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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紅梅 殊予瑾之 1189 字 1個月前

之上,依稀坐著兩個人,還未看清容貌,眨眼間便落在了船上。船上的人紛紛麵露狂喜之色,跪地齊呼:“神君大人!”聲音響徹雲霄。東皇隼收起羽翼,化作白鳥跳上宮飲泓的肩頭。宮飲泓轉眸與謝馳嵐交換了個眼神,見他點點頭,便知這些人已經他篩選,皆是真心實意要追隨神君之人,於是捏了捏蕭熠的手,走到一側,衝單膝跪在最前方的江飛梓擠眉弄眼地一笑,得意洋洋地做了個“婚宴”的口型。江飛梓翻了個白眼,痛心疾首地轉眸望向被染指的神君。好在蕭熠仍舊是那副冰清水冷的神情,仿佛冰雪鑒魄,容光耀曄,令人不敢逼視。但若有人撞著膽子細看,便會發覺他微揚著下巴,眉眼舒展,嘴角還噙著一縷笑意,仿佛冰層之下暗流熠熠,比往日生動肆意許多。他身上亦穿著一身白衣,不似往日裡紫綬雪衣的華貴,倒與船上人相似,隻是寬袍緩帶的尋常衣衫,被海風拂動,長袖如雲。“諸位,蕭舜所言非虛。”他的聲音一如清流漱石,壓過澎湃濤聲,被灼熱的風吹進每個人耳中,卻似一道驚雷霹靂,“蕭靈照從不是什麼降世神,我與你們一樣,隻是一個人。”霎時間眾人紛紛如遭雷擊,愕然抬頭,震驚失色地盯著他,一時間海上黑雲盤旋凝聚,狂風席卷,船隻沉浮晃蕩,鴉雀無聲。“但如今,我熟知三千術法,業已窺得天道可不死,可重生,可縱橫天下,亦可逆天而行,細算來,比所謂靈照神君豈不厲害得多?”蕭熠揚眉一笑,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中悠然踱步,忽一回首,聲音陡高,傲意凜然,“你們往日跪拜於靈照神君,不過是祈神垂憐。若日後仍願追隨於我,便是入我仙門,自此登臨仙途,脫胎換骨,拋卻生死,通天徹地,覆雨翻雲!”一番話震天動地,響遏行雲,字字墜落在眾人心頭,似星火燎原,刹那間眾人震驚的目光由怔愕無措變得若有所思,躍躍欲試,為他所勾勒的情景熱血沸騰縱然以往膜拜神君,亦聽過仙人飛升的傳說,誰又曾當真想過自己能長生不死!隻這一點,便足以令任何人動心。何況誰都知道蕭靈照摧枯拉朽毀掉萬法門的本事,哪怕隻習到皮毛,也是畢生幸事!風流雲散,一縷光輝籠在白衣之上,蕭熠整個人仿佛融入金光之中,雙眸犀燃燭照,日月不可奪其輝,似要將神魂照徹,讓一切通明廣澈,萬物無所遁形:“神者從示,仙者從人,諸位自可為仙,何需求神!”似天地浩氣快然湧進四肢百骸,眾人心神震動,麵上紛紛升起壯誌豪情,忽有一人激動不已地慨然高呼:“我欲成仙,請仙君度我!”像是一點火星落在油麵,激起一片烈火,霎時間百人齊聲激越高呼:“請仙君度我!”自今日起,仙人再不是典籍中虛無縹緲的記載,而是一條初露門徑的登天大道,他亦不再是一個蒙蔽世人的假神,而是一個真正引人脫胎換骨的仙門之主。人能長生不死,便有無窮無儘的歲月,有的是時間去修習和開創各式各樣的術法,他會與他的同伴一起,帶著這些門徒,一步步登臨彼岸,窺探出天地之間無人曾知的隱秘。蕭熠若有似無地勾了勾唇角,抬眸與宮飲泓對望了一眼,隻見他與有榮焉地含笑衝自己豎了豎拇指,驀地躥上船舷,仰頭欣然疾呼:“揚帆!”