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守株待兔(1 / 1)

九淵江湖 pskingdom 2025 字 1個月前

緊接著就傳出了留山杖客在名劍山莊中翻臉打鬨的事情,兩位都是武林前輩,江湖地位頗高實在是格外的引人注目,瞬間就將名劍山莊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龍晏清和時冽麵麵相覷心裡有了數。

經此留山杖客和連環塢一事之後,江湖上不知為何又重新提起了黑道令的事情,一時間沸沸揚揚的,走到哪裡聽到的都是黑道令的事情,黑道令的事情,龍晏清原本也知道一些的,當年傳的十分的玄乎,再加上距離自己年數久遠,所以並沒上心,也沒有多加留意,沒曾想到現如今居然傳的是有鼻子有眼,跟個真事似得,就連這裡的小集市上也都在討論著黑道令,龍晏清心裡泛著影。

午後吃過飯,龍宴清找了一家客棧愜意的躺在屋外的躺椅上,曬著太陽,舒服極了,像是一隻慵懶的貓,聽著耳邊的腳步聲,龍宴清就知道時冽走過來了,睜開一隻眼睛確認無誤後悄悄問時冽道“大哥你說留山杖客不是為了尋找我們去的連環塢麼,怎麼還扯上了黑道令了?”

時冽冷笑答道“這是我送給朱勳的一份厚禮。”

“厚禮?神秘厚禮?黑道令嗎?”龍晏清不解問道,

時冽坐在旁邊的躺椅上閉目養神悠悠道“一個黑道令足夠將朱勳、名劍山莊至於眾矢之的。”

龍宴清問道“這是為何?”

時冽停睜開眼睛吃驚問道“你難道不知道黑道令的傳說嗎?”

龍晏清傻傻的搖搖頭道“不知道。”

時冽問道“也難怪你出身將軍府中,不了解江湖恩怨啊,你知道天山派的創山掌門楊離中和怪盜白鶴蒼老的事情嗎?”

龍晏清老實的點了點頭道“在天山上聽到過一些。”

這次輪到時冽詫異了笑道“真沒想到謝淵那個悶葫蘆還會給你們講這些事情,怪盜一輩子所盜之物數不勝數,在與楊離中比武之前曾與江湖中眾多的門派有過牽連,他一己之力與神農門的得償君衛泊君比武贏得了毒門蠱術,又與太白門比試贏取了青蓮劍法,與岐山派打賭贏了震天法門,與名劍山莊交換了無名劍法,又在江湖上拍賣所得南刹幫的奪門煞的功夫,還有星月門的流星暗器,等等等,一共涉及的幫派十多個,算得上是大半個江湖獨門秘籍全都囊括其中,想想看多麼嚇人。”

龍宴清道“集百家之所長,難怪在江湖中沒有對手,那江湖中人豈不是人人敬仰。”

時冽道“敬仰不一定,但是絕對有忌憚、害怕,白鶴蒼老叱吒江湖,無人可敵,從無敗績,江湖中不管是黑幫白道誰也不敢在其麵前大聲喘氣,就連見到黑道令都需顫三顫。”

龍宴清道“那這麼說黑道令是白鶴蒼老的?”

時冽道“不錯,正是白鶴蒼老的,令在人在,所以擁有黑道令者就意味著擁有大半個江湖門派的絕學,這些個絕學都是立幫立門立派的傍身之技,學習這些獨門秘籍本就十分凶險,稍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嚴重的還會廢掉一身修為,這不僅僅要求修習者內力精湛,更是需要極高的悟性,更不能有絲毫的偏差,而且自那以後這些個絕學所學之人越來越少,到現在多數已經失傳了,說一個你所了解的,神農門。”

龍宴清一愣問道“神農門怎麼了,有什麼關係嗎。”

時冽道“當初神農門,也就是現在的藥王穀掌門人就是施落姑娘的母親葉留笙,葉掌門就是身懷六甲也要封印藥王穀內的所有蠱毒,最後導致的身亡,從此以後整個藥王穀無一人會蠱術,施落姑娘也隻是習的一些皮毛而已,根本無法與他母親葉掌門相比,藥王穀毒門也跟著葉掌門一蹶不振了。”

龍宴清道“難怪,藥王穀內人人談蠱色變,那大哥是怎麼跟黑道令扯上關係的。”

時冽拍拍龍宴清的肩膀示意他這裡人多口雜,去往外麵說去,龍宴清瞬間明白緊跟其後,倆人邊走邊聊,出了集市,套上馬,四下無人時冽繼續道“其實很多人不知道,白鶴蒼老是跟連環塢頗有淵源,他和我的師爺是同胞兄弟,倆人感情深厚,後來在楊離中建立了現如今的天山派,白鶴蒼老看守天山,沒多久後來就消失了,而有人看見他消失之前出現的最後一個地方正是連環塢的總舵,想來他和我們連環塢已經大有淵源。”

龍宴清道“原來如戲,所以黑道令現在是在大哥手上嗎?”

