,還魂丹是藥王穀的靈丹妙藥藥效驚人,看來是沒有生命之憂了,不禁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時冽躺在龍晏清的身上虛弱的說著“我們趕緊離開,朱勳等不到鶴中雙仙回去還是會再來的,到時侯咱們,咱們倆都會沒命的”。
龍晏清為難道“可是你的傷口...”
時冽打斷道“沒什麼可是的現在是保命要緊,扶著我一路西去便是晉王的地盤,他和梁王是死對頭,那裡最是安全,趕緊趕緊走。”
龍晏清當即將自己的衣服撕下來將時冽的傷口包紮好將他隱藏在草垛中,急忙將不遠處自己的馬牽了過來,讓他橫躺在馬背上拍拍馬屁股向西走去。
翌日,朱勳遲遲沒有等到鶴中雙仙的消息,心裡有些發毛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大意了,立刻帶著人手趕到昨天設計埋伏的地方,果然血跡斑斑河邊的石頭縫裡,幽幽草垛旁,發現了鶴中雙仙的屍體,經由手下查看回稟道“雲中鶴屍體模糊看不出來什麼,倒是鶴中仙胸口一掌乃是連環塢中的大至力陽掌掌勁渾厚,一掌致命,而且血液凝固已久,隻怕是昨天夜裡就已經斷氣了”。
朱勳氣的是咬牙切齒直跺腳道“時冽沒死,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是我輕敵了,傳我的命令所有人準備搜查時冽的下落,我就不信了他傷成那樣還能活命”,
所幸朱勳將伏擊地點選擇在了城外,本就是想這裡人跡罕至不為人知,高手圍擊將時冽就地斬殺就怎會做其他打算,但是卻方便了倆人的逃跑。
一路上龍晏清帶著時冽一路向西奔走,穿過樹林覓路而行,行人大道不敢走沿路多有朱勳的手下明察暗訪,稍有不慎倆人就會喪命於此,時冽一路趕來沒有片刻的休息,直到在夜間山野叢林裡,好不容易休息片刻時冽開始發起高燒來。
龍晏清摸著時冽滾燙的額頭心急如焚,這荒郊野嶺中那有什可以退燒的草藥啊,為了躲避人群害怕被人察覺,這一路時冽讓時冽將自己的傷口緊緊的包裹起來,既沒有好好地醫治也沒有時間休養。
龍晏清趕緊的解開時冽的衣服在此時肩胛骨上的鐵鏈已經和血肉黏連在了一起,龍晏清心中是萬分的焦急,照這樣下去,隻怕一樣會沒命的呀,可是自己一路走來,方圓幾十裡都沒有一點點的水流,這該如何是好。
時冽的意識也逐漸的模糊不清,口中不停的喊著“黛兒黛兒”。
龍晏清好奇:不知道這黛兒是何人,讓他如此的念念不忘,難不成是那日夜間營救時冽的女子,龍晏清看著時冽的臉色不是很好,抬起手背摸了摸時冽的額頭,隻覺得滾燙滾燙的像是火燒的一般。
龍晏清“哎呦”的一聲驚呼,沒有時間也沒有辦法容他多想了,趕緊支起火架子獨自一人爬上山去,山路難行道路不清的,龍晏清不停地在山上來來回回的打轉,希望可以尋得一些草藥或者可以能夠找到水源。
天都已經黑下來了,茂盛的枝葉將月光擋的死死的,愣是沒有一絲光亮,周圍的事物,龍晏清根本就看不清楚,隻瞧著斜坡的山崖石上,隱隱約約的像是一些草藥,龍晏清看不清周圍的地形,隻得蹲下來試探著向下滑了滑腳,伸手去夠,卻發現根本夠不到,這裡太高了,又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滑下去,隻能用腳勾住旁邊的樹枝將身子探了下去,卻沒發現腳邊還有一塊突出的石頭,猛地一下一個踉蹌一頭栽了下去撞在可山崖上的石棱上,撞得可是兩眼金星頭上頓時鼓了一個大包,龍晏清搖搖腦袋緩緩神抓了草藥趕緊趕了回去。
回去的時候,時冽已經燒得是渾身通紅也說不出來話了,嘴角也已經起了皮,龍晏清也顧不得自己頭疼,將草藥放在嘴裡嚼爛了,敷在肩胛骨的受傷處,脫下自己衣衫,不停來不停地為時冽扇風降溫,效果並不明顯,龍宴清心裡焦急,一股腦的將施落留給自己的一些專治跌打損傷,還有止血的藥丸,統統喂給了時冽。
一夜過去了,直到了清晨的時候,龍晏清摸著時冽的額頭終於不再滾燙了,這才將心放回肚子裡,長舒一口氣,累的一頭栽在了時冽的身旁,好久過去了,等到龍晏清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正好對上時冽溫和的眼神,時冽側身一手抓住龍宴清的手,手勁之大不像是個受傷之人,時冽笑道“小兄弟你醒了,我可是要好好地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你且歇歇腳,我去摘點果子來填填點肚子,等下咱們好趕路。”
龍晏清有些不好意思道“時幫主,不用如此客氣,您雙手不方便還是讓我來吧。”
時冽上身動彈不得,但是腿腳的還是利索的很,起身向樹林中走去歎息道“什麼幫主不幫主的,想想我遭此大難又身受重傷,一身修為算是所剩無幾,這樣的幫主還有什麼用?”
