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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紅梅 殊予瑾之 1182 字 1個月前

常人難耐,也使得島上食物有限。為長久計,蕭熠隻得去鑽研棠氏一族留下的陣法,以期改善此地惡劣的環境,宮飲泓則負責領著一群人在雪山中修體。兩人反倒繁忙起來,分明住在一處,卻竟時常碰不上麵。宮飲泓百無聊賴地守著一群人在雪山上練功,時不時動起心思,便說教眾人遁地術,借著演示的由頭,一股腦兒鑽到蕭熠那邊,磨蹭膩歪許久,才依依不舍地又鑽回去。蕭熠見他地鼠似的鑽來鑽去,先是好笑,後來卻又心軟起來,有時分明無事,也乘著東皇隼去山那邊晃悠一圈,嚇得眾人分外賣力,進步神速。這還不是最難,最令人頭疼的是島上仿佛衝突不斷,新來的門人與島上原本的船夫仆從起了不少爭執,蕭熠隻得花了幾夜時間,與江亭鸞和謝馳嵐商討出新的門規,又由二人分彆與兩邊調和了一番,方使得島上安靜了些。但連謝馳嵐也束手無策的卻是他的狐狸整日一見殷蔓羅便咬,常引得瑤光與他打在一處,東皇隼也跟著湊熱鬨,時常鬨得院中雞飛狗跳,一片混亂。每到此時,宮飲泓便幸災樂禍地在牆頭大笑,抓一把花生看好戲,不料樂極生悲,一日忽地撞見蕭熠與蘇檀站在梅花樹下,不知說了什麼,蘇檀竟亮出了鬱孤直,嚇得他從牆上栽下去,忙衝過去拽走了蕭熠,對天發誓自己一直老老實實當著好禁臠,勸蕭熠念在蘇檀救他一命的份上,彆與他當真,誰知蕭熠當即變色,大怒地將他按在雪地裡收拾了一通。……雖然過程十分新鮮刺激,次日裡宮飲泓還是自食苦果地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直到蘇檀前來探視,才知蕭熠問他的是以五神劍將門中分作五派的事,嘔得他險些咽氣,爬起來就去蕭熠身上黏黏糊糊地掛了半日,撕都撕不下來。“……你給我下去。”蕭熠冷著臉走在雪地裡,身後掛著個膽大包天沒有骨頭的梅妖,卻還是走得氣勢凜然,所過之處,雪都冷上三分。這回他是當真氣惱,原本他根本不將蘇檀放在眼中,沒想到分明是蘇檀拿劍,宮飲泓竟然攔他!“不下。”宮飲泓雙手在他腰上摟得死緊,無賴至極地任他拖著走,頭抵在他肩上嘀咕,“彆生氣了,給你花。”說著指尖生出一朵花遞過去。“……下去。”蕭熠冷冷地給他扔了。“那給你做魚?”宮飲泓歪了歪頭,笑嘻嘻道。“不吃。”蕭熠怒瞪他一眼,驀然轉身,想把他甩下去。“那給你……”宮飲泓湊到他耳邊低聲說話,蕭熠耳根一紅,狠狠道:“胡說八道!”十步之外,眾門人不知所措地站在雪地裡,麵麵相覷,眼瞅著端方優雅的仙君拖著他們宮師父,在雪地裡來來回回糾纏不清地轉圈,心中一片幻滅的哀嚎。眨眼間,日子就在吵吵嚷嚷熱熱鬨鬨中似水無痕地流過,數月之後,當蕭熠終於仿製出棠氏一族的符文,使得島上積雪開始融化之時,島上卻來了一群不速之客。蕭潮生帶著葉清臣及一眾長老自宮飲泓剛領著人翻過土播下種的一片菜地前毫不留情地踩過,威風八麵地與蕭熠對峙:“那日,你棄蕭葉兩家於不顧,消失無蹤。後來城中大變,你的身份被揭穿,朝廷恰又伺機滅島,為保全蕭家勢力,我亦領著眾人離島而去。