時冽笑著道“我手中的若真是黑道令,還會允許這些的小嘍囉追殺我嗎,我手上的這時連環塢掌門的令牌,我師爺傳下來的,為曆代連環塢的幫主所有,這個令牌很重要,可以讓我們東山再起,這東西冒死也要握在自己的手中才可以,順便留下來尋找黑道令的蛛絲馬跡。”

龍宴清道“那咱們現在是要去哪裡,難道是要去天山。”

時冽笑道“聰明,正是去天山。”

路上龍宴清有些不解繼續問道“白鶴蒼老老前輩是怎麼做到武功如此出神入化,逢賭必贏的,既然是和連環塢有淵源,說明也是江湖中人,那為何和江湖中的各路功夫路數截然不同呢?”

時冽繼續解釋道“宴清你很聰明,老前輩的招數跟我們的確不一樣,他雖是生活在江湖中,但他卻從未學習過江湖中各個門派的功夫,而是拜師在冥帝門下,而且是冥帝此生唯一的弟子,對其傾儘所有,吃喝嫖賭無所不教。”

龍晏清聽的是目瞪口呆,短短幾天發生的事情讓龍宴清心驚肉跳,知道了解的世外高人更是一個接著一個,想想之前的自己簡直是傻子一個,除了會問問什麼,什麼也不知道。

策馬縱橫揚鞭去,心曠神怡塵世飛,莫問人間許多事,得失之間如雲煙,倆人一路風順好像一切都歸於了平靜。

時冽運籌帷幄,將所有的事情都劃在自己的算計之中,可是有些事情又豈能按部就班的照你所願的發生,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時冽不曾想到的事情,順著山野斜路遠遠地已經看到了迷穀樹林的鬱鬱蔥蔥,流水潺潺,陽光明媚,一片生機勃勃倆人有說有笑的相互調侃著對方。

龍晏清道“不知道去了天山會不會遇見沙青峰?”

“有可能,說不定他還以為你跟藥王穀的施落姑娘一起走了呢,若是看見我豈不是很震驚。”

時冽模仿的惟妙惟肖龍晏清忍俊不禁笑出聲了,等看清眼前的景象的時候,笑容在兩位的臉上瞬間凝固了,時冽和龍晏清倆人怎麼也沒能想到,居然能在這裡碰到他,沒錯,此刻站在倆人麵前的正是朱勳一乾人馬,他先是一愣,卻隨即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就像是守株待兔的農夫,而時冽和龍晏清就是那隻兔子。

也不知道是因為林中的茂盛的樹木遮擋住了倆人的視線,還是因為倆人嬉笑放鬆了警惕竟然沒有察覺有什麼異常,隻怕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朱勳的人馬已經迅速的將二人包圍起來了,就算是想跑隻怕是不能夠全身而退了。

原來自從時冽和龍晏清將留山杖客騙到了連環塢中,倆人就從朱勳的視線中消失了,朱勳心裡對於這連環塢中的靜心園就一直有一個疑影:這裡麵究竟藏有什麼機關能讓時冽和龍晏清消失在此處,其他人卻怎麼都進不去,這裡麵究竟又有些什麼這麼神秘,讓兩人非要冒著生命危險要來此處。

更重要的是那日他懷疑龍宴清偷聽了自己和何有道的談話,心中早就存了殺機,為了不讓事情泄露出去,他一定要將龍宴清滅了口,於是便帶領著人馬親自查看,專門在此處等候,卻不想冤家路窄還真就碰到了去而複返的倆人,真是天隨人願,意外之喜啊。