說著一個連環腿踢在樹乾上,樹枝劇烈的震蕩,樹上已經成熟的果子搖搖晃晃的掉落下來,而後抽出腰間的短刃扔給龍宴清道“我這雙手怕是用不著著短刃了,給你吧!一謝你的救命之恩,雖說不值什麼但是整個連環塢中僅此一把,也是一把難得的寶刀,你拿著它捉個野味還可以用的到。”
龍宴清反手接過短刃,噌的一聲,利刃出鞘,鋒芒逼人,陵勁淬礪,劍鞘上更是有金、銀、琉璃、水晶、珊瑚、琥珀以及硨磲鑲嵌以示珍貴,龍宴清一臉沉醉在欣賞寶刀中不能自拔,忍不住誇讚道“真是世間少有的寶刀啊,像極了七星寶刀。”
時冽目不轉睛的盯著龍宴清問道“這是我大哥送給我的禮物,雖不是真的七星寶刀,但也是數一數二的絕世寶刀,對我來說這都沒什麼用了,都是我這個幫主無用,養了一群廢物,那日名劍山莊中你是如何得知朱勳要伏擊我,你又為什麼要來提醒我。”
龍晏清絲毫沒有察覺到時冽的語氣變化,依舊耍玩著手中的寶刀,雲淡風輕低下了頭道“那日無意間聽到朱勳與人商議設下埋伏對您不利,自己心中不平罷了。”
時冽慢慢蹲下佯裝拾起地上的果子怒道“是我自己多疑,不曾完全信任小兄弟,落得如今的境地,斷臂之恨,殘殺連環塢中的兄弟之仇,此恨此仇不報枉為人,今生哪怕是拚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報仇雪恨。”
龍宴清見狀趕緊安慰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時幫主還是養好身體要緊,來日方長再尋求機會。”
時冽望著龍宴清義憤填膺道“來日方長,等不了了,再等下去,龍威將軍府的大火怕是要重演。”
龍宴清鎮住了,一掃剛剛的欣喜,強忍住自己抖動的身體,裝作淡定不知的問道“龍威將軍府的大火跟朱勳什麼關係?”
時冽已經從龍宴清的表現看出,他還這是一個單純的大男孩,可能是之前被保護的太好了,沒有很多的防備心,而且時冽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也看出他什麼內情也不知道,心裡已經七八分的相信龍宴清和朱勳、名劍山莊並無任何的瓜葛。
時冽裝作自己說漏嘴一般有些失措道“小兄弟好奇心不可有啊,這種朝廷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牽扯多了會被滅口的,我不就是個例子嗎?”
龍宴清眼圈微紅固執的繼續問道“我不怕滅口,還請時幫主說說龍威將軍府和朱勳之間發生了什麼。”
時冽直直的望著眼前倔強的龍宴清問道“龍公子和龍威將軍府有關係嗎?”
龍宴清堅定地回答道“毫無關係。”
時冽道“你太小,不知道江湖險惡,你承認我也猜出了七八分,就在你救我的那天晚上,你跳入水中被鶴中雙仙發覺想要取你的性命的時候,你還記得你躲閃的那一招嗎?潛龍遊走這是大內將軍龍威將軍的家傳絕招,今早我握住你的手臂時發現臂腕之處有長長的印痕,何來?”
沒等龍宴清解釋,時冽繼續說道“將軍府中所練招式和江湖中的大不相同,江湖中習武所練大多為刀為劍,適用於單人近身廝殺,而馳騁疆場,多為長矛長槍,前有盾後有槍,適用於戰車快馬團體作戰,而龍公子手掌柔嫩並無長時間修習過刀劍,倒是手臂上的繭痕,恰恰是練這種長距武器容易受傷的地方,還有剛剛龍公子接過寶刀的姿勢,也是軍人特有的習慣,而那位龍威將軍府內失蹤的少將軍和龍公子年級似乎也是相仿的。”
龍晏清聽的是目瞪口呆,心中更是戰戰兢兢,自己一直以來苦苦隱藏的事情,被他當麵說出心中有些害怕沒了底氣,當時自己命在旦夕隻想保命要緊,那裡還顧得武功招式,卻被時冽看在了眼裡記在了心裡。
龍宴清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能是沉默不語,時冽坐在石頭上,微微扭動著兩個臂膀,疼的是齜牙咧嘴的接著道“龍虎將軍戰功赫赫,是世間難得的英雄,龍威將軍也是深得皇上的信賴,曾將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給他,還說過公主皇子們都還小,希望龍家少將如父一般征戰沙場,保家衛國,建功立業,說實話,在名劍山莊中我以為你隻是沙家堡的弟子,和藥王穀的毒姑有些交情,並不知道你為何要告知我朱勳的陰謀,我一度還以為你也是和朱勳一夥的奸佞小人,所以你的話,我也隻是半信半疑並沒放在心上,至到吃了虧上了當,你還拚儘全力救我,我才知道自己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栽此跟頭,都怨我識人不清,直到那時,我也知道你為什麼如此的幫我了,好兄弟,可彆生我的氣啊。”
龍晏清不曾料到時冽居然如此直爽,將自己的所想的事情說的坦坦蕩蕩,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解釋道“其實在名劍山莊中,我們兩個是第一次見麵,我還和毒姑傷了你的兩個護衛,你不信我懷疑我也是人之常情的,”
時冽一臉正色的打斷道“不,若是知道你是龍家人,便是取我護衛的性命,我也是信你的。”
這次龍晏清徹底懵了不解的問道“這是為何?”
時冽愣住了欲言又止道“難道你是真的不知?你父親他?”
時冽拋出的話讓龍晏清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裡,惶惶的焦急的問道“家父怎麼了?不知所謂何事?還望細細告知。”
時冽望著天空歎了一口氣道“沒想到你居然不知道自己的仇家是誰,也罷,既然你問起來了,我想你也該知道了,你可知道五年前,朝野上下紛傳你父親打了敗仗,逼得皇上下旨將龍將軍一家抄家滅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