如今你既然未死,為何龜縮此地,不來與我接應?”蕭熠擰擰眉,還未說話,宮飲泓便忍不住開口道:“蕭城主,麻煩你挪一挪,你踩到我的菜了。”島上如今人員眾多,若不是他率眾開荒,怕是難以滿足口糧,因此他心疼菜苗得緊。蕭潮生勃然變色地瞪著他,顯然不能理解他的擔憂,蕭熠一笑,將他拉在身後,淡淡道:“父親,事已至此,我已在此地開山立派,你們若願意留下,我不介意替你們安置。”“胡鬨!”蕭潮生麵色徹底沉下去,“你豈能留在此地!皇帝敢對朝夕城下手,我們豈能任人魚肉?!我要你立即去殺了他,自立為帝……再將你兄長救出來。”“父親,我一直都很清楚,在你心中,蕭舜才是您的兒子,我隻不過是你生下來的一個傀儡,故而即便他毀了朝夕城,你也把賬算在我頭上。”蕭熠神色淡然地回握住宮飲泓的手,“可如今,我已不是朝夕城的神君了。當年您栽培我你的恩情,我自問在十六年中已儘數回報。我原本隻是個快死的人,您要篡位也好,要報仇也罷,請不必算上我,就當我死了吧。”說罷他便拉著宮飲泓轉身而去。“蕭靈照!你怎麼敢!”蕭潮生的咆哮聲自身後傳來,蕭熠停下腳步,仿佛想起什麼似的,轉頭看了一眼他身後的人,“各位,你們若有誰想要留下,折雪城歡迎之至。”那日蕭潮生大怒而來,震怒而去,倒是葉清臣和周長老留了下來,為折雪城又增添了一份助力。好景不長,蕭潮生走了沒過半月,折雪城便被朝廷的軍船再次團團圍住,每艘船上都是十尊大炮,黑洞洞的炮口對著島上眾人。蕭熠等人站在海岸邊,遙遙望著大船上的官兵。船上一人高聲道:“蕭熠,你惑亂人心,為禍天下,還不束手就擒!”船上官兵跟著紛紛呼喝起來,一時聲如雷震,兵戈聲起,場麵一觸即發。宮飲泓手心發癢,捏得拳頭哢哢作響,低聲道:“小白,還不動手麼?我快忍不住了。”看這氣勢洶洶的架勢,若真打起來,島上難免也有傷亡,朝廷無非便是明知蕭熠需護住滿島的人,才敢不怕死地來與他對峙。可惜趙元璧不知他們已悟出不死神咒,這算盤可算是打錯了。蕭熠卻隻是淡然拂袖:“叫你主子過來,我有事跟他說。”那人被他隨意呼喝的態度所驚,麵色一滯,怒道:“你、你敢!”“趙元璧,”蕭熠衣袂當風,目光靜定地望著船上的簾幕,漠然道,“我知你為何要殺我。這世間隻有我能幫你,把你的爪牙收了,下來說話。”他張口就直呼當朝皇帝的名姓,眾人皆是一驚,那官兵厲聲疾喝:“大膽!”誰知那明黃帷幕微動,一身龍袍的趙元璧竟當真走了出來,立在船頭,麵色陰鬱地垂眸盯著他。宮飲泓陡見故人,不由揚眉一笑:“殿下,許久不見,近來如何?”趙元璧瞧見他,眯了眯眼,麵色霎時一變:“宮飲泓……你當真活著……怎麼可能?”蕭熠道:“你若拜我為師,回去好生做你的皇帝,待你死時河清海晏,我便給你們一個機會。”趙元璧驚疑不定地盯著他,故作不屑地冷笑道:“難道人死還能複生?”“魏玄樞不能,可你能。”蕭熠神色不耐起來,額間銀光微動,他原是懶怠收拾弑君的爛攤子才與他商議,“你若不信,那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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