天地浩大,浮蹤浪跡,風帆鼓脹,大船在滾滾白浪之間,仿佛行於煙雲之中,眨眼間飄然遠去。這一幕永遠地熠熠生輝地留在眾人的記憶裡,也時常毫無因由地閃現在岸邊觀望者的腦海中。誰也不知道,一個嶄新的人間,已在此刻降臨。大船之上,宮飲泓和蕭熠並肩立在船頭,心緒萬千地望著翻湧的海浪,仿佛看見往昔甘苦流水般逝去,而兩人攜手駛向更波瀾壯闊的未來。這並非一條坦途,還有無數風波隱匿在滄海之中碧霄之下,隻是再多的苦難與危機,也抵不過並肩同行,開天辟地的歡愉。宮飲泓目光爍爍地轉眸望著蕭熠,摩拳擦掌道:“……那三十來艘船跟了咱們一路了,我似乎看見蕭舜也在船上,你打算什麼時候收拾?不如我……”話音未落,陡然間四下轟鳴炸裂之聲爆起,跟在大船之後的官船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碾壓,桅杆折斷,船身紛紛崩裂,驚呼之聲遙遙傳來。蕭熠平靜無波地斜眸睨他:“少打主意,不用你動手。”“……”宮飲泓哭笑不得,分明該受寵若驚,卻又有種仿佛被嫌棄的鬱悶感,伸手勾住他脖子,半個身子掛在他身上,“來,咱們聊聊。”蕭熠垂眸睨著半張臉湊到唇邊的人:“……聊什麼?”“仙君大人,你開山立派,是一代門主,”宮飲泓烏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轉,“那我的身份……是什麼?”他不指望蕭熠答出“夫君”二字,哪怕他說“同道”或是“伴侶”,他也可打蛇棍隨上,為自己伸張正義,爭取出戰的權利。誰知蕭熠微微低頭親了親他的鼻尖,雙眸隱笑,一本正經道:“你是禁臠。”“……什麼?”宮飲泓一噎,無言以對地聽他道:“除了我,誰也不用放在心上,亦不可多看他人一眼,除非得我號令,不許擅自行事,不許胡作非為……”宮飲泓眨巴眨巴眼,驀地大笑起來:“小白啊小白,你可真太霸道了……怎麼叫胡作非為?”他扣在蕭熠脖子上的手用力一拉,唇便在蕭熠臉頰上溫軟地貼了帖,說話時氣息溫熱,虎牙在麵上擦過,生出一陣麻癢,蕭熠心中一動,一時沒推他,宮飲泓便得寸進尺地湊了上去,“嘻,不如本禁臠先服侍仙君快活快活吧。”“非禮勿視,諸位還是快些回艙中吧。”謝馳嵐立在甲板上,含笑驅散了站在樓邊窗前探頭探腦一臉震驚的眾人,轉過身盯著在光天化日之下無所顧忌吻在一處的兩人,一時不由頭疼起來他還道蕭熠是個端方禁欲的正經人,原來與他師弟一般無二的縱情肆意。他看著,心中又生出絲欽羨來,輕撫著雪狐的頭歎息道:“想當初,可都是師弟旁觀我的風流韻事,替我把門,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他指尖一痛,被雪狐咬了一口,不以為意地微微一笑,“你快些煉出人形,再來咬人。”第63章乾元初立開宗立派從來不是一件輕而易舉之事,何況折雪城麵臨的形勢如此複雜。眾人上島之後,雖由江亭鸞安置下住處,卻大多不能適應島上極寒的氣候,加上異地他鄉的陌生感湧上心頭,一時人心惶惶,所幸謝馳嵐慣會安撫人心,一早做好了十年的大計,大至術法修煉,小至衣食起居,事無巨細,一一同眾人說明,才讓眾人安下心來。可此地苦寒,不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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