時冽將眼睛眯成一條縫掃視四周,心裡暗自盤算著,朱勳武功不足為患,手下四五個高手,要是就這些個人,自己兩個胳膊是廢了,武力打個三成,但是這裡有這地形優勢剩下的一兩位和龍晏清勉勉強強能撐個平手,要是還有埋伏或者援手怕是倆人沒了勝算,

這時候的天山腳下還有些絲絲的涼意,朱勳裝模作樣的折起手中的扇子微微笑道“時幫主,好久不見啊,您呀!真是把我給害苦了,原以為咱們分開後您會回家去,誰知道我趕去你家的時候發現您根本就沒回去,害的我被父親痛罵了一頓,你哥哥時溥也是的氣性大,見你一直不回家,生氣了,不開心便放了一把火自焚了,我是怎麼勸都勸不住,嘖嘖好家夥那火燒得可大了,撲都撲不滅,就連天空都像是燒紅了一樣,嚇死人了。”

朱勳的話真是句句誅心,龍晏清心裡砰砰像是從胸膛裡跳出來一般,擔心時冽會悲痛之下失去理智,時冽緊握拳頭,手指發青,一聲悲愴的大笑,真的樹木簌簌作響良久才柔聲道“是嗎,你真該好好地記住這一幕,莫要忘了,因為有一天我會將你的人頭作為貢品祭奠兄嫂。”

朱勳冷笑道“那不如今日你先去問問你哥哥需不需要我的腦袋吧,將其拿下。”

朱勳這人真是有些可怕,無論心裡有多少的主意想法,甚至是置人於死地可是麵子上總是能夠笑語晏晏的樣子,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手下的幾個高手快步上前,步步緊逼上前走過來,時冽和龍晏清也是一言不發全神貫注的凝神聚力準備背水一戰已決生死,雙方相聚一丈之內的時候,在這緊張的時刻誰曾想到時冽當頭一喝道“千鈞一發”,龍晏清聽到了時冽的命令,瞬間明白什麼意思,倆人雙雙掉頭向山下狂奔而去,速度極快配合默契,這還多虧了平日裡時冽的教誨,

這麼多天以來,倆人每到一個地方時冽都會給龍宴清提個醒,關鍵時刻千鈞一發即使招式又是戰術,時冽道“千鈞一發其勁在於身,其力在於發,其含義在於聲勢,其精髓在於回頭,關鍵時刻,倆人若是沒有十足的必勝把握就喊出千鈞一發,對方必定會退後以應此招,倆人便趁機回頭逃跑。”

所以當龍晏清聽到千鈞一發的時候,就知道時冽在告訴自己掉頭,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方可取勝,朱勳以及手下的人心裡本來就對於時冽的武功有所忌憚,不敢掉以輕心,聽到他大喝一聲“千鈞一發”。還以為是要暗示龍晏清武功招式,大家都已經擺好了架勢準備應對,卻還沒反應過來眼見著倆人就要消失在樹林裡。

朱勳情緒有些失控怒吼道“笨蛋,一群廢物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追”。

手下眾人趕緊上馬追殺,龍晏清緊緊跟在時冽的身後,雙手死死的抓住韁繩,雙腿不停地敲打著馬肚子,時冽和龍晏清的馬兒接連趕路疲憊不堪,已經開始有些體力不支了,而朱勳手下多是休整已久,蓄力而發,馬蹄強勁,都是千裡良駒,龍晏清耳邊呼呼的風聲逐漸的身後的馬蹄聲嘶喊聲越來越近,那群人緊追不舍步步緊逼,逐漸的在拉近了雙方的距離。

忽然叫喊聲小了不少,龍晏清回頭一看,對方已經擺好了架勢彎弓射箭的,龍晏清心中更是焦急,時冽安慰道“心急則亂,這裡樹木眾多,叢林阻隔不是射箭的好地方,心理戰術他們這是嚇唬你呢,你且聽我說,等下前麵轉彎處有個滑坡,你我一同躍下順著滑坡滾下去,唯一要注意的是你我的馬匹稍微要前後錯開,否則容易被馬蹄踐踏傷了自己。”

龍晏清點頭,果然前麵有個急轉彎,時冽衝著龍晏清使了眼色,倆人紛紛做好準備,抓緊馬韁,將身子探在馬身一側,一前一後待到轉彎之處手一鬆,倆人順著滑坡一起滾下,身後的眾人不知道還以為倆人是為了躲箭才伏在馬背上,直到奔馳二三裡之後才看清楚馬上並未有人。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