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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紅梅 殊予瑾之 1163 字 1個月前

人,殷蔓羅不合作,他便折了她幾支梅花,空屋子裡沒搜出什麼,蕭熠便教他畫了個惡作劇的陣法,叫進去的人都會沾上一身惡臭。但這已是他們來到此地的第七日,折雪城的隱秘依然毫無頭緒,疏疏如亂雪,百般無奈之下,他才冒著暴露的風險讓蕭熠救醒了重傷之後便昏睡不醒的荊如願。宮飲泓剝著瓜子,笑眯眯道:“荊姐姐,你睡了這麼多日,可夢見是誰要殺你麼?”荊如願仿佛這才想起之前那場飛來橫禍,扯扯嘴角,忽自懷中掏出了那張傀儡符,三兩下撕成了粉碎,然後抬眸盯著他。宮飲泓會意,轉眸看了眼蕭熠,見他微微頷首,方拎起茶壺,倒了半杯冷茶,又自袖中掏出張符紙,浸在了茶中。待符紙浸透,荊如願狠狠咳了幾聲,捂著脖子,沙啞地開口道:“你也算救我一命,我饒你不死。”“可不知要殺你的人是否會饒了你?”宮飲泓說著,將桌上的小香爐遞了過去。荊如願接了,掀開爐蓋,指尖點了點已然熄滅的香灰,放在鼻尖一嗅,雙眸驟冷:“沉眠香。”“不錯。”宮飲泓衝她揚眉一笑,“看來,你的朋友可不太歡迎你回來。”“他們不想叫我醒,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荊如願冷哼一聲,“出去等著。”他的確早就發現她被下藥的事,隻不過那時對他而言,她昏著也好,所以未曾插手。宮飲泓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仔細包起瓜子,走了出去。等到明月初上,荊如願剪了個傀儡幻影放在房中,與他一同自院牆翻出去,又走上上雪山的老路時,宮飲泓忍不住問道:“你要帶我去找人報仇?”“有人不想讓我回去,我就偏要回去。”灰暗狹窄的雪徑上,荊如願轉頭看了看他,黑眸閃了閃,“再說,我一向一諾千金,答應帶你去找謝馳嵐,就不會反悔。”宮飲泓微詫地笑道:“荊姐姐,咱們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你還拿這話來唬我?”“我沒騙過你。”荊如願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你不願來,那便算了。”宮飲泓與蕭熠對視一眼,還是跟了上去:“可那小院已經毀了,我師兄會在裡麵?”“沒關係,他還在。”“……”宮飲泓隻得一頭霧水地跟著她又回到了那被燒得一片焦黑的小院。斷壁殘垣已被雪埋了一半,剩下的半邊屋子裡什麼都燒成了灰,月光下看來,頗有些淒涼。荊如願冷著臉在屋中轉了一圈,俯身撿起了一塊看不出模樣的玉璋,擦了擦揣進袖中。半麵牆上依稀還能看見塗抹過的痕跡,她伸手撫過磚牆:“可惜了我推演出的移魂術。”說著恨恨咬了咬牙,轉身走了出去。“移魂術?”宮飲泓倚坐在斷壁上挑挑眉,“你不會要告訴我,你把師兄的魂魄困在此地吧?”“魂魄?”荊如願正拿著個精巧的八卦盤,在院中走來走去,仿佛在尋找什麼,聞言霍地轉身,雙眸含光地望著他疾速道,“不錯,我若能參透癡情血契,便當真可知如何將養著死人的魂魄……”見宮飲泓笑眯眯地不肯接話,她的臉色又沉了沉,“哼,你不願讓我見蕭熠,那便罷了。叫蘇檀把他的鬱孤直借我看看,總行吧?”“鬱孤直?那是什麼?”荊如願的臉終於徹底黑了下去,轉過身沒好氣地道:“一把刻著八卦符文,上能喚風雨雷電,下能召九幽怨靈的神劍。”“怨靈?”宮飲泓心中忽的閃過一絲異樣之感,仿佛自己忽略了什麼很重要的事般,一時僵在了原地。荊如願卻已朝著西南方走去,篤定道:“就是這裡。”說著怒瞪宮飲泓一眼,“還不過來挖!”“你以前說師兄沒死,”宮飲泓拋開思緒,好笑地走過去,蹲在地上,“如今不會說,師兄被埋葬在此地吧?”溶溶月色中,荊如願烏黑的雙眸帶著絲古怪的笑意靜靜看來,仍有些沙啞的聲音顯得幽暗而詭異:“古有無啟民,居穴食土。其人死,埋之,其心不朽,百年化為人。”宮飲泓吃了一驚,將信將疑地看向蕭熠,見蕭熠攏眉點了點頭,方站直身子,朝她逼近了一步:“你是說?”“書中記載說來神奇,但這咒術也並非無人可參破。”荊如願見他驚異,滿意地揚眉露出一抹傲色,勾唇道,“況且,我所用的符咒與冰石皆非凡物。謝馳嵐的心臟在我手中,不需百年,就可化人。”宮飲泓本以為昨夜所知已是最為驚駭的秘聞,沒想到今夜還有更為駭人聽聞的故事,驚疑之下不由失笑:“你是說,師兄的心臟,被你埋在這裡?”“折雪城冰雪千年不化,我取山中極寒之冰,塑成冰龕,將他封存於此,又以返生符咒封印。”荊如願仿佛在談論著一件自己親手鑄就的曠世傑作,眉目間亮起一抹驚人的光彩。她自做下此驚天之舉,一直藏於心中,沒有機會與旁人吐露,此時一旦開口,便滔滔不絕,“我喚他為‘雪胎’。他將於冰雪之中重獲新生,從此生死輪轉,脫於天地,握於己手。”說到最後,她素手一握,眸光不可逼視,露出一股藐視天地的傲氣來。她本是一個相貌普通的女子,在這一刻看來,卻仿佛有種能與神佛相抗的力量。宮飲泓舔舔虎牙,謹慎地後退了一步,拿出匕首,將信將疑地開始挖土。……不可能。蕭熠靜靜注視著荊如願,心中半分不信。要自典籍中的傳說拚湊出真相,再尋訪查證,最終破解神話,掌握秘術,也不知要如何苦心鑽研,耗儘多少才思,又需多少機緣。蕭筠以不死神咒名揚天下,這女子若真能悟出此返生之術,豈非不比所謂神差上多少?可惜宮飲泓挖了半個時辰,土下仍然隻是土,連冰龕的影子也沒瞧見,心中疑惑漸消,暗覺荊如願瘋病犯了又來坑人,站在坑底抬頭嘲諷道:“……荊姐姐,你是不是埋得太深了?”“不可能!我分明就埋在此處。”荊如願麵上得意之色霎時被慌亂取代,取出那八卦盤,再次念念有詞地尋了起來,這次她蹙眉向東邊走了十來步,又指使著淪為苦力的宮飲泓挖。蕭熠見宮飲泓雙手已凍得青紫,幾欲開口叫他彆再理這瘋女子,但這回宮飲泓剛挖開了一層冰雪,就見雪中金光一閃,露出一塊似曾相識的小金符。“……孟霖深。”待三人回到房中,宮飲泓比對著撿回那塊略顯陳舊金符,和他懷中摸出來的金符,沉思了許久,才想出這麼個名字來,“大師兄。我入門晚,從未見過他,隻是謝師兄曾提過一次,說他年幼時,大師兄擅闖禁地,從此一去不回。我一直以為,他說的是昆華洞。”蕭熠猜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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