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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紅梅 殊予瑾之 1113 字 1個月前

聲道:“我是折雪城少城主江飛梓,特來為神君道賀,勞你傳個話。”那掌事不為所動地瞅他一眼,不卑不亢道:“好。下一個。”“……”江飛梓鬨了個沒臉,猶不甘心地咬牙道,“當年葉清臣親自到折雪城來,也曾和我喝過酒,你告訴他我來了,我不信他不來見我。”聽到此處,下方眾人不由難掩羨慕地訝然議論起來,那掌事卻依舊隻波瀾不驚地應了聲好。江飛梓臉色由紅轉白,到底是成熟了許多,按耐著沒有當眾發作,轉身拂袖而去。而那瓶紅梅,卻被下人捧進了珍寶如山的倉庫,毫不在意地擺在角落裡。直到夜幕深垂,幽暗無聲的蕭府庫房之中,忽地閃過一抹妖異的紅光,隻刹那間,那白瓶之中的紅梅陡然消失,寶山之上,卻多了一個眉目煥映的紅衣少年。他烏眸流轉,悄無聲息地自金玉堆砌的小山上一躍而下,輕如片梅落在地上,自袖中摸出一枚紅丹吞了,在屋中轉了一圈,撚了個法訣,自洞開的小窗躍了出去。明月如霜,初春的夜晚還帶著一絲涼意,他趴在房簷上,眯眼望了一圈重疊的院落與屋脊,小心翼翼地避過巡查之人,黑貓一般彎著腰,自簷上躡足走過……可惜蕭府始終是蕭府,他才剛走出庫房所在的小院,就聽一人厲聲喝道:“什麼人!”接著便是刀劍齊鳴之聲。他猛地自院牆上翻身而下,來不及辨明方向,一頭撞進一個小院,快得似一道夜風席卷而過,在侍衛追來之前,刹那間消失了蹤影。一隊巡查侍衛在院中細細搜尋了一番,一無所獲,麵麵相覷之下,隻得攏眉離去。待腳步聲徹底消失,角落中一支梅花動了動,陡然化作人形,倚在牆上舒了口氣,正欲起身往前,卻忽聽人喚道:“孟小樓,是不是你?”“……”他渾身一震,回過頭去,卻見一個白衣侍者站在院門前,正不耐煩地攏眉盯著他,“誰許你到處亂走!所有人都等你一個,還不過來?!”他心中一動,低眉順眼地應了一聲,老老實實地跟了過去。那白衣侍者一路帶著他在曲折回廊中走了許久,終於走到了另一個燈火通明的院落之中。此時,院中正整整齊齊地站著十一個人,男女老少,無一不是肅然而立,噤若寒蟬,四麵火把之下,竟是十二口露天的鍋灶。一個青衣男子正拿著紙筆坐在屋簷下的桌案前,審視地盯著眾人。白衣侍者領著他走進去,低頭道:“聚賢樓,孟小樓。”紅衣少年在眾人身後低頭站好,不動聲色環視一圈,瞧出這是後廚之地,心中稍安。果不其然,那青衣男子見人到齊,便道:“既然人已齊了,便開始吧。一人一道拿手菜,通過即可留在府中,否則便領了賞走吧。”紅衣少年心頭狂跳,暗覺走運,果然使出渾身解數,做了一盤深諳神君心意的清蒸素魚。誰知端上桌時,那掌事竟說:“不錯,可惜味道過於清淡了些。”……小白本就不嗜辣,你懂不懂?紅衣少年不由詫異地抬眸瞧他一眼,又在他抬眼前飛速垂下眼,識時務地掏出袖中一顆順手牽羊的明珠放在魚目之上:“……是。”那掌事瞧他一眼:“倒也機靈,留下打個下手吧。”明月高懸,新進府的“孟小樓”和另外三個廚子一起睡在下人房中。四周鼾聲如雷,他屈著腿倚在窗邊,望向月光下的牆頭,忽地微微一笑。他想見的人就在數牆之隔的地方,是天意將他送來,可不是他貪心如此。小紅:我又回來了!(?°?°?)??小白:哦,請你喝喜酒啊。小紅:Σ(っ°Д°;)っ第50章生不逢時宮飲泓醒來的時候,窗外也是這樣的月亮,恍恍惚惚籠在他身上,似刀光劍影,泛起一片浸入骨髓的寒意。他並不覺得冷,隻是錐心刺骨的劇痛,痛得仿佛他永遠地停留在被撕裂的瞬間,冷汗眨眼就浸透了衣衫與床褥,若不用儘全力咬緊牙關,喉中便要溢出淒厲的痛呼。可他愣了一瞬,卻驟然大笑一聲,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猛地翻身而起,五指緊扣著床沿,眸中閃過狂喜痛很好,痛,就是活著。他還活著,還活著!……小白呢?他想起闔眼時蕭熠望著他的神色,心中滾油一般煎熬,忙抬首四顧,啞聲疾呼:“小白?”這是一間尋常的屋子,有些眼熟,窗外落雪簌簌,雪月交光折雪城?宮飲泓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忍著劇痛,撐起身子翻身下地,踉蹌著幾步推開了門,寒風夾雜碎雪撲麵而來,門外依稀一個人影立在一株梅樹之下。“小……”那人忽地轉過身來,月光落在他眉目上,宮飲泓鼓噪的心驟然一靜,脫力地靠在門上,笑道,“蘇大哥。”“你醒了?”蘇檀疾步走近,緊攏著眉峰將他扶了進去,轉身點亮了桌上的燈火。宮飲泓忍痛抬眸,一時愕然:“你……你怎麼……”他的容貌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卻仿佛一夜之間變了個人。“老了?”蘇檀淡淡一笑,倒了杯茶,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瓶,倒了一顆紅丹遞給他,示意他服下。宮飲泓吞下丹藥,渾身劇痛緩緩消散,心中卻陡然一涼,一把攥住他衣袖,微顫道:“……多少年?”蘇檀極輕地歎了口氣:“十六年。”風聲驟緊,落雪推窗問閣,寒意森森,宮飲泓麵色煞白,低聲喃喃:“十六年。”他還以為……自己隻是在鬼門關外走了一圈,原來已經這麼多年。……蕭熠呢?“我怎麼會活過來?”他眼眸一轉,轉念恍然道,“荊如願?”“是,她救了你。”蘇檀微微點頭,“那夜朝廷的人炸山,她讓我用鬱孤直收起了你的魂魄,守在昆華洞口的老人撿回了你的心臟,交由殷姑娘的鳥帶回了折雪城,她們也趁亂混下山去。後來……”他頓了頓,眼中閃過種種過往,卻又儘皆略去,“荊如願施法將你埋在梅花樹下,說或許可以讓你複活,我原本不肯信她,隻是一試。”其實就連荊如願也沒有多少把握,沒想到她確是天資過人,驚世絕俗,不過十六年,就將他“種”了出來。蘇檀三言兩語,將那一夜的驚心動魄與十六年裡的曲折跌宕都輕描淡寫地帶過,宮飲泓聽得心潮翻湧,感激地望著他,感慨道:“看來我真是福星高照,大難不死。”“不!”蘇檀緊攏的眉